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又想推我。”林倩倩往前走了幾步, “本來在這邊，上回也是這樣的地方，離水很近。”沒防備的她一下就被絆了下去，孟薇那看似拉她的手其實是推。
林倩倩皺著眉頭, 還有另一件事不明白, 她沒說出來, 孟薇自從在知青院住了一段時間就有些不對勁，到底哪裡不對也說不上來, 總是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偏偏又弄不明白怎麼回事。
“上回？”沈凜停下腳步。
“就是你救我那次。”林倩倩說著，兩人不知不覺走到水邊，下一秒林倩倩看到水裡的魚，馬上忘了剛剛的事, 興奮地喊他，“凜哥, 我們抓兩條魚是不是也要交一條。”
“對。”沈凜點頭，“抓兩條交一條，隻要是山上或者地裡的東西, 按道理都是這樣
“那我們多抓點，留一半晚上吃。”林倩倩招呼沈凜拿網過來，“這裡魚多, 下在這。”
沈凜看她故意不說那天的事情, 也沒繼續追問, 把漁網打開, 兩人一人扯一邊放下去。
說漁網不如說是魚簍，就一塊舊漁網折在一起弄成了一個兜，放在水裡往裡麵扔點東西引魚過去吃，慢慢等著就行了。
“窩窩頭嗎？”林倩倩看沈凜手裡的東西，有點像。
“嗯。”沈凜把手裡一塊窩窩掰碎了扔進去，“這樣差不多夠了。”
“要等多久？”放下去林倩倩就有點著急，不知道多長時間能好。
“半小時吧。”沈凜根據以前的時間推測，“等會看看，不行我們換地方。”
“好。”林倩倩點頭。
兩人在旁邊守著，不守著不行，你不知道自己離開以後誰會過來把你的漁網收了，彆以為不花錢的東西就沒人要，除非彆人看不見，不然等你下回來的時候彆說魚，網都沒了。
“撈上來了！”旁邊有人驚呼，引的林倩倩看過去，結果就是一個一紮長的小魚，林倩倩有點失望，不過轉個角度想，多一條魚
就是多一頓菜，再小也值得高興。
“魚呀，大點吧。”林倩倩小聲嘀咕，沈凜飯量那麼大，小了肯定不夠吃。
不知道她的想法，沈凜靜靜在一邊等著，兩人都沒說話，林倩倩盯著漁網在看，而沈凜，在看她。
林倩倩正盯著，突然看到漁網動了一下，一臉欣喜的喊沈凜：“凜哥，有魚！”
“這麼快？”沈凜有點驚訝這個速度，過去把漁網拎起來看看，還真有，而且看分量……沈凜看了一眼一圈的人，把漁網拎起來直接放進一邊的桶裡。
“多大？”林倩倩過去看魚，魚在桶裡竟然舒展不開，“這麼大？！”她真的驚訝了，沈凜拿過來的不是小桶，裝滿水她都提不動，這一條魚，夠全家吃的了，更彆說大魚旁邊還有兩條巴掌大的小魚。
不過知道這是外麵，林倩倩壓著聲音。
“嗯。”沈凜把漁網弄出來扔進河裡，看看桶，再看看林倩倩，決定帶著兩個一起回家，捏出一條小魚走到一邊跟一個人說了幾句話。
林倩倩看到那人接過魚之後擠眉弄眼的跟沈凜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往這走。
“走吧。”沈凜喊她。
“現在回去嗎？”林倩倩指了指漁網，“這個怎麼辦？”
“有人看著。”沈凜用眼神示意那邊。
“好。”怪不得剛剛送了一條魚過去，林倩倩看了那人一眼，就看到那人好像還對她笑了笑？
哪裡好笑嗎？林倩倩一頭霧水，跟著沈凜往回走。
“凜哥，剛剛你們說了什麼？”路上，林倩倩問他。
“說桶壞了，讓他幫忙看漁網。”沈凜回答。
“那他為什麼笑？”還笑的一臉猥瑣，顧及是村裡人，低頭不見抬頭見，林倩倩沒說那一句。
“不知道。”沈凜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想到她還拒絕自己，這話怎麼都說不出來。
林倩倩不知道他們兩個人被人誤會找機會去說悄悄話，但是直覺不是什麼好事，沒繼續問，兩人把魚送回家，一路上彆人看到林倩倩想來打招呼，看到沈凜都默默躲遠了。
“凜哥，他們為什麼這麼怕你？”
“不知道。”沈凜搖頭。
“好吧。”林倩倩看看他，凜哥多好，為什麼彆人會怕呢？
兩人把魚送回家，放進盆裡端到廚房讓它遊著，拎著桶再回去。
“我回來乾什麼？”剛剛沈凜喊自己過來她沒多想，現在反應過來，其實她不回來也沒事？
