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衍望著她:“你餓了?”
時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哪好意思承認,她搖頭,“沒有呢。”
說完她就被自己的肚子打臉了。
咕嚕咕嚕兩聲。
聲音響亮。
謝聞衍彎了彎嘴角,低聲地笑。
時翹被她笑的臉色通紅,耳朵發燙。
他也夠狠心,全當沒有聽見,“不餓就算了。”
時翹的肚子咕嚕咕嚕咕嚕個不停,她尷尬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躲一會兒。
謝聞衍聞聲,忽然又改了口:“這盤糕點,賞你了。”
時翹覺得自己像個要飯的,她接過盤子,探出手指,拿了一塊放進嘴裡。
嗯,真香。
一盤的糕點,轉眼就都進了她的肚子。
謝聞衍說:“我有個不太聽話的妻子。”
時翹手頓了頓,心想我不是你的妻子!
謝聞衍自言自語:“我覺得我待她很好,可她還是跑了。”
時翹打了個飽嗝。
謝聞衍皺著眉,“我在想,等抓到了她,一定要用萬年玄鐵鎖住她的腳脖子才好呢。”
“......”
時翹忽然覺得手裡的糕點都不香了。
她毫不懷疑謝聞衍說得出做的到。
她說:“公子,女人是要靠哄的,不是靠嚇唬威脅的。”
謝聞衍忽然冷下眉眼,“是她不知好歹。”
艸。
還能怪她嗎!?
時翹沉默了。
謝聞衍的臉色說變就變,陰晴不定,“我後日便要走了。”
時翹心想太好了。
終於能把他送走了。
可謝聞衍的下一句話像晴天霹靂,“我瞧你順眼,不然你就跟著我一起走,以後貼身伺候我吧。”
時翹鎮定道:“公子不是去尋妻的嗎?若到時讓您的妻子瞧見了我,一定不會高興的。”
謝聞衍輕描淡寫:“你長得醜,她不會嫉妒。”
你醜。
醜。
時翹回:“可我也是女子呀。”
謝聞衍上下掃了兩眼她的身材,“是嗎?”
那兩眼,當真是鄙視無疑了。
時翹不想和他繼續聊下去。
他可快點滾吧!
因為謝聞衍後天便要啟程離開,時翹心情開闊,晚上一連吃了三碗飯。
她的肚子撐的難受,去院子散步消失。
穿著一身白的少年在月下練劍。
一柄雪白的劍,與他這個人一般高潔。
祁州目光複雜看了她兩眼,桃花落儘,收起劍柄。
他記起來上回就是她在紙上說自己是時翹。
時翹歎氣,她捧場道:“公子劍法了得。”
祁州客客氣氣:“姑娘謬讚。”
時翹找不出話和他聊,挪開腳打算離開。
祁州突然叫住她,清冷月色下襯的他膚白勝雪,唇紅齒白,黑發利落綁起來,一張臉精致秀雅。
他問:“姑娘上次為何要寫那種話?”
因為我就是啊。
時翹喪失了第二次被他“戳破”謊言的勇氣,她隨口說:“我覺得好玩,亂寫的,祁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祁州的嘴角拉成一條冷硬的直線,他看著時翹的眼神寸寸結了冰,“這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很凶。
還藏著殺氣。
時翹說:“哦,知道了。”
她沒頭沒腦問:“祁公子,接下來要去哪兒?”
棲霞鎮作亂的妖物遲早會有除乾淨的一天。
到時候祁州又會去哪裡呢?
祁州說:“不知。”
時翹就沒再說話。
她是想和祁州結伴一段時間,背靠大山不易被欺負,等找到合適的落腳地,就一拍兩散。
但是,祁州這麼個冷冰冰的性格。
應該不願意和她狼狽為奸。
祁州道:“姑娘所問何意?”
時翹厚著臉皮:“不知祁公子,離開時能否捎我一程?”
祁州好看的眉頭打了結,似是沉思。
她也不急,耐心等人做決定。
一陣冷風忽然掃過,時翹的身體不受控製往後仰了仰,她被抓到了另一人的懷中。
謝聞衍掐著她雪白的手腕,笑意陰森,“看上祁公子了?”
“要不要我給你們做個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