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舟胸口劇烈欺負,緩慢的抬起手,抹了下唇角的血絲,看著褚喻,眸子微眯。
褚喻冷冷地看著他,連眉毛都沒動一根。
氣氛一下子冷凝到了極點。
大概三分鐘吧,浮舟抿唇,忽然轉身出去了。
他一走,褚喻就“嘶”了一聲,被手上的傷口疼的一臉扭曲。
太他媽坑了,隻是看個表演而已,浮舟這個死變態就突然發瘋了,鬼才稀罕親他,莫名其妙,神經病。
褚喻一臉鬱悶的去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把手上的紗布小心翼翼的扯開,扔到垃圾桶,然後把手懟到水龍頭下,想衝乾淨一下血跡再去包紮。
然而掌心才剛碰到水,一股大力就抓住褚喻的手腕,把她的手給拽了過去,隨之響起的,是浮舟憤怒到暴躁的嗓音:“你是不是有病!”
褚喻瞬間皺起眉:“請你滾遠點,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裡,OK?”
她用力的往回抽自己的手,卻發現浮舟不肯放,不知道他發什麼瘋,死活抓著不說,力道都捏的她疼了。
“放手啊!”褚喻煩不勝煩,“你是嫌剛才那幾巴掌打少了是嗎?!”
她不提還好,一提巴掌的事,浮舟就憋屈的想抓狂:“閉嘴!”
他這輩子所有的狼狽都在褚喻手裡受夠了!
換個人敢對他動手,碎屍萬段都是輕的,她完好無損的站在這,不夾著尾巴做人就算了,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浮舟都不知道該說她無知者無畏還是說她瘋了。她就真的,不怕他哪次徹底惹毛了他,死無全屍嗎?
浮舟不再說話,冷冰冰著一張臉,拽著她走到床前,摁著她坐下,期間一直不放手。
褚喻還生著氣呢:“你又要乾什麼?”
她那隻完好無損的手蠢蠢欲動,很想對著他的後腦勺就呼過去。
浮舟眸子黑沉沉地掃她一眼,把手裡的醫藥箱放在地上,在褚喻麵前蹲了下來,一言不發的打開醫藥箱,拿出棉簽和雙氧水,一身冰冷氣息的給她處理傷口。
雙氧水擦在剛沾了水的傷口上,一碰就疼的褚喻條件反射的往後縮,浮舟手微頓,凶巴巴的說了一句:“彆動。”
不知道什麼心理,或是自覺這句話有點凶,或是其他的什麼不知名的原因,浮舟凶完之後,靜了兩秒,聲音雖然還是凶巴巴的,卻又好像暗藏了幾絲不易察覺的,不怎麼不自在的柔軟,解釋道:“給你消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