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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已婚人員,畫水是沒覺得自己和之前有任何改變的。
每天上課、下課,沒事之後就回家待著。
婚房是一套獨棟彆墅,沈放在裝修上費了很多心思,特意找了知名的室內設計師設計的,裝修什麼的,都由他助理盯著,畫水看到效果圖的時候都喜歡的要命,裝修好之後,她跑過來,發現比效果圖還要好看十倍。
雖然離學校遠,但是左右不過半小時的地鐵。
而且離大院也近,可以做班車過去。
畫水總是在大院那邊吃完飯,做完事情,再等著沈放過來接她回家休息。
結婚之後,秦沁對畫水是更好了,畫水是真的感受到沈放當初說的,“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
不僅是他在愛她,他的父母也在愛她。
畫水十多年以來缺失的愛,在沈家得到了補缺。
嫁給沈放之後,畫水的每一天都過的很安定、很開心。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她就畢業了。
她找工作也沒操過心,她的博士導師原本打算讓她在南大附屬第一醫院跟著他的,畢竟讀博的這段時間,畫水在那兒待的也挺好的,但是梁亦封打電話問她,願不願意去他那裡。
梁亦封為了鐘念,辭了之前醫院的工作,以沈氏為基石,開了家私立醫院,他工作多年,也認識許多的大佬,開了醫院之後,挖了幾位業內知名大佬過來坐鎮。
畫水一屆的畢業生裡,有許多人往這家醫院投過簡曆,畢竟工資高、待遇好、環境好、而且還能學到很多,誰不想來啊。
不過統一都被拒絕了。
梁亦封的眼光高,他不缺錢,也不缺人,對剛畢業的學生,沒有一點想法。
至於為什麼朝畫水拋出橄欖枝,完全是因為沈放。
畢竟這醫院是以“沈氏”為名頭創辦的,沈放也往醫院砸了幾個億,說到底,這醫院,畫水也有份。
不過畫水的能力強、為人謙虛有耐心,這才是梁亦封找她的主要原因。
梁亦封可不想找個麻煩進醫院。
他這輩子最煩麻煩事了。
沈放家那位小姑娘倒是挺好的,很乖,很聽話,在涉及專業知識的時候又很嚴謹、認真負責。
梁亦封覺得挺好的。
一個是公立醫院,一個是梁亦封開的私立醫院,口碑好,專業性強、而且環境比公立醫院好得多得多了,主要是,也沒有很忙,畫水自然是選擇後者。
而且畫水學的是口腔醫學,本身這個專業,大部分的人都去私立醫院的。
彆人是上班比在學校要忙,畫水卻是上班比讀書要輕鬆。
他們醫院的費用比彆的醫院要搞,畢竟是私立醫院,服務態度一流,相對應的,費用也會高很多。
因此,來的人就少了很多。
而且,醫院排的班對她還挺好的,畫水一周能休兩天。上班也是朝九晚五,不需要太趕。
當然,最開心的還是沈放了。
沈放覺得這簡直太棒了,學醫簡直太好了,三哥簡直是他的救命恩人。
為了表示感謝,沈放給梁亦封送了個錦旗,上麵寫著:“丘比特在世。”
梁亦封當場臉就黑了,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沈放,“給我滾。”
沈放麻溜地滾出去,就下樓,去畫水的辦公室找她去了。
畫水很詫異,“你沒有說過今天要過來的呀?”
沈放玩著她桌子上的小玩具,漫不經心地說:“我看我老婆還要提前預約嗎?”
邊上的護士忍不住紅了臉,畫水輕咳了聲,和護士說:“你先出去吧,有事的話敲門