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禮搬走跟時顏並沒什麼關係。
看來臉長得帥也有不好使的時候。
徐潮之在這邊頭腦風暴,時顏也沒有心安理得地去做其他事。
她想起這兩天,晏禮陪她輸液的時候,一看就是那種不太會照顧人也沒什麼耐心的大少爺。
旁邊有小孩兒哇哇亂哭,他會覺得聒噪,輸液的過程漫長無聊,他眉頭也會輕輕打褶。
她問起,他也不掩飾,眼尾一垂,“我不喜歡消毒水味。”
但晏禮也會,給她買熱的粥,續熱水。
時顏捧著水,因為還有點兒燙,隻能小口小口地喝。他就站在一旁,垂下眼皮,漫不經心的模樣,笑著評價,“跟貓似的。”
而且,這兩天時顏都是下了班才去掛水,等出醫院,已經接近十點。
晏禮還要把她送回家。
……
相比之下,時顏覺得,自己已經聽懂了徐潮之那天的暗示,卻沒有任何行動。
就有點不夠義氣。
她思索了會兒,斟酌著打字:「其實,我剛好有一個房間空餘,原來的室友搬走了」
10:「如果他不介意,暫時住在我這裡也沒關係的」
*
周六早上,時顏是直接被趙千霓從床上拎起來的。
她仍然睡眼惺忪,被拎著坐起來還是昏昏欲睡,一副要倒下去的樣子,隻能勉強保持住意識,迷迷糊糊問了句,“怎麼了。”
“你趕緊醒醒!“趙千霓雙手握著她的肩膀晃,“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都快中午了,你打算不洗頭不洗臉就去校友聚會?”
被不斷地甩來甩去。
時顏終於勉強理解了“校友聚會”三個字。
她艱難地開口,“不是……晚上嗎?”
“下午三點,先唱歌再吃飯,時間不多了。”趙千霓鬆開手,像個嚴格執行作息表的秘書,“今天穿什麼衣服?漂亮點的那條裙子吧,露肩的。”
被她這麼一攪和。
時顏的困意終於散了,她揉了揉眼皮,輕聲嘟噥,“隨便穿什麼,我好想要懶覺自由。”
“明天再懶覺自由——我打探過了,今天李延也要來。哼,我得去會會他。”
這句話直接讓時顏原地清醒。
“上次那個人,真的不是李延,我發誓,”她趕忙挪到床邊,也顧不上睡的亂糟糟的頭發,舉起一隻白皙的手,“真的,騙你是小狗。”
“是嗎,”趙千霓半信半疑,勉強點了點頭,“那你先換衣服,一會兒彆遲到了。”
“好。”
趙維運在客廳裡,邊逗貓邊等。
看見趙千霓,他“嘖”了聲,“早上衝到人家裡直接把人從床上拎起來——也就時顏和我這種好脾氣能跟你做這麼久的朋友,一般人早把你打死了。”
趙千霓白了他一眼,“顏顏是脾氣好,你就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趙維運躲開端午嗷嗷咬過來的嘴,順口問,“不過你乾嘛讓她穿好看點?”
“那個滿口謊言的渣男也會來——其實這個渣男很大概率就是李延,顏顏不好意思承認,”趙千霓冷笑一聲,“我要讓他體會一下看得見卻無法靠近的感覺,順便痛哭流涕悔恨莫及當初怎麼瞎了狗眼不要我們顏顏。”
趙維運:“……”
這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
女人真是一種記仇的可怕生物。
*
這次的校友聚會是由一位學長組織的,邀請的基本是熟人,規模不大。
到了會所,時顏才發現,在場的人她幾乎都聽過名字或是見過真人,個個都是當初盛外高中部的風雲人物,如今依然活躍於商界政界。
是校友聚會,也是拉攏關係、拓展人脈的好場合。
到了包廂,時顏跟趙千霓坐在人群之中,一整個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
時不時看一眼手機消息。
徐潮之那天說,這件事包在他身上,可是到今天也沒給回音。時顏也不知道,晏禮是答應了沒有。
正這樣想著,手機忽然震了下。
徐潮之:「我跟阿晏說,你一個女孩子住在那麼大個的房子裡,睡覺時孤零零的害怕,所以想把其中一個房間租出去。」
徐潮之:「這個狗逼居然回我“那我是能陪她睡覺怎麼的?”,反正就是不答應,你說氣不氣」
時顏看到這裡,內心稍稍湧上一點失落。
說不上什麼原因的。
緊跟著徐潮之又一條消息進來:「還好我機智啊,我最後說“隨便你住不住吧反正時顏妹妹那個房間是一定要租出去的,不是你也是彆的男的”」
徐潮之:「然後!!!這個狗居然就!!答應了!!」
不知道是他字裡行間,對晏禮一口一個“狗”的稱呼,還是這句話的語氣本身就洋溢著一股子興高采烈。
時顏看到的時候,也禁不住揚起唇角。
她察覺到之後,又稍微收了收弧度,抬指打字:「謝謝你啊」
剛按了發送。
手機又馬上震動起來。
時顏退出聊天框,看見晏禮純白色的頭像旁邊,有一個紅色的“1”。
心跳忽然不受控製地加快。
她抿了抿唇,點進去。
Li:「怕我失|足,這是要二十四小時看著?」
作者有話要說: 劃重點:24小時。
lily想的可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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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八點還有更新!讓我看到你們的雙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