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楚楚那天沒有跟隨誌願者隊伍錯過了這趟行程,但最終她依然跟隨趙傾看到了“成吉思汗的腳印”,還有沉睡的臥龍灣,周圍雲霧繚繞,如臨仙境。
路上趙傾找了個向導,楚楚一路上拍湖光山色的時候,趙傾卻一直心不在焉的,好像並不是來欣賞湖光山色,還不時和那個向導交流,拿著一張景區地圖跟向導詢問路徑,閒聊間還順便打聽了些周邊村民的生活情況。
楚楚拍完照,走回去對趙傾說:“你好像對這裡很感興趣啊?問那麼細乾嘛?”
趙傾似笑非笑地摟著她的腰:“問清楚好把你賣個好價錢。”
“……”你妹的,楚楚深刻地懷疑這人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
快到山腳下的村落時,他們和向導道了彆,向導搭車走了,告訴他們一個小時候車子還會回來,他們要去周邊轉轉的話,一個小時後得準時回來搭車出去,要不然晚上就得住在民宿了。
他們告彆了向導後,趙傾便收起了那張地圖,楚楚問他:“我們去哪?”
“聽說往前走不了多遠有座很有名的木橋,可以看見這個村子的全景,我們去那轉一下差不多回來。”
楚楚見趙傾胸有成竹的樣子,這一路沒白和向導掰扯啊,都可以充當半個地陪了,於是便乖乖地跟他走著。
趙傾回過頭問她:“累嗎?”
“你說呢,走這麼多路比爬山還累。”
趙傾笑道:“你多久沒爬山了?”
“去年才爬的。”
她說完後,趙傾嘴角的笑容淡了,他當然清楚去年她和誰去爬的山,而楚楚也突然想起了那趟小短途,兩人漸漸都陷入沉默。
楚楚低下頭沒有去看他的眼神,倒是趙傾反而放慢了腳步回過頭來等她,一把握住她的手,半笑道:“聽說你為了他鬨自殺啊?”
楚楚猛然抬起頭一臉詫異:“誰說的?”
頓時又黑了臉:“是不是我家那小兔崽子?”
趙傾斜睨了她一眼,嘴邊依然掛著淺淡的笑意,隻是那個笑容中多了點道不明的意味。
楚楚看見了那座木橋,她從他手中抽了回來,往前走了幾步踏上木橋,又回過頭來盯著他,輕聲開了口:“你怪過我嗎?”
趙傾停在橋下看著她笑了:“怪你什麼?”
楚楚轉過身悶悶地說:“你知道的。”
趙傾踏上橋,從她後麵環著她,親吻著她的耳廓聲音低柔:“下次有機會見到他,我應該謝謝他把你還給我。”
楚楚低語道:“無聊!”
趙傾卻半天沒出聲,她回頭去看他,發現他的目光停在前麵一個小攤子上。
這裡的人比姆哈村人多,因為是景區,自然也會有很多這種當地村民推的小攤子,賣些小玩意或者吃的。
就例如前麵那個婦女,身邊堆了幾個放滿石榴的箱子,在那榨石榴汁。
楚楚轉過身問趙傾:“你想喝嗎?”
趙傾沒說話,隻是就這樣目光沉寂地盯著那裡,楚楚抬手在趙傾麵前晃了晃:“喂。”
趙傾一把握住楚楚的手有些失神地看向她,那一瞬,楚楚仿佛看見趙傾的目光在顫抖,僅僅是那麼一瞬,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再次確認道:“我想喝石榴汁,你要嗎?”
趙傾神色有些不大對勁地說:“我不喝,你去吧,我在車牌那等你。”
說完趙傾便轉過身大步離開,楚楚看著他有些匆忙的背影,感覺莫名其妙的。
她回過身走到那個攤位前,對著這個中年村婦打扮的女人比劃著說道:“給我榨一杯。”
她本來還以為對方有當地口音交流會比較困難,誰料這個女人抬頭看了她一眼,反問她:“中杯還是大杯?”
楚楚說:“大杯吧。”
中年村婦將整顆通紅的石榴按在榨汁機上,榨汁機比較古老,是那種按壓式的,紅色的果汁流到了一次性杯子裡,楚楚側頭望著木橋另一頭,果真可以將這片村子儘收眼底,風景真好,於是她向這個村婦問了問村裡有啥玩的。
就這樣交流了幾句,這位中年村婦突然問楚楚:“你是寧市人吧?”
一句話吧楚楚問愣了,問道:“你去過寧市?”
村婦低著頭將石榴汁蓋上遞給她:“以前去過,聽你口音有點像。”
楚楚接過石榴汁說了聲:“謝謝。”
而後又仔細打量了她一番,這個村婦乍一看穿著打扮是當地婦女的模樣,可細細看來五官並不像北疆人,如果不是她多問了楚楚一句,楚楚都沒有在意,她普通話還挺好的,甚至比剛才那個向導還要好點。
她付完錢後,轉身準備去找趙傾,臨下橋前,她突然又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村婦,突然折返回去掏出手機對她說:“你能幫我照張像嗎?就在那裡。”
村婦擦了擦手,接過楚楚的手機,還告訴楚楚站在木橋邊上,能把村子和山景照進去。
她還挺熱心地替楚楚拍了兩張,楚楚對她笑著說:“謝謝,照得真好,阿姨你就住那個村子嗎?”
這個村婦隨口搭道:“是啊,我就住在後麵。”
楚楚又不著痕跡地問著:“我都沒在附近看到學校,那你們小孩怎麼上學啊?”
村婦跟楚楚閒聊道:“我兒子送出去讀高中了。”
楚楚笑著點了點頭,太陽逐漸西斜,金色的光籠罩著這片大地,她低下頭抿了抿唇,攥著手中的石榴汁:“我一路聽見他們叫名字都好長啊,你們的姓都是好多字嗎?阿姨你姓什麼?”
村婦擺了擺手:“我姓曹,我是漢人,少數民族沒有姓氏這一說,直接叫名字的。”
楚楚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這樣啊。”
她笑了笑和村婦道了彆,然後拿著石榴汁下了橋,回頭見離橋遠了才拿出手機撥通了唐教授的電話:“爸,你還記得趙傾他媽姓什麼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