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水也澄清了。
經過這次反打臉反而讓許多人津津有味地看起了重播,為的就是欣賞一下譚妙妙的二|逼逗趣之間還能瀟灑炫技的爽感。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
眾人看著看著,突然齊齊一震。
她們,居然挖掘到了之前未曾挖掘到的甜點!
瞧瞧這郎才女貌的俊男靚女!
瞧瞧這青春靚麗的粉色“情侶服”!
再瞧瞧那竟然沉醉在甜蜜開朗笑顏裡,竟然都紅了耳朵的小帥哥!
就在這股奇異粉紅色隊服加成之中,竟然還真的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一堆邪教西皮粉!?
正在劇組瘋狂補著之前空缺的譚妙妙不知道這些,但陸承言……
他的麵色可實在是不怎麼美|妙。
旁邊的秘書就是當初陸承言第一次見譚妙妙時候帶著的那個。
她多少是知道譚妙妙和陸承言的事情的,這會兒眼看著自己老板青黑的臉色,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就這樣提心吊膽地過了一上午,等到處理完手中工作的時候,秘書終於見到了陸承言關上了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
他伸手撥弄一下桌子上那顆已經長得相當翠綠健壯的黃金菊幼苗,淡淡開口,“幫我打個電話給妙妙,問問她……下午有沒有空。”
哎呀,沒想到就算是平日裡雷厲風行,冷酷無償的老板和自己在意的人鬨起彆扭來也和平常人一樣生悶氣啊?
一上午的緊繃神經瞬間鬆散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秘書覺得她還有點想笑。
當然,表麵上她還是沉穩並恭敬地快速應了陸承言的吩咐。
“好的老板,我這就去問問譚小姐。”
秘書接了差使,立刻腳步輕快地出去了。
本來以為這是個輕鬆的差使,但沒想到,三分鐘以後,秘書剛剛放鬆的下來的神經繃地比剛才更緊了。
她麵色遊移地回到了陸承言的辦公室。
“陸、陸總,譚小姐說她正在補前兩天缺的鏡頭……”
本來譚妙妙因為綜藝也就請了兩天的假,可沒想到綜藝剛錄製完她就被黑“草人設”,當時馮刊金讓她暫時不要外出以免被堵,於是拍攝也停止了,兩天的假頓時成了一個禮拜的。
現在事情解決,安畢方可不是要讓譚妙妙好好把缺的鏡頭給補回來嗎!?
剛才秘書和譚妙妙打電話的時候,正好是安畢方扯著嗓子喊她的時候,譚妙妙沒說上兩句就急急忙忙去了片場,隻留下褚夏老老實實地把事情告訴了秘書。
陸承言的麵色就更涼了。
秘書瑟瑟發抖地站在一邊,力圖把自己的存在感縮到最小。
哎,做秘書難,做一個正在感情期喜怒不定的老板的秘書,那就更難了!
好在陸承言並沒有遷怒她。
他隻是冷冷地站起,把擱在桌麵上的小盆栽給拿了起來。
“陸總,你這是……?”
“她沒空來,那我就親自去找她好了。”
陸承言抱著翠綠的小盆栽,從總裁專用電梯下樓。
外麵,司機已經得到了消息,恭敬地幫陸承言開了車門。
三十分鐘以後,陸承言就到了劇組。
不管怎麼說,陸承言現在是整個劇組的第一投資人,分量絕對是一等一的。主管調度的副導演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就急急忙忙到門口,特意把陸承言迎了進來。
陸承言來的時候,譚妙妙正好還在拍戲。
她扮著小麻雀的裝扮,頭上還帶著輕飄飄的羽毛裝飾,看起來可愛又俏皮的。
陸承言也是第一次看她在現場拍攝,對安畢方點了點頭以後,就靜靜地在一邊看著了。
一個鏡頭的時間很快,譚妙妙轉頭,剛笑著想要問導演怎麼樣,就在一堆衣衫隨意的摳腳大漢裡麵一眼瞧見了陸承言!
