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浮舟激動的站起來,被這句話氣的滿臉通紅。
褚喻一臉莫名其妙:“不是就不是,你這麼激動乾什麼,該不會是心裡有鬼吧?”
“你才心裡有鬼,”浮舟一時詞窮,他覺得褚喻是在汙蔑他,但一時半會的又想不出來該怎麼反駁,就更氣了,“褚喻,你變壞了。”
褚喻要笑死了:“哪方麵變壞了?”
浮舟鐵青著臉:“你跟那些庸俗的女人一樣善變。”
昨天之前的褚喻,跟現在的褚喻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
要說哪個更好更吸引人,肯定是這個的,之前的那個,浮舟不屑到了極點,彆說跟對方這樣“打情罵俏”了,有時候看見那人都嫌臟。之所以會娶了對方,不過是他最近了解到了一種有趣的心理遊戲,想在對方身上實驗一下罷了。
褚喻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她真想把浮舟一會一變的性格錄下來給他看看,到底是誰善變。
跟他比起來,她真的是太正常了。
褚喻又不理他了,垂眸認真的吃著食物,一舉一動優雅細致,比浮舟還要精致。
她一不說話,浮舟就控製不住的心煩氣躁,他蹭一下站起來,怒氣衝衝的走到玄關,換鞋走了。
褚喻隻是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沒有多管。
浮舟走了之後,褚喻吃了飯,把碗放進洗碗機,在家裡隨便轉了轉,小心思又轉了起來。
她拿了手機和錢包,雖然錢包裡隻有可憐的一千塊,褚喻還是隨身揣著,防止哪天真的跑掉之後,身無分文那就不好了。
不過身上隻有一千塊也不是個事,她得想辦法給癟癟的錢包加點糧。
褚喻也沒著急,她這次沒打算跑的,就是摸一下路線,看看周邊的環境,先熟悉熟悉,等時機合適了,就可以撒丫子直接跑。
這一看,褚喻才發現,這個彆墅竟然是建在半山腰的,並沒有什麼彆墅區,整個山腰上,隻有他們住的這一幢彆墅,彆墅旁邊有一棟小樓,是給看守彆墅的幾個保安,以及每天會進去彆墅打掃一下衛生的女傭,周圍一切空曠安靜的讓人心底發慌。
褚喻下來的時候,有個保安從那棟小樓裡出來,不遠不近的跟著她。
褚喻眉頭擰起來,問他:“早上你們怎麼不在?”
又高又黑,看起來不像華國人的保安麵無表情,對她的話毫無反應。
聽不懂還是不想搭理她?
褚喻試探著又問了幾個問題,發現對方是聽不懂+不想搭理她。
褚喻想了想,轉身去了那棟小樓。
小樓裡有四個女傭,每個都瘦瘦小小的,看起來像是山區裡出來的那種、勞累了大半輩子的婦人,倒是不黑。
她們正在麻將,但,除了麻將偶爾發出的碰撞聲,在門口站了一會的褚喻,竟然沒有聽到她們的說話聲。
褚喻踢了下門框,打麻將的聲音頓住,四雙眼睛同時轉過來,直勾勾地看著褚喻,眼神有點嚇人,卻沒有人吭聲。
那個保安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褚喻,對她所有的行為都沒有阻攔,隻是一直跟著她。另一個保安此時也從一旁冒了出來,兩個保安站在一處,安靜又冷漠的看著褚喻。
褚喻回頭看了一眼,將目光重新轉到眼前的四個女傭身上,想著大家同為女人,這幾個人會不會好說話一點?不用說什麼其他的,隻要搭理她一下就可以,哪怕回個“嗯”。
“嗨,你們好啊。”褚喻主動打招呼,微笑著看向她們。
四個女傭還是直勾勾地看著她,不吭聲,連眼神,都跟剛才一樣,毫無變化。
真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