“我擔心。”沈凜這次沒憋著，直接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我……”林倩倩一時不知道怎麼接，隻能保證，“凜哥，我沒事的，看到她我就躲得遠遠的。”更何況現在的孟薇自身難保，想給她找麻煩可能有點困難。
“嗯。”沈凜沒再說彆的，用水刷刷桶，兩人再往河邊去。
就這樣，遇到大魚就回家一次，碰上小魚就放桶裡，一下午，兩人撈了四條大魚，至於小的那可多了。
先把大隊的那部分送過去，沈婆子把兩條大的拎出來，又抓了幾把小的，放一起讓沈凜送到大隊去，剩下的魚殺了用鹽醃起來，當天晚上就燉了一條。
“三治多吃點。”林倩倩看著對麵今天剛回來的小叔子，半大孩子正是能吃的時候，在學校吃不飽到家就餓。
“看你嫂子心疼你，親弟弟也就這樣了。”沈婆子感慨。
林倩倩低頭吃飯，在心裡加了一句，親弟弟沒這麼聽話。
“謝謝嫂子，你和哥也多吃點，補補身子，早點給我生個小侄子小侄女。”
沈治這話一出，屋裡頓時靜了下來，林倩倩低頭扒飯，沈凜把魚肚子上的肉撥下來給她夾過去。
“快吃，倩倩多吃點，下回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水庫。”沈婆子催促兒媳婦，“今天這兩條魚可真大，明天再燉一條。”
“娘也吃。”林倩倩給她夾了一塊。
“這就吃，都吃。”沈婆子夾起來放嘴裡，“好吃。”
這一番就算是掀過去了，隻是誰心裡都記得這回事，晚上林倩倩看著自己身邊的丈夫，第一次真心實意的用丈夫這個詞稱呼他。
“凜哥。”
“嗯。”沈凜答應，給她把被子往上拉拉。
林倩倩抓住他的手：“凜哥，我喜歡你。”
“我也是。”沈凜翻手握住她，把她摟在懷裡，“睡覺吧。”
林倩倩睡不著，躺在他懷裡數了會頭發，最後手動著動著，就挪到了他身上的衣服扣子上。
沈凜抓住她亂動的小手：“睡覺。”
“凜哥……”林倩倩掙脫開，手放在了剛才的地方，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沈凜睜開眼：“不後悔？”
“不後悔。”林倩倩語氣堅定。
“好。”沈凜點頭，然後起身。
“燈……”林倩倩看看房間裡亮著的燈，平時天天停電的燈今天一直亮的好好的。
沈凜起身去關燈，回來的時候又抱了她一下，手有些不穩的解開她身上的扣子。
……
“凜哥……”
“乖，馬上。”
“嗯～疼——”
“乖，等會就不疼了。”沈凜輕撫她的後背，“放鬆一點嘶——”
“疼……”林倩倩隻知道還是疼，“你出去。”
“馬上就好了。”沈凜忍得難受，知道她疼，隻是出去是不可能的，暫時緩緩停下了不動。
“疼。”堵堵的不舒服。
“等會就好了。”沈凜繼續安撫她，趁她不注意動了動。
“唔疼——不要動——”
“好，不動。”說完果然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林倩倩感覺不舒服，想往上挪動，隻是自己一動，感覺更難受了：“嗚嗚嗚凜哥難受了……”
“這就好。”沈凜讓她放鬆，然後慢慢動。
……
一夜無眠。
第二天林倩倩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很高了，想到昨天晚上，猛地坐起來，下一刻因為腰酸又躺了下去。
“醒了？”沈凜正好推門進來，看到她醒來把飯端進來，“我去端水。”
林倩倩看到他一陣臉紅，縮回被子裡不出來了。
“彆憋著。”看她蒙著自己，沈凜擔心。
林倩倩把被子鬆開一點，不過這樣躲著也不行，猶豫了好久還是撐起來說話。
“凜哥。”一開口發現自己嗓子有點疼。
“我去給你倒杯水。”沈凜一聽她嗓子啞了，把東西放下就去外麵倒水。
喝了大半杯水林倩倩才感覺舒服了點，嗓子是真有點疼，想到昨天晚上，臉又紅了。
“洗洗吃飯。”看她喝完了，沈凜站起來打算去端水。
“凜哥我出去吃吧。”在屋裡吃太尷尬了，林倩倩想要是這樣等會出去公公婆婆會怎麼想自己，誰家媳婦懶得連吃飯都不出去了，就算兩個人對自己好，也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