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她的僵硬,晏禮屈起手指在她手心輕輕劃了一下。
他淡定開口,吐字清晰,態度自若,“所以,請沈小姐自重,不要再用金錢騷擾我。”
沈思寧:“?”
你說清楚誰用金錢騷擾你了?
時顏隻愣了一瞬,很快就反應過來,順從地被他牽著,彎了彎唇。
半是配合著做給沈思寧看,半是因為,晏禮挑明了不接受包|養,以後沈思寧應該也不會再來糾纏。
晏禮沒有再搭理沈思寧的意思,轉身就要帶時顏離開。
眼看著又一次被無視,而且說的還是自己聽不懂的話,沈思寧氣急敗壞地尖叫道,“什麼養,什麼金錢,你在說什麼!晏禮你是不是有病!”
時顏蹙起眉,覺得沈思寧這樣說話也太傷人了。
她站住,剛想轉過身,晏禮已經先她一步開了口。
他神色自若,睨她一眼,“那你更應該離病人遠一點。”
*
在離俱樂部五十米外的地方,時顏終於找到了祝伶俐。
“不好意思啊,剛碰到一點事,其實你可以給我發消息先走的,”時顏小小地扇了扇風,“外麵好熱。”
“沒事啦,我都是闖蕩過大西北的人了,還怕這點熱?”祝伶俐齜牙,她撞撞時顏的手臂,朝不遠處的晏禮示意,“哎,那個就是你朋友吧。”
時顏點頭,“嗯。”
祝伶俐一拍手掌,“果然果然!也太帥了吧!我今天是什麼運氣啊出門就撞帥哥,你不知道剛才我還看到俱樂部老板……”
她興奮起來可以滔滔不絕地說上三天三夜,時顏以往都會認真傾聽,不過今天她不是一個人,酷暑的天氣也沒理由讓晏禮一直等著。
“平城有什麼好吃的,我們一起吃個飯嗎?”趁祝伶俐停頓的空隙,時顏道,“我請你們吃。”
“讓你請多不好意思,我請吧,”祝伶俐拍了下腦袋,“啊!我下午還得回雜誌社。明天怎麼樣?”
“今天晚上我要回家了。”
“啊?”祝伶俐驚訝,“就休兩天呀?不是年假嗎?”
“休了十天,”時顏解釋,“是要搬家了,回去收拾一下。”
時家在南城的那棟彆墅一直沒有處置,前幾天傅月宜打電話過來,說準備賣了,讓她看看自己房間裡還有什麼要收拾的沒。
時顏也很久沒去看傅月宜,剛好趁這個機會陪她幾天。
祝伶俐遺憾道,“那隻能下次再聚了,都沒好好感謝你一下。”
“沒事的。”時顏笑了笑,“明年還可以再見呀。”
兩人又聊了幾句,祝伶俐就匆匆忙忙趕回雜誌社了。
時顏也轉身朝晏禮走去。
男人打完了電話,從樹蔭下走出來,站在充滿明晃晃的日光裡,卻不沾染絲毫燥意。
時顏小跑過去,仰起頭看他。
女孩子肌膚白裡透紅,小巧的鼻尖上凝著幾粒汗珠。
讓人有點兒想把手放上去,碰碰她的額頭,鼻尖,擦掉那些汗珠。
最後停留在櫻紅色的唇上。
燥意漫上來,揮之不去。
晏禮抬手鬆開一顆扣子,目光隨意往彆處看,“去哪兒?”
“啊,”時顏也像是走了神,抿了抿唇,“我要回酒店的。”
晏禮看過來。
“要收拾一下東西,準備走了。”
晏禮似是意外,“就待一天?”
“嗯,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時顏說,“老家那邊要搬點東西。”
“很急?”
時顏想了想,搖搖頭,“也不急……”
“那多留一天?”晏禮征詢她的意見。
時顏下意識點頭,“噢……”回過神來,她尾音又收在了嗓子裡,“是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晏禮輕笑,“我有個很好的朋友結婚,他們都想見見你。”
“……”
大概是天氣太熱,導致大腦燒得有點厲害,對於文字的消化能力也有所減退。
時顏的邏輯卡住了。
晏禮很好的朋友結婚,為什麼能繞到大家想見她這個思路上去?
時顏一頭霧水,茫然地眨了眨眼。
但男人神色自若,態度淡定,與她對視時,目光裡隱隱帶著“有什麼不對嗎”的反問意味,仿佛他的朋友要見她,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時顏才艱難開口,“為、為什麼要見我?”
“嗯?”晏禮像是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也和她一樣沉思片刻,隨即又極其自然地將問題拋給了她,“為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傅展行/梁現:為的什麼你不知道?
-
跟追更的讀者寶貝們說聲對不起!不是全職,最近三次元比較忙,更新不是很穩定,欠的兩章會儘量找時間補上的!
昨晚有掛請假條,但掛完之後非常做賊心虛地沒有打開綠jj,也就沒發現網抽了沒掛成功,非常不好意思!
-
感謝灌溉!
你的尾巴釣大象6瓶;今天喝奶茶了嗎、26801924、檸檸5瓶;微笑、頓頓2瓶;李夫人耶、Obsession、靜靜靜靜、蘇金散、你好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