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衍都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也僅僅是看上去命不久矣。
十幾個大能高手節節退敗,加起來都打不過謝聞衍一個人。
一個個被打趴在地上,直吐心頭血,爬都沒力氣爬起來。
謝聞衍將在場的活人都殺的差不多,攜著滿身的血腥氣將時翹帶離慕容家。
他起了殺性後很難收手,方才殺了那麼多人,自己卻是毫發無傷。
江湖裡消息傳得飛快。
前腳他們才會客棧收拾行李,慕容家幾乎被屠的傳言已經是滿天飛。
旁人看謝聞衍的眼色裡都多了幾分敬畏和恐懼。
好端端的一個端莊名士怎麼就殺戮成性了。
不過。
這也很好的震懾了那些蠢蠢欲動的人。
動手算計謝聞衍想吞了他金丹的人,從此之後都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家裡人夠不夠他殺的。
出鎮時,守城的將士也無人敢攔他們。
一路上都是烏雲密布的天氣,潮濕悶熱。
煞氣濃重的謝聞衍,連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
竟是暢通無阻抵達了他的老巢。
時翹對他棲身的地方自然不陌生,怎麼說也住過好幾輩子,雖好些年無人踏足過,但裡麵的陳設看著依舊嶄新。
謝聞衍養的那隻窮奇比他們兩個還要先回到這個地方,懶洋洋趴在洞穴門口,眯著眼睛舔自己的掌心。
謝聞衍不在的這些年,山頭裡的妖怪們肆無忌憚橫行霸道。
他一回來,這些做著飛升美夢的妖怪們很識相的躲了起來。
“這隻心機狐狸怎麼又帶女人回來了?”
“不是,他怎麼還沒死?”
“所以這次他要回來待多久,我們是不是又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他身邊的小姑娘好香喔,聞著就肉質鮮嫩,一定很好吃。”
“你不要命啦,想吃謝聞衍的女人。”
“我就是說說嘛。”
妖怪們變成原型躲在草叢裡看個熱鬨。
時翹說:“大師兄,你的衣裳上都是血,不然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謝聞衍理所當然的使喚她,“你幫我脫。”
“......”
時翹小聲嗶嗶:“那你彆洗了。”
謝聞衍一個冷眼掃過來,她便收了聲,乖乖走上前,手搭在他的腰上,偏男人今日係的腰帶極為複雜難解,拽了兩下也沒能拽動,“大師兄,你還是自己來吧。”
謝聞衍覺著近來小師妹似乎豐腴不少,胸口漸鼓,臉頰都豐潤了些許,瞧著像個香軟多汁的水蜜桃,咬上一口滋味定當不錯。
於是他又想起來,他同小師妹也有好長一段時日未曾親熱過。
男人咽了咽喉嚨,“你用點力不就得了。”
時翹聞言用力的拽了下他的腰帶,依然沒有解開,她有些惱火,“我都說了我解不開。”
“氣死我了我不解了。”
謝聞衍好笑地說:“怎麼跟個小辣椒似的。”
他抬手,輕鬆就將腰帶給抽了出來,隨意丟在一旁。
衣領微開,姿態慵懶魅惑。
謝聞衍脫了衣衫便往冷潭裡去,泡完了澡,才換了套乾淨潔白的衣裳,睡覺時要硬要摟著她。
時翹依稀還是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感覺自己被一塊冷冷的冰石給包圍了起來,她的後背緊密貼著男人的胸口,“大師兄,你的天劫真的要到了嗎?”
她是被雷劈過的。
疼的要死。
像是一把刀直直的從她的腦門中間劈了下去,把她整個人都劈成了兩半。
好在痛苦的時間不算長,痛叫一聲就死了。
“嗯,應該快了吧。”
隨著境界的提升,天劫自然而然也要找上門來。
“你這樣的,要劈多少下啊?”
“不知道。”
“沒有躲開的法子嗎”
“怎麼,你要替我擋?”
“我想擋也擋不住呀。”
熬過了天劫,便能順利飛升。
但像謝聞衍這樣罪孽深重的,不被劈死就不錯了。
時翹還有話要說,謝聞衍堵住了她的嘴,動作粗魯,咬著她的耳朵含糊道:“有什麼事留著明天說。”
第二天,時翹在半夢半醒間聽見了謝聞衍在自己耳朵留下的說話聲,“我出去一趟,你不要亂走。”
時翹又困又累,聽清後又迷迷糊糊的接著睡覺了。
等她醒來,接近正午。
山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知淮風是不是一路尾隨他們跟到的這裡,他開口竟也沒說什麼要時翹跟他離開的話。
淮風看著時翹,說:“我不逼你走,等你看清了謝聞衍到底愛的是誰,你自己就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