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阿爾忒彌斯將會跟著托尼前往複仇者大廈,這一點已經是板上釘釘、被毫無疑問的確認下來了的事情了。
隻是在雙方將要分道揚鑣的時候，阿爾忒彌斯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衝著戴安娜招了招手。
“？”
戴安娜雖然疑惑,但是還是十分配合的俯下身去,湊近了阿爾忒彌斯的身旁,唇角含笑，語氣溫和。
“怎麼了嗎,小殿下？”
她問。
“我給蝙蝠俠送了一份【禮物】。”
阿爾忒彌斯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裡麵帶著的滿滿的,全部都是惡作劇的意味。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阿爾忒彌斯這樣說之後，戴安娜突然就覺得自己的眉頭一陣亂跳,就好像是有什麼十分不得了的事情即將發生了一樣，連帶著心臟的跳動也變的劇烈了起來。
神明的禮物是好收的嗎？
那當然不是。
更何況，戴安娜可還記得，阿爾忒彌斯此前在哥譚的時候，與布魯斯之間絕對算得上是不歡而散。
阿爾忒彌斯並非是那等會以德報怨的神明，如果再加上布魯斯把他給得罪狠了的這個大前提的話……
戴安娜的心頭，突然就有了一種十分不妙的預感。
“我能提前知道一下，您都給布魯斯送了一些什麼嗎？”
戴安娜小心翼翼的詢問。
“沒什麼特彆的。”阿爾忒彌斯眉眼一彎，“我隻是祝福他……凡是在有月亮的地方，都會擁有著過分的運氣罷了。”
戴安娜沉默了一下，看著阿爾忒彌斯的那一個笑容，實在是沒有辦法昧著良心告訴自己,阿爾忒彌斯會贈送給布魯斯的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好運。
是送給他讓人扼腕歎息的厄運才是比較最有可能的吧！
戴安娜在心底暗自腹誹，同時覺得，這對於布魯斯來說實在是非常悲傷的一個故事才對。
因為“布魯斯”和“蝙蝠俠”——這兩個身份是嚴格的分割開來的。布魯斯屬於白天，是沒心沒肺的花花公子，富家的少爺縱.情聲色遊戲人間；而蝙蝠俠則是哥譚夜晚的騎士，黑色的袍子在身後紛飛，儘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守護這個城市，讓這個城市裡麵還能夠亮起那麼一點點的微末的光芒，而不至於被全部的染黑。
蝙蝠俠是哥譚這個城市最後的堅守和底線，同時也是唯一的良心。
換句話來說也就是……蝙蝠俠的絕大多數的活動時間，都是在夜間的。
然後現在，阿爾忒彌斯給蝙蝠俠加上了一個夜間行動的時候幸運值大幅度減弱的BUFF……
戴安娜隻要想一想那樣的場景，都會忍不住的想要給蝙蝠俠掬一把同情的眼淚。
試想一下，如果蝙蝠俠在要解開一個至關重要的密碼的時候不小心錯了一位，又或者是在即將要抓捕到罪犯的時候腳下一滑，再再可能當他在成功的臨門一腳的時候功敗垂成……
想到這一點的顯然不僅僅隻有戴安娜，托尼也意識到這個可能。
於是他們兩個人看著阿爾忒彌斯的時候的眼神都不自覺的變了。
這是個狠人啊！果然不愧是希臘的神明嗎！
這算是，殺人誅心麼！
戴安娜最後還是猶猶豫豫的給布魯斯稍微爭取了那麼一下下的權益：“這樣不太好吧……？”
“嗯嗯？當然不是永久的。”
阿爾忒彌斯微笑，語氣輕描淡寫。
“等到什麼時候那家夥親自來我的麵前賠禮道歉了，我什麼時候就會收回這樣的特殊的【恩賜】。”
深知布魯斯.韋恩的為人的托尼與戴安娜不由就對視了一眼。
那完蛋了。
以布魯斯的性格，或許這個BUFF要伴隨著他一生了。
他們可實在是難以想象那個布魯斯對著彆人低頭道歉的模樣，這可是超人都沒有能夠做到的壯舉。
戴安娜朝著阿爾忒彌斯揮了揮手，瀟瀟灑灑的離開了。托尼拿著餐廳裡麵打包的甜點，低下頭來看了看阿爾忒彌斯，牽住了他的手。
“走吧，小月亮。”
托尼挑了挑眉。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負責人了。”
阿爾忒彌斯仰起頭來看著托尼，從對方的身上察覺到了毫不保留的關心與善意。
……總之跟之前的布魯斯.韋恩簡直是有著天壤之彆。
“怎麼了？被我的帥氣給迷住了？”
見阿爾忒彌斯一直都在看著自己，托尼便忍不住的開了一句玩笑。
他原本沒有想過要從阿爾忒彌斯這裡得到什麼答案的，會這樣問阿爾忒彌斯也不過是下意識的習慣使然。
其實這話一出口的時候，托尼便覺得事情說不定要遭。因為他雖然說出這句話隻不過是習慣使然，而沒有其他的什麼意思在裡麵，但是阿爾忒彌斯顯然並非是那等的可以輕易的怠慢的對象，所以話一出口托尼便在心底暗道不好。
他不免就小心翼翼的去看阿爾忒彌斯的臉色，希望對方不要因為自己的話而感到冒犯。
不過阿爾忒彌斯也的確沒有將這一點當真放在心上。
“以人類的審美來看，你的確是當得上【帥氣】這樣的詞彙的。”
阿爾忒彌斯認真的道。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