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鸞在心裡把趙南鈺罵了個遍,小手指戳著身下的被子玩,眼前忽然被一大片陰影籠罩住,男人歎息了聲,把盛滿麵條的碗推到她跟前,失笑,“把口水擦擦。”
“不用給我,讓我餓死算了。”
聽著她孩子氣的話,趙南鈺笑的更深,“舍不得。”
宋鸞側過身,故意拿後腦勺對他,“本來就是你太獨/斷/專/行,還不許我撒個氣嗎?”
故意饞她取笑她,真壞。
趙南鈺每次都能把話說的冠冕堂皇,“我是擔心你,哪怕你不喜歡看大夫,不舒服了還是得看,你可經不起折騰了。”
他說的有理有據,宋鸞辯駁無言。
她氣消了些,端著碗,埋頭隻顧吃麵也不想和他繼續說下去,每次都說不過他。
“嗯?還不肯理我?”趙南鈺捏了捏她的耳朵,湊近了耳畔說話。
宋鸞顫了顫,“彆舔我耳垂,我又不能吃。”
黏在她身上算怎麼回事?她很香嗎?
趙南鈺的唇齒往下移,很惡劣的在她柔軟的脖頸上咬了個牙印,“好吃。”
又香又甜,真的很好吃。
拆穿入腹,飲血止渴。
宋鸞也不妄想自己能掰正男主扭曲偏執的性格了。
現在看來,就是在做夢。
隻能祈禱,男主不要越來越變態就好。一直當個溫潤的少爺才好
*
趙南鈺養好傷便正式入了都察院,時至今日,也沒人膽敢小看他,連宋合卿也對他刮目相看,這個妹夫,比他想的要爭氣。
宋鸞在家收到了宋瑜送來的帖子,說是嫁人之前,想要同幾個姐妹一同聚聚,邀她前去賞詩會。
宋鸞考慮了兩天,最終還是決定要去。賞詩會也不止是她和宋瑜,而且帖子已經遞過來,她沒個正當由頭還真不好打發。
大梁國每年都會在初冬開一場賞詩會,為期十天,文人墨客齊聚,很熱鬨。
初冬下了霜不見雪,屋外的冷氣像是要往人身體裡的骨頭鑽,宋鸞畏寒,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戴了紅色的鬥篷,帽子上是暖和柔軟的狐狸毛。
她帶著一名丫鬟便出了門,同管家說到戌時就回來。
宋瑜提前在酒樓裡等著她,宋鸞進了雅間之後,愣了愣,“怎麼隻我們兩個?”
帖子上,宋瑜說了還有其他人的,難不成是騙她?
宋瑜朝她甜甜一笑,替她倒了杯熱茶,“姐姐安心,先坐吧,其他姐妹都還沒有到,許是梳妝打扮給耽擱了。”
雅間裡彌漫著衝鼻的香氣,宋鸞不太喜歡這個味道,走到窗邊正要將窗戶打開,宋瑜忽的止住了她的手,“姐姐,天冷,開窗怕是會凍著。”
宋鸞擰眉,“沒事,我不怕凍。”
她穿的夠多,窗戶裡透進來的這點風壓根凍不著她。
宋瑜難為情的低下頭,“妹妹今日穿得少了,實在是怕傷寒。”
宋鸞想起來離宋瑜成親的日子不遠,難怪她會怕自己凍著,誰也不想成親那天生著病。
強忍著不適,宋鸞又把窗戶給合了起來。
宋瑜垂下眼,誰也沒看見她眸中劃過的算計。
即便是關著門窗,宋鸞也能聽見街道上的吆喝聲,茶已經喝了兩杯,其他人還是沒有來。
漸漸地,宋鸞也察覺到不對勁,掃了一眼,發現跟著她的丫鬟早就被宋瑜支開了。
宋鸞正要站起來,兩腿發軟,還未直起身又跌回了板凳上。
宋鸞頭昏腦漲,四肢無力,白皙的臉蛋泛著不正常的粉紅。
她知道,她被宋瑜給騙了。
根本沒有其他人,宋瑜不讓她開窗的原因,怕是屋內點的香薰有問題。
宋鸞啟唇,問她,“你到底想做什麼?”
殺了她?還是想找個人侮辱她?
宋瑜此刻的笑略顯猙獰,陰謀得逞之後她的心情顯然很好,她慢悠悠的說:“馬上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