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柱們會對產屋敷耀哉的提議產生質疑,一是因為產屋敷耀哉平日裡麵作風溫和,二也是因為柱們原本就可以在這位主公大人的麵前暢所欲言、他們之間並不是簡單的上下級的關係。
但是這話若是由阿爾忒彌斯說出來的話,那麼便又不一樣了。
阿爾忒彌斯是神明,而這兩個字又似乎是擁有著無儘的魔力,僅僅隻是這樣念誦出來都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相信。
而在這樣的身份之下,無論他做了什麼,似乎都格外的容易讓人信服。
“如果是您這樣說的話。”
產屋敷耀哉輕笑著。
“我想,孩子們也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幾位柱對視了一樣,隨後紛紛的移開了視線。顯然,雖然並不一定同意阿爾忒彌斯的做法,但是他們卻也不敢輕易的去妄言神明。
倒是蝴蝶忍和富岡義勇因為並沒有參與之前的會麵,所以對於阿爾忒彌斯的身份並不是特彆的明晰和清楚,而僅僅隻是知道一個大概。
所以眼下,蝴蝶忍便不免彎了彎自己的眼眸,笑著朝阿爾忒彌斯投去了目光。
“您便是之前提到過的,那一位神明大人吧?”
蝴蝶忍問。
“所以,主公大人的病,也是您治好的嗎?”
躺在地麵上的炭治郎聽聞此言,立時便睜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蝴蝶小姐剛剛說了什麼?
那、那一位美貌到根本無從去辨認出性彆的大美人,居然是一位神明嗎?
原來神明……是這個樣子的啊……
阿爾忒彌斯看了蝴蝶忍一樣,伸出手來,在少女的眉心處點了一下。
“是我。”
“唔、咦?”
對於阿爾忒彌斯的這一番超乎於自己的想象之外的舉動,蝴蝶忍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難得有些失措的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那裡似乎還殘留著神明手指的溫度。
蝴蝶忍還想要再說些神明,但是再抬起眼來的時候,卻發現阿爾忒彌斯已經離開了。
銀發的神明站在了那個箱子前麵。
“就是這個裡麵嗎?”
阿爾忒彌斯半彎著腰,探究的看了幾眼。
箱子一動不動,甚至是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阿爾忒彌斯將箱子的門打開,與窩在裡麵小小一隻的禰豆子大眼瞪小眼。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黑色的發,發尾則是紅色的,有如燒紅了的烙鐵。一雙玫粉色的眸子,大大的,水亮水亮,表情單純,隻是這樣看著都很招人喜歡了。
即是女性,又是小孩子的外表,無論是哪一點都足夠激起阿爾忒彌斯的保護欲,更不要說是雙重疊加在一起。
於是阿爾忒彌斯的表情都變的柔和了不少。
“禰豆子,對嗎?”
阿爾忒彌斯柔聲問。
禰豆子趴在木箱裡麵,小小的探出一個腦袋來,看著阿爾忒彌斯,隨後眼眉彎成了月牙的模樣,朝著阿爾忒彌斯露出來了一個甜甜的笑容來。
阿爾忒彌斯將手伸過去,想要摸一摸禰豆子的腦袋。而小姑娘簡直是無比的配合,主動的仰長了脖子,用臉頰軟軟的蹭著阿爾忒彌斯的手掌心,就像是每一個鏟屎官都夢寐以求的那一隻最為乖巧懂事的貓咪,簡直是軟到了心底去。
阿爾忒彌斯便極淺淡的笑了一下。
“你是叫做禰豆子……對嗎?”
阿爾忒彌斯問。
禰豆子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產屋敷耀哉在一旁突然道:“殿下,禰豆子與炭治郎曾經見過鬼舞辻無慘。”
“!”
此言一出,最激動的倒不是阿爾忒彌斯和藤丸立香,而是幾位柱。
因為禰豆子在阿爾忒彌斯的那邊,這些柱們對於神明的存在多少還是存有敬畏,所以不敢湊近過來,於是便隻能紛紛的圍住了炭治郎,一個比一個還要急切。
“你見過鬼舞辻無慘嗎?他長什麼樣子?!”
“你是在哪裡見過那個家夥的?”
“知道他的能力是神明了嗎?!”
這個時候,禰豆子為鬼——這一件事實,倒似乎是被暫時的遺忘了。
阿爾忒彌斯看了看禰豆子,然後對著產屋敷耀哉道:“他們並不是不願意接納禰豆子,隻是因為害怕作為鬼的她有一天會控製不住自己的傷人,這才是他們的顧忌。”
產屋敷耀哉點頭應是。
“這個好辦。”阿爾忒彌斯道,“鬼不敢接觸陽光,隻能夠在黑夜中行走。但是……”
阿爾忒彌斯笑了起來。
“隻要是夜晚,必然有月懸於空。”
而有月光照耀到的地方,皆為阿爾忒彌斯的天下。
“我和這個小姑娘定下約定,自此之後,月光將會監視她的行為,如果有哪一天她傷人了,那麼自然會受到製裁。”
但是這個提議並不能夠讓柱們滿意。
“那麼在白天呢?隻要不被日光照到,那麼在室內、又或者是有遮蔽的地方,鬼也是依舊可以隨意的行動的。”
伊黑小芭內提出了質疑。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的家族裡麵曾經供養的那一隻惡鬼。那不就是因為一直都在屋內,所以才可以為所欲為嗎?
“嗯嗯,這也的確是個問題呢。”
阿爾忒彌斯點了點頭,隨後像是有些苦惱的皺了一下眉。
“哎呀,這就有些難辦了……”他說,“這個時候的我,可僅僅隻是月之神呢……怎麼偏偏是這種時候,彆的什麼力量都用不了,平時不覺得,關鍵時刻卻是有些掣肘了……”
炭治郎原本眼睛瞪的大大的,裡麵充滿了希翼;德諾斯聽到阿爾忒彌斯這樣說之後,那光彩便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