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褚喻放開浮舟,斜倚在書桌旁,點燃了從浮舟那摸來的煙,紅唇咬住,輕輕地吸了一口,在口腔和喉間轉了一圈,紅唇輕啟,繚繞煙霧緩緩飄出去,環繞在她麵前,模糊了她涼薄冷淡的眼神,反而襯的她紅唇豔豔,囂張又撩人,見者情不自禁淪陷。
浮舟滿臉通紅的瞪著褚喻,眼裡的憤怒、羞恥、震驚、戀戀不舍交織在一起,纏繞成一種難以形容的複雜情緒。
浮舟胸口鼓脹,藏在裡麵的心臟劇烈跳動著,激烈的頻率提醒著他,剛才的戰況有多**。
他有點生氣,又有點難以啟齒的沉迷。
生氣自己竟然這麼不堪一擊,對方不過湊過來親了親,他竟然直接就在椅子上交代了,感受著褲子裡那點涼意,浮舟羞憤難忍,除了使勁瞪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外,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來緩解心裡的複雜情緒。
沉迷的是……
褚喻真的很撩人。
浮舟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心甘情願的任由一個女人掌控。
哪怕隻有那一瞬間……
浮舟閉上眼睛,他想,他沉迷的,可能也隻有那一瞬間,那一瞬,整個人、甚至靈魂,都被一個人握在手裡的感覺,給了他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可是。
浮舟皺起眉,睜開眼睛,重新看向褚喻。
看著她熟練的夾著煙,漫不經心的吞雲吐霧,她並不介意浮舟的打量,斜睨了他一眼,就又看向了前麵。
浮舟順著她的目光往外看,除了沒關緊的門,什麼都沒有。浮舟皺眉,收回視線,再次看向她,發現了她眼裡的虛無。
這個女人太野了。
她就像是一陣隨時都會飄走的風,沒心沒肺,不會為任何人和事停留,任性灑脫的底下,還墊著絕情。
浮舟心裡微緊,臉色下意識就不好看。
“你還是彆出門了。”浮舟回過神來的時候,聽到自己這樣說,聲音很沉,像是壓抑著什麼。
褚喻垂眸看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卻意外的,沒有像剛才那樣據理力爭,沒有反駁也沒有點頭。
浮舟問道:“聽見了嗎?”
褚喻沒搭理,直起身,轉身出去了。
浮舟被她這個態度氣到了,憤怒的站起來就想跟過去,然而,坐著的時候隻感覺有些微涼,站直之後,隔了不知道幾分鐘沒處理的東西竟然就又黏又膩,還讓人本來軟了的東西瞬間蠢蠢欲動,有了想抬頭的趨勢。
……操!
浮舟沉著臉去了臥室,找衣服洗澡。
等他收拾好出來,褚喻竟然在臥室等他。
褚喻手裡拿著吹風機,煙快抽完了,見浮舟出來,她隨手摁滅在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裡,笑著對浮舟抬了抬下巴:“過來。”
浮舟看了眼她手裡的吹風機,又看了看她含著笑的眸子,抿著唇走了過去。
吹風機嗡嗡的聲音響起,溫風吹在發頂,褚喻的指尖在發絲間穿梭,偶爾觸碰到頭皮,都讓浮舟的心尖忍不住一顫。
他討厭這種感覺,卻怎麼也拒絕不了。
有點難以啟齒……
浮舟很不想承認,他討厭強勢且明顯不好掌控的褚喻,但讓他心跳加速,脈搏失控的,也是這樣的褚喻。
人類的喜好真奇怪。
浮舟還以為褚喻會為“不許出門”這件事跟他吵,就算不吵,她應該也會爭取一下的,但,讓他意外的是,從書房出來後,褚喻再沒有提起過。
按照正常反應來說,浮舟應該覺得輕鬆省事,然後把這件事忘到腦後的。結果褚喻不提,他反而不舒服了。
具體在不舒服什麼他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反正他就是不舒服。
晚上。
洗完澡後,穿著吊帶真絲睡衣的褚喻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看起來已經適應了這種不人道的“金絲雀”生活,神情一直都是淡定平靜的,這會手裡拿了個水晶玻璃碗,碗裡裝了洗好切成塊的草莓,一邊吃一邊看電視,時不時還笑一下。看見工作完後,從書房出來的浮舟,褚喻瞬間勾起唇:“快過來,這草莓特彆甜。”
浮舟冷冷地看她一眼,走了過去,看著戳了塊草莓遞過來,一臉笑意的褚喻,沉默了半秒,微微彎腰,把草莓吃了。
騙子,根本不甜,還很酸。
浮舟皺著眉吃下去,見褚喻麵不改色的吃著,好像真的很甜一樣,心裡又有點不確定了。
他想。
草莓可能真的是甜的,隻是碰巧他吃的這塊酸而已。
電視裡正在播放野生動物紀錄片,浮舟看了一眼,屏幕右下角顯示的是【雄獅入侵】。
浮舟:“……”
他有點無語:“你一個女人,怎麼喜歡看這種東西?”
入侵就算了,雄獅入侵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