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識坐姿無比端正,雙手放在腿上,小背挺的板直,雪白嬌嫩的臉頰微微鼓起,神色正經,宋鸞看了就想上去逗逗他。
她走過去,坐在他邊上,識哥兒的身軀似乎僵硬了一瞬,手指頭緊張的揪緊了衣角,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就鬼使神差的想要留下來,或許是因為有半個月不曾見過他的母親了。
其實趙識心裡清楚,他懷念上一次被母親抱在懷裡的感覺,閉上眼睛就能聞到娘親身上好聞的味道,她會關心自己,會問他字寫的好不好?累不累?
“識哥兒想不想吃東西啊?”宋鸞問完就想打她自己,才剛吃完午飯啊,他肯定不餓。
果不其然,識哥兒搖了搖頭,“不餓。”
宋鸞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她也是第一次當娘啊!還當的這麼倉促,腦中靈光一閃,她問:“那你會下棋嗎?”
識哥兒猶豫了一會兒後點點頭,“會的。”
說來慚愧,宋鸞作為一個現代人,她隻知道圍棋的規則,而不會下,簡而言之就是看得懂但是下不來,她笑了笑,“我們今天不下圍棋,我教你一個新的玩法。”
識哥兒從來不曾聽說過還有彆的下法,亮晶晶的黑葡萄似的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乖巧馴順,“好。”
宋鸞從櫃子裡將一套上好的棋子找了出來,盤腿和識哥兒坐在軟塌上,兩個人中間隻隔了一張矮桌,她將五子棋的規則同識哥兒說了一遍。
這孩子也是冰雪聰明,聽了一遍就明白了。
午後的光比彆的時辰更要溫柔,慵懶的金光穿過窗格一道道照在屋裡,溫暖明亮。
母子兩個安安靜靜的坐著,宋鸞手裡拿的白子,識哥兒執黑子。
宋鸞下棋時全神貫注,一點都不會被外界所影響,她捏著白子,單手撐著下巴,盯著棋局看了好久,才慢慢落子,很是謹慎。畢竟她還不想輸給一個孩子。
識哥兒下的也格外認真,其實他有意無意讓過母親好幾回了,可是好像她並沒有看出來,總是下錯地方。
不知不覺,一個多時辰都過去了。
宋鸞打了個哈欠,她問:“識哥兒你困不困呀?要不要午休?”
識哥兒識趣的放下了手裡的棋子,儘管他很不舍得,“有點困,那我先回去了。”
他又回到了那種生硬疏離的語氣。
宋鸞伸手如願以償的捏到了她覬覦已久的小臉蛋,她笑眯眯的說:“就在我這裡睡吧,反正我也是要午休的,一起吧。”
識哥兒怔了良久,被她捏過的地方迅速紅透了,臉上的溫度也直升,滾燙滾燙,他以為剛才母親是又不耐煩他,想要趕他走了。
他的聲音很小很小,似乎是很不好意思,“好。”
宋鸞牽著他小小的手進了裡間,才四歲的小孩好像已經能自己做完所有事,乖乖巧巧的脫了鞋子,又自己脫了外衣,擺好姿勢不敢亂動,躺在最裡邊。
她上了床,替兩人蓋好被子,“睡吧。”
識哥兒閉上了眼睛,過了沒多久,宋鸞往他那邊靠了靠,讓他睡在自己懷裡。
懷中的小孩兒動都不動,睜開眼睛也不敢睡,生怕醒來又是一場空。
不過後來識哥兒還是沒撐住困意,迷迷糊糊的在她懷裡睡了過去。窗外的天空漸漸的暗了下去,太陽逐漸往下落,金色的光有些暗沉。
夕陽時分,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趙南鈺腳踩黑靴,他穿著深色的衣服,周身平添了股肅殺之氣,靴子落在毛毯上,悄無聲息。
他走進內室,背著光站在床前,看著床上熟睡的兩個人,那雙無論何時都溫柔似水的雙眸,依次褪去偽裝,暴露出深藏的戾氣、陰暗還有可怕的控製欲。
床上熟睡的女人,衣領微開,雪白的脖頸和嬌嫩的鎖骨暴露在他的視線中。
趙南鈺垂下眼眸,遮住眸中的暗光。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會有的!!!!過段日子吧!!
信不信我狂更給你們看!
啊~大家周末愉快!!!!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