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舟：“……”
他深吸一口氣, 忍了。
“褚喻, 我說了，這一次我是真心的，真誠的跟你聊天，你就不能對我有一點點信任嗎？”
“你覺得呢？”褚喻好笑的問他，“大哥, 麻煩你回想一下, 我們倆認識以來，直到現在, 你是怎麼對我的？以及, 你對我的目的到底純不純，你心裡沒點兒數嗎？”
褚喻這一次說話太不客氣了, 主人格被她懟的毫無還擊之力，血壓都升高了不少, 頭也隱隱作痛，心臟好像也跳得不太正常, 最關鍵的還是情緒。
浮舟發現, 他很討厭褚喻這樣跟他說話, 可是又無力改變，種種情緒積壓在心裡，讓他有種心力交瘁, 好像無論他做什麼說什麼，褚喻都不會在對他產生信任的感覺。
這感覺太傷人了。
“對不起。”主人格沉默良久，閉了閉眼睛, 平生第一次，壓著自己的驕傲和自尊，跟一個……之前他完全沒放在眼裡的女人道歉。
主人格有時候也想不明白人是不是都愛犯賤，對方聽話的時候，他完全不放在心上，覺得這個人可有可無，不過就是個平時解悶兒的玩意罷了。
可當這個人不把他放在心上，不管他說什麼，對方都不相信，還像個刺蝟一樣，一言不合就刺他兩句的時候，他又懷念對方聽話的時候了。
甚至，因為想要對方對他態度好一點，連自尊心都可以丟到一邊去。
這在以前，如果有人對浮舟說，他會為了讓一個女人搭理自己，信任自己，而放棄自己的自尊，把自己放在一個很低的位置上，任由這個女人對他態度不好，還上趕著粘上去，他絕對會冷著臉罵這人異想天開。
可現在……
主人格苦笑了一聲：“之前是我不對，我沒有把你當一個正常人看待，不夠尊重你，包括現在，我的很多想法也不是很正常，我跟你道歉。”
主人格竟然跟她道歉了？
褚喻瞪大眼睛，轉過頭正麵看著浮舟，表情跟突然看見外星人有的一拚，聲音都有點飄忽了：“你剛剛說什麼？”
是她聽錯了吧？
就主人格這種自尊心和驕傲高的要死的男人，竟然會跟她道歉？
褚喻完全不敢相信。
她懷疑自己幻聽了。
相信主人格會跟她道歉，就跟相信主人格不再關著她，並且會馬上放她離開，讓她回歸到正常人的生活，再也不打擾她一樣不可能。
像這種火星撞地球的事情，隻有鬼才會相信吧？
主人格也覺得挺難堪的。
他這輩子就沒有跟誰道過歉，更彆說跟麵前的褚喻道歉了。
說了一次不夠，楚毅現在竟然還想要他說第二次，浮舟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又在亂跳了。
頭疼的厲害。
褚喻狐疑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瞪大的眼睛緩緩眯了起來，震驚的表情也收了回去：“果然是我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