他依舊西裝革履的,隻是這一次沒有帶著常用的袖扣,而是在領帶位置,換上了一個領夾——新的、葉子款式的。
譚妙妙隻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就是她在陸承言生日的時候送的。
瞬間,譚妙妙在她本人意識到之前就已經朝著陸承言露了個大大的笑。
她露出了兩個小小的酒窩。
“陸總,你怎麼來了啊!?”
人群之中,萬眾矚目的陸承言就稍稍看了譚妙妙一眼。
他淡淡開口,“既然你沒有空,那就隻好我親自來見見你這個大忙人了。”
譚妙妙:???
那一瞬間,麵對眾人探究而充滿了深意的目光,譚妙妙再一次感到了深深的茫然。
她咽了口口水,滿臉懵逼地看向了陸承言。
陸承言接受到了她茫然的信號,起唇質問,“剛才的電話?”
“!!!是剛剛安導叫我我都沒來得及聽清楚!那是您打來的?”譚妙妙連忙問,“您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知道了原因的陸承言麵色稍稍好看了一點。
他頓了頓,才開口,“盆栽……可以移植了。”
“啊,我差點兒都忘了!那我馬上……”譚妙妙說著突然一愣,她看向安導,“額,導演,今天還有我的戲嗎?”
眼看著陸承言都順勢看過來,安畢方還能說什麼?
隻能微笑,並且陳懇地說“沒有”咯!
於是譚妙妙就開開心心地去卸妝換衣服。
“陸總,稍微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她像是陣風似的一下衝進了化妝師。
譚妙妙正搗鼓著臉上的妝呢,沒過五分鐘,駱丹也進來了。
她坐在鏡子前,補妝,還不忘用肩膀撞了一下譚妙妙,嘿嘿嘿地揶揄,“怪不得我之前說要給你介紹小牧你還不樂意,感情是自己早就有了巨佬~”
“瞎說什麼呢!”譚妙妙拍掉她作祟的豬爪子,“彆動手動腳的。”
“切,有異性沒人性。”
駱丹倒騰完,迅速收了東西。
“走了走了,不管你了。”
駱丹嘖嘖吧唧著嘴走了,徒留譚妙妙還一臉莫名。
女生卸妝再補妝,總是個花時間的事情。
陸承言也就隨意地在休息室等著。
但他不覺得不耐煩,有些人卻早已經忍耐不住。
柳憶白著臉有些慌張地走到了陸承言的麵前。
“陸、陸總,之前的事情真的隻是個意外,我、我隻是喝醉了,我也沒有想連累譚小姐。”
自從那天的事情以後,劇組那些所謂的“評價人員”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柳憶隻以為是陸承言知道了這件事情。
這回兒柳憶為了搭上陸承言,積分都已經花了大半,就讓她這麼放棄,她自然不甘心!
可麵對柳憶那楚楚可憐的攻勢,陸承言卻全然不為所動。
“柳小姐,我曾經和你說過,我是一個商人,我要的,是你的誠心和價值。可是你……?”
他冷冽而嘲諷地看著柳憶。
“到現在為止,你給我造成的損失,遠遠大於你的價值。”
那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話讓柳憶瞬間血色全無。
自第一次宴會出醜以後,她再一次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這種赤|裸裸的蔑視審視。
可是除了慌張以外,她竟然還感到了一絲興奮。
——利益至上,無關情誼。
這,就是這些所謂上流社會的價值嗎?
很殘酷,很直接,可是也……很誘|人!
如果她搭上陸承言,如果她一步步往上爬,是不是有朝一日,也能站到這種高高在上的位置?
柳憶目光灼灼地看著陸承言。
“陸總,”她說,“我會遞上我的投名狀的。”
遠處,譚妙妙已經從化妝室出來了。
陸承言看了一眼休息室外,緊接著對麵前定定看著他的柳憶玩味笑了一下。
“是嗎?
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