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沈放的臉色非常難看。
他看上去簡直糟糕透了。
因為個人口味不同,大家分成好幾對吃飯。
畫水自然是和沈放一起的。
沉默了兩條街之後,沈放第一個憋不住了,他麵無表情地問:“我很騷?”
畫水慌忙地解釋:“一點都不!我說的不是你,是你玩的那個人跳的舞!”
沈放:“那個人就是我。”
畫水:“它不是你。”
沈放:“他就是我。”
畫水:“它怎麼可能是你呢?”
沈放:“他就是我。”
反複幾次之後,畫水累了,她雙肩塌下,垂頭喪氣地看著他:“你到景區來到底是為了玩兒的,還是來和我爭最佳辯手的?”
沈放還是第一次被畫水說的無言以對。
怎麼小姑娘現在說話越來越有道理了呢?
不行啊,那以後吵架了,他都落在下風了啊。
這樣會很沒威嚴的。
但轉念一想,他為什麼要和她吵架?
搞笑呢,費了這麼多勁都沒追到的小姑娘,為什麼要和她吵架?
於是沈放,十分乾脆利落地低頭認錯:“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畫水有點猝不及防了。
沈放道歉三連:“是我的錯。”
“我不好。”
“我太強詞奪理了。”
畫水滿腦子黑線,她遲疑著問:“你被魂穿了嗎?”
“…… ”
他到底是要認錯,還是要和她繼續爭辯。
思考片刻,沈放沉沉的歎了口氣,語氣十分無奈道:“女人,你的名字叫麻煩。”
畫水搖了搖頭,小聲道:“我還沒成年。”
沈放:“…… ”
得了,這趟旅行,即便他確實想過不做人,但那三個字,把他腦海裡所有的肮臟念頭都打消了。
沈放,你還是老老實實做個人吧。
吃完晚飯回去之後,畫水發現寢室裡的人都沒回來。
她無所事事地趴在床上不知道乾啥。
沈放沒回房,就在她房間待著。
房間內隻開了一盞燈,燈光明亮熾熱,照的房間宛若白晝。
兩個人,一個人坐在床頭,一個人坐在床尾,誰也沒說話,也沒乾什麼。
但氣氛卻莫名的有點詭異。
尤其是在沈放似笑非笑的眼神裡。
畫水覺得下一秒可能就會發生些什麼能上頭條的新聞了。
標題她都想好了。
震驚!某男生竟然在酒店房間對他的大學學妹做出了那樣的事!
畫水想完,自己都覺得好羞恥。
她捂著臉,在心裡檢討自己怎麼會有這樣肮臟的想法。
她好像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純潔的她了。
可能是因為上周,陳倩倩在寢室裡放的愛情動作片……
畫水害羞的躲在床上,卻被其他三個人抓了下來,美其名曰,你都這麼大了,需要學習一些新的知識了。
畫水不想學啊。
什麼男女躺在床上,發出曖昧聲響,而且姿勢十分的高難度,地點還從床上到了浴室,又從浴室到了牆邊。
畫水的人生觀再次受到猛烈的撞擊。
還記得上一次受到猛烈撞擊的時候,是陳清夢給她帶了本言情。
但是隨意翻了幾頁之後,畫水發現,這哪裡是言情呢?這應該是……色|情吧?
可是現在,畫水的腦海裡總是浮現那部小電影的畫麵。
畫水想的臉頰發熱。
她拿著手背捂著臉降溫。
沒一會兒,耳邊有聲音響起,帶著低低淺淺的笑聲,“我什麼都沒做,你就臉紅了?怎麼回事兒啊,畫水。”
畫水的臉,這下是全都紅了。
連耳朵都紅了。
她緊張的說話都結巴了:“太、太熱了。”
沈放:“是嗎?”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繼而,拉了拉領口,聲音漂浮在空中,“我也覺得好熱,我把空調打開,行吧?”
畫水哆哆嗦嗦地應:“好……”
沈放看著她眼珠子左右來回瞟,滿臉驚慌失措的模樣,雖然不知道她腦海裡在想什麼,但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他忍著笑意,把空調打開:“26度行吧?”
畫水:“可以的。”
安靜了一會兒,沈放故意把語氣放的十分曖昧,道:“這麼安靜,我們做點什麼吧,要不然,都對不起你室友給我們特意騰出來的這段時間。”
畫水警惕急了,“你想乾什麼?”
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沈放拿出手機,把屏幕那端對著她,晃了晃手機,說:“打遊戲啊。”
頓了頓,他眨了眨眼,滿臉單純道:“你以為呢?”
畫水再次為自己心裡肮臟的想法而懊惱。
她垂下腦袋,乾巴巴地笑了笑:“我也以為是、是打遊戲呢。”
沈放語氣誇張地不行:“是嗎?”
畫水為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是啊!”
沈放到底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背對著畫水的肩膀,就那麼抖啊抖,抖啊抖的。
畫水發現了不對,氣結,惱羞成怒的抬起腿,朝他踹了一腳。
沈放眼疾手快地抓起她的腳腕,狠狠地往自己這邊一拉,畫水被拉的整個人往他那邊靠近,床單上湧起明顯的褶皺。
畫水單手撐著床,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而沈放一點一點的低下頭,在距離她不到一寸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
陰影覆蓋住眼睫,四目相對,呼吸灼熱著彼此,房間的氣氛,唰——的一下變得曖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