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略尖銳的破碎聲在耳邊炸響,褚喻被嚇了一跳的瞪大眼睛,懸在半空中、似乎剛才端著什麼的手此時正不由自主的抖著。
不止是手,很快,她渾身都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仿佛即將發生什麼令她極度恐懼的事情似的,害怕到心尖抽搐。
噠、噠、噠…
是皮鞋不緊不慢的、踩在地上的聲音。
褚喻不受控製的轉過身,看向聲音起源處。
她聽見自己哆嗦著近乎結巴的聲音:“先,先生,對,對不,對不起……”
褚喻想皺眉。
她怎麼了,這是在夢中嗎,是的話為什麼她能思緒抽離?
是……夢中夢嗎?
“廢物。”
說這話的是個男人,他站在逆光處,看不清臉,身材修長有型,氣質非凡。
他語氣輕柔友善,嗓子仿佛被上帝親吻過,有大提琴的優雅,還有能使人耳朵懷孕的沙啞和磁性。
然而,這麼好聽、一字一句都仿佛透著紳士矜貴的聲音,卻漫不經心的,說著連褚喻都覺得刻薄的話。
“你就是這世上最無用的寄生蟲,醜陋,乏味,懦弱,愚蠢。”
褚喻瑟瑟發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更加顫抖:“是,我是,抱,抱歉,都怪我,怪我。”
褚喻:……
這是什麼變態夢?
褚喻無語之餘,忽然覺得這話有些耳熟,好像,曾經在哪裡聽過。
他搖搖頭,聲音更加溫柔:“不要說抱歉,你應該說,是的,褚喻就是這世上最惡心,最多餘的人。”
“褚喻活在這世上最大的價值,就是好好做浮舟的小奴隸。”
浮舟歎了口氣,很是憂愁,溫柔道:“可是怎麼辦呢,就連這麼一丁點小事,褚喻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