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宴一愣,這是搞定了楚懷璟?
他搖了搖頭,目光不經意掃過遠處的衣櫃。這個衣櫃的材質上乘,躲在裡麵也聽不到外麵的說話聲,方才他那番話,想必楚妗也是聽不到了。
楚懷璟忽然道:“她十個月大的時候,便丟失了,我尋了她十四年,當時得知她流落在外,受了十四年的苦,我便下定決心要讓她擁有這世間最好的東西。若你於她而言,不是最好的,那即便她這一輩子不嫁人,我也不會讓你得逞。”
說完,楚懷璟眼神掃了一眼屋裡的衣櫃,一言不發,忽然轉身離開。
門“吱呀”一聲被闔上。
顧沉宴心情愉悅,楚懷璟已經搞定了,隻剩下楚妗了。他不緊不慢的走到了衣櫃前,拉開櫃門。
楚妗藏在層層疊疊的衣服裡,仰著小臉,低聲道:“我哥哥走了嗎?”
顧沉宴頷首。
楚妗探出頭,見屋子裡確實隻剩下她和顧沉宴,這才小心翼翼地從櫃子裡走出來。
她動了動酸痛的手腳,那個櫃子實在是太悶了,在裡麵聽不到一絲聲音,她還想要聽一下他們兩個說話呢。
“殿下方才與我哥哥說了什麼呀?”楚妗好奇不已。楚懷璟帶她來馬場是臨時起意,所以楚懷璟不可能知曉顧沉宴在這裡,所以不會因為公事,更不會來找他。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楚懷璟應該是在下麵遍尋不到她,這才闖了三樓來尋她。
顧沉宴俯身靠近她,懶洋洋道:“你哥哥剛才在跟孤商量把你許配給孤的事。”
楚妗咬唇,嬌嫩的唇瓣上咬下去一道細細的痕,就知道他又不正經了。
她嗔了他一眼,帶了絲惱意,道:“殿下!”
顧沉宴聳了聳肩,好吧,他說真話她還不信了。
顧沉宴忽然道:“你那幾株牡丹花是不是到了要打理的時候了?”
楚妗一愣,想起來自己那幾株種在東宮的花,她緩慢的眨了下眼睛,道:“殿下何時有時間?您有空便派人同我知會一聲,我自會前往。”
顧沉宴手指敲了敲,道:“那便今夜子時吧。”
楚妗氣息一滯,有些苦惱地皺了皺眉,怎麼又是晚上呀?上次都把她嚇得夠嗆,做賊一樣的偷偷摸摸。
楚妗想要商量一下,顧沉宴卻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圖,提前說道:“孤隻有深夜有些時間,你若是不願意去,那孤回去就讓人將那幾株礙眼的花都扔了。”
楚妗連忙道:“今夜我會去的,您彆扔!”
顧沉宴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殿下,哥哥怕是著急找我,我先回去了。”楚妗記起來楚懷璟,屈膝道。
顧沉宴心情霎時低落下去,懨懨地點了點頭。
楚妗再次福了福身,轉身離開。
她輕手輕腳地下了樓,推開房門卻看見楚懷璟負手立在窗前,背影清冷。
楚妗嚇了一跳,她還以為楚懷璟出去找她了呢。
“你方才去哪裡了?我剛剛去了馬場好像沒有看到你。”楚懷璟轉身問道。
楚妗垂下眼瞼,心底有些慌,她磕磕絆絆的說道:“我就,就找了個地方歇了一會兒。”
楚懷璟點了點頭,好在沒有繼續問下去,他說道,“天色已晚,我們也是時候回府了,走吧。”
楚妗點點頭,兩人便離開了房間。
楚妗坐上了馬車,不知為何,她鬼使神差地掀開車簾,最後看向了小閣樓的第三層。
軒窗開了一半,微風拂過,裡麵隱隱露出半截黑色的窗幔。
楚妗有些疑惑,剛才她好像看到的是素色的窗幔啊?難道她沒注意到其他顏色?
馬車晃晃悠悠地回了府,楚妗提著裙子下了馬車,卻看到定國公府的門口停了一駕馬車。
咦,有客來訪嗎?
但是她隻是好奇了一瞬,隨即便不在意了。
楚懷璟盯著馬車看了幾眼,心底已經知道今日的訪客是誰了。
祁陽侯夫人方氏,祁嘉昱的母親。
他低頭看了一眼楚妗,見她毫無所覺,心底歎了口氣,到底是沒有告訴她。
楚妗與楚懷璟一起入了府,她今日有些累,與楚懷璟告彆後便回了長樂苑。
她剛踏進院子,就看到夏至欲言又止地望著她,她不解地眨了眨眼,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夏至猶豫了一下,道:“老夫人說若是您回來了,便去一趟福壽院,有要事要同您商量。”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