人都有獵奇心,聽到意外都忍不住會被吸引注意力。
那頭的人剛扯著嗓子喊了句救命,這邊就已經聚過去了不少人。
“天啊,真的有人跳河了嗎?”
“在哪兒在哪兒,我靠好嚇人啊?”
河邊不少練習生,事故發生的時候剛巧就在附近。聞訊幾乎沒怎麼多想,當下就衝了過去,想著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陸煦跟季修年對視一眼,而後跟在大部隊的後麵走了過去。
“我就聽見咚的一聲,開始都沒反應過來她是跳河。你們相信我,真的有人跳河了!”說話的是目擊者,穿著一件條紋襯衫,戴著圓框眼鏡,估計三四十歲的樣子。身形略微發福,看麵相就是個熱心的中年男人。
他指著平靜的河麵,信誓旦旦說自己看到有人跳河。
可是即便有人跳河,多少也該掙紮下。現在的河麵看著平靜無波,隻是偶爾有個氣泡浮出,真的不像有人落水的樣子。
“大哥你彆著急,不是我們不信你,隻不過現在隻有你自己看見了,得有證據才行啊。”
“是啊是啊,真有人跳河,起碼得掙紮兩下也不能立刻就死吧?”
大家看著平靜的河麵,不免就有些懷疑目擊者的話。
也有彆人出來支持目擊者言論,說自己也看看到有人跳河了。
“我也看到一個女的跳進去了,但是太快了,進去就沒出來,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目擊者們篤定自己看到了女人跳河,其他人覺得有可能是看錯了。
大家誰也說服不了誰,便想著乾脆去看看監控算了。
“煦哥,你說剛才真的有人跳河了嗎?”許昊明緊跟著陸煦他們過來圍觀,下意識凡事問陸煦準沒錯。
陸煦跟季修年站在河岸邊,兩人視線都落在對麵某一處。除了他們誰都看不到,此刻樹下正站著一個身穿黑色披風的男人,默默等待自己的新客戶。
聽到許昊明的話,陸煦輕輕點了頭:“嗯。”
許昊明頓時傻眼:“我的天啊,可是為什麼掉進去就出不來了呢?難道是被水草纏住了?”
陸煦搖頭,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死神的直覺告訴他客戶已經升天,陸煦當下就對許昊明來了句:“要是膽子小就轉過頭去不要看。”
“哈?”許昊明不明所以,剛想問道陸煦為什麼忽然這麼說,就見水麵忽然蕩起波紋。此刻無風更無浪,水麵上的劇烈波動讓人費解。
“臥槽,你們快看!”
“什麼情況?!”
岸邊上的人都注意到了水麵異動,當下就有些傻眼。
不多時,一具穿著暗紅色上衣的女屍便浮出水麵。
她的臉麵朝下,浮在水上一動不動。
空氣仿佛都被定格,大家先是鴉雀無聲,等到回神便是尖叫連連——
“死人了啊啊啊!!”
如內容未顯示全,器中打開:m.5k5m.(五塊五毛)
“快報警啊我的媽!”
“靠靠靠,心裡陰影,回家我得做噩夢了。”
......
周遭聲音絡繹不絕,一直沒說話的季修年蹙眉看著河岸對麵,忽然開口來了句:“不對啊!”
陸煦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那頭的死神還在,正在給新客戶登記資料。
隻是河麵上的浮屍是女人,可是死神對麵站著的明顯是個男人。
他還穿著自己臨死時候的衣服,上身赤膊,下身是條運動短褲。
不管怎麼看,這個亡靈跟屍體都不是一個人。季修年沒見過這種情況,不免就想問陸煦。
客戶一跳河,女人變男人。這種情況陸煦之前也沒經曆過,當下就在思索會是什麼原因。
因為接單的是西南死神部死神,陸煦他們看不到新客戶資料,所以一時摸不著頭腦。
陸煦盯著此刻已經恢複平靜的河麵,就見水裡暗藏著濃鬱的死氣,看似清澈見底,卻像是封印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陸煦心裡隱隱有了猜測,隻是還不等他想辦法證實,那頭的死神忽然抬頭看下他,而後一個閃現到了他們麵前。
“嗨煦哥,我是西南死神部的老幺,我叫衛興朔。”男人身穿死神部隊服,臉蛋白淨清秀。雖然周身泛著死氣,可是一笑便露出虎牙,給人一種天真無邪的感覺。
他上來便跟陸煦打了招呼,偏頭看見旁邊的季修年,又抬手彎眼笑笑:“年哥你好,我是你的影迷哈哈哈。大家都是同事,所以有機會的話可以要個特簽嗎?”
同樣是西南死神部成員,衛興朔看著同他的前輩完全不是一個性格。
長著就是一副笑臉模樣,態度熱情又自然。這樣的主動過來打招呼,很難讓人心生厭惡。
他笑陸煦也笑,指指水麵挑挑眉,意思是問那個女人怎麼回事。
“哦哦,煦哥你是不是覺得客戶性彆不對?”衛興朔幾乎秒懂,天生自來熟的性格讓他根本管不住嘴,當下就給作了解釋,“這邊是水鬼地啦,她進去上個自然就替換出來了。”、
水鬼?
陸煦瞬間了然,果然跟他猜測的差不多。
水鬼的傳說季修年並不陌生,聽到衛興朔的解釋再次看向河麵,似乎真的可以透過水麵看到底下有什麼。
說白了,晴空島的中心河道有水鬼。
這裡禁止遊泳跟下河,隻要遊客遵守規則變不會出事。
水鬼溺死在水裡,出於某些原因不能轉世投胎。想要自己離開就必須找個替死鬼來,像是晴空島這邊水域出事概率相對較低,所以水鬼一當就是幾年十年甚至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