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指使你的人是誰?”楚懷璟開口道。
“無人指使妾身,隻是妾身學識淺薄,不堪大用,這才無能教導小姐。並沒有人指使!”梁夫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楚靜姝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笑。
楚妗一愣,不可置信地盯著她,明明是楚靜姝,為何她要撒謊?
楚懷璟沉吟片刻,道:“既然你是一人所為,那便要受所有的懲罰,鞭笞五十,隨後關押在大理寺。”他擺了擺手,立即有侍衛進來將梁夫子帶下去。
楚靜姝心底生出寒意,鞭笞五十,恐怕半身不遂了,而且得罪了楚懷璟,進了大理寺,怕是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梁夫子的事情處理好後,楚懷璟飲了一口茶,道,“我記得前些日子允諾帶你去馬場,後來被圍獵會打亂了計劃,正好今日我無事,帶你去馬場玩一玩,可好?”
楚妗想了想,梁夫子這件事沒有揭開楚靜姝的真麵目,讓她很是失望,正好出去散散心也好,聞言,她點了點頭。
馬場在城外,是專門為這些權貴人家的公子們所建,為了讓他們足夠享受,馬場裡建了一座閣樓,閣樓精致奢華,裡麵傳來絲竹靡靡之音,絲毫看不出來在郊外。
自來權貴也有高低之分,一樓用來招待那些家中富貴但無權勢之人,二樓則是招待顯貴,大多為家中有權有勢的世家子弟。三樓向來不與人開放,有傳言說三樓是當今太子的專屬樓層。
一樓很是喧囂,一入內,楚妗便皺了皺眉,周圍滿是打量的目光,或驚豔或垂涎,讓她很是不適。楚懷璟領著楚妗去了二樓,二樓設有雅間,房門一關,便自成一隅,很是安靜。
小二殷勤地將茶水端上來,抬眼看到楚妗,眼底閃過一抹驚豔,被楚懷璟一瞥,立馬躬身退下。
楚懷璟讓人挑好了馬,他知曉楚妗不會騎馬,便細心地講解了一番,楚妗早已蠢蠢欲動,用心記下後便迫不及待地下了場。
因顧及她是初學者,馬是一匹棗紅色的小母駒,十分溫馴。
楚妗扯著韁繩,不知為何腦中忽然掠過一道英姿颯爽的身影,是狩獵會上那驚鴻一瞥。不知為何,顧沉宴的身影總是在她腦中揮之不去。
她下意識照著那人的動作跨上了馬,楚懷璟挑了挑眉,很是意外,笑道:“這上馬的動作倒是有模有樣。”
楚妗抿唇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踢了踢馬腹,馬乖巧地往前走了走。大約兩柱香後,楚妗漸漸掌握了技巧,她甚至策馬繞著馬場跑了一圈。
楚妗驚喜不已,本想衝著楚懷璟招手,往場外看了一眼,卻見楚懷璟倚在樹上,閉目養神。
楚妗一愣,呐呐收回了手,心底生出淡淡的心疼,大理寺最近好像有個大案子,楚懷璟好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今日他好不容易有了空閒,卻陪著她來了馬場。
她跳下馬,走到楚懷璟身前,柔聲道:“哥哥,你若是困的話,我們回去吧。”
楚懷璟眼底滿是疲倦,聞言,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我好不容易有時間陪你玩,你就玩得開心一點,不用顧忌我。”
楚妗皺眉,嗔道:“我怎可隻顧自己快活?哥哥勞累,需要休息,如今卻陪著我在這裡騎馬,我就算玩,也開心不起來。”
楚懷璟見她執意要走,無奈道:“要不我去樓上歇息,你在這裡多玩會兒?”
楚妗遲疑了片刻,頷首。於是楚懷璟折身離開,楚妗見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她才轉身上馬。
“你是楚妗?”一旁忽然傳來一道嬌蠻的聲音。
楚妗一愣,轉過頭看去,就見一個紅衣女子滿臉嫌棄地看著她。
女子與她年歲相近,一襲紅衣,周身滿是珠翠,隻是她容貌隻能說是中人之姿,壓不住這一身華麗。
“是我。”楚妗淡聲道。這人眼裡的嫌棄都要溢出來,一看就是來者不善,自己不記得在哪裡得罪了她,她甚至不記得自己見過她。
“是你就好!”女子說完,臉上劃過一抹妒意,一揚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朝著楚妗抽去。
空中傳來破空聲,楚妗一驚,眼疾手快地攥住了迎麵而來的鞭子,冷喝道:“你乾什麼?我不認識你,不知哪裡得罪了你?”
這女子心狠手辣,下手絲毫沒有留情,自己掌心火辣辣的疼。剛才她的目標可是自己的臉,鞭子若是打到了自己,自己這張臉怕是毀了。
女子見楚妗握住了自己的鞭子,憤憤地抽了抽鞭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任她使了多大的勁,鞭子被楚妗牢牢攥在手裡,紋絲不動。
她咬牙,一雙眼裡滿是怒火,她惱怒道,“你沒得罪我?你個賤人,仗著自己有張狐媚臉勾引太子殿下,我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周若薇!你說你有沒有得罪我?”
楚妗:“?”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