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宋鸞大概也摸清楚了, 原書裡寫的捉/奸情節大概也是發生在原主和懷瑾身上,趙南鈺現下殺氣重重, 一怒之下把懷瑾捅死也不是不可能。
她和懷瑾現在這樣也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解釋的清楚,何況趙南鈺向來就對懷瑾有偏見,她不敢冒險。
趙南鈺將她抱在懷中,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等下。”
嗓音低沉沙啞,表情冷淡,越是這樣宋鸞越害怕。
果不其然,趙南鈺邁開步子直直的朝懷瑾藏著的櫃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宋鸞的一顆心猛然提在半空, 心弦緊繃, 她又拽了拽他的衣角, 帶著細微的哭腔, “我想回去了。”
宋鸞想起來懷瑾最後慘死在雪地中的畫麵, 便於心不忍, 這個單純善良的男孩子不應該是這種下場, 宋鸞也摸清楚了,原書中其他人的命運都是能改變的。
趙南鈺輕聲歎息一句,聞言停下了步伐,“你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宋鸞窩在他的胸膛,勾住他的脖子, 清晰的聞見了他身上濃重的血味, 她埋著臉, 甕聲道:“我快死了,我要回去。”
趙南鈺輕擰了下她腰上的嫩肉,十分不喜從她嘴裡說出死字,太晦氣。
沉默半晌,他終於還是妥協了,轉身換了個方向走了出去,“聽你一回吧。”
房門被合上的同時,趙南鈺一直握在手裡的劍直接飛了出去,劍尖不偏不倚的插/進衣櫃中間,發出厲聲。
懷瑾瑟瑟發抖的縮在櫃子靠右邊的角落裡,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個球,方才真是很努力才沒跳出去送死,等聽不到聲音了,懷瑾才敢大聲呼吸,一把推開櫃門,從裡麵爬了出來,方才趙南鈺隨手丟過來的劍離他隻有一指的距離,寒氣順著背脊爬到他的後腦。
他氣的臉發白,“狗男人,踹我就算了,還想要我的命!小心眼!氣死我了。”
氣的今晚都吃不下飯。
懷瑾眼睛周圍紅了一圈,從小沒見過這種陣仗,被嚇的不輕。他剛剛真的以為自己要成為趙南鈺的劍下亡魂了。
*
宋鸞渾身滾燙,一路上貼著他就是不安分,手腳亂摸亂碰,哪哪兒都不舒服,胡亂的哼哼唧唧。
趙南鈺強硬的按住了她胡亂動的雙手,“不要急。”
宋鸞忍耐多時,方才懷瑾在,她都不敢脫衣裳,這會在趙南鈺懷中就像色中餓鬼,而且他的身體涼涼的很舒服。
天不知不覺已經黑了,初冬的夜風迎麵拍過來,仿佛刀子一樣割在人的臉上。冷風不斷通過宋鸞的衣領灌進去,她打了哆嗦,雖然冷但身上的溫度也降了下去。
趙南鈺怕她著涼,身後的隨從將他的鬥篷遞了上來,他把鬥篷蓋在她身上,宋鸞整個人被密不透風的包裹著,一絲風都吹不到她。
黑色的鬥篷厚實溫暖,上麵似乎還留有獨屬於趙南鈺身上清冽的香氣。
趙南鈺是騎馬來的,他先是把宋鸞丟到了馬背上,隨即自己也爬上了馬背,將她的雙手摟在自己腰上,旋即揮起長鞭,馬兒啼叫一聲,飛奔出去。
宋鸞很快就被趙南鈺帶回了家,丫鬟們隻見少爺懷中抱著個女人急匆匆的進了屋,也沒有看見裹得嚴嚴實實的這個女人什麼模樣。
趙南鈺一腳踢開門,冷聲吩咐下去,“去煎解藥。”
“是。”藏在暗處的隨從立馬應了下來。
屋內點了炭,暖和和的。
宋鸞在床上滾來滾去,想解自己的衣裳偏偏又不得章法,趙南鈺上前替她將外衣脫了,她這才好受了一點點。
過了沒多久,便有人將煎好的解藥端了進來。趙南鈺很有耐心一勺勺的將藥喂進了她的喉嚨。
解藥見效很快,又過了片刻,她身體裡那股亂竄的熱氣逐漸消退,一通折騰,宋鸞的細發已經被汗水打濕,力氣逐漸回來了一些。
她緩緩坐了起來,問道:“你怎麼找到我的?”
她的丫鬟明明被宋瑜給支開了,宋鸞那個時候其實很絕望,以為等不到他了。
趙南鈺說:“戌時還不見你回來,我便出去找你了。”
其實這回跟著她的還有躲在暗處的侍衛隻不過宋瑜挑的那間屋子有暗道,她是從暗道裡把宋鸞帶到了另一間屋子。
侍衛見她久久不出來,起了疑心,可還是晚了,等侍衛衝進去時,裡麵已經空了。
順著暗道找到了那間屋子,趙南鈺到的時候,那個
相貌醜陋的男人還沒有死,宋鸞第一次捅人沒有經驗,故而沒有捅中要害。
他躺在地上痛叫,見到趙南鈺還以為是過來救自己的男人。
趙南鈺當時還對他笑了笑,溫聲問道:“宋鸞呢?”
“宋鸞是誰?”
男人壓根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宋瑜事先也沒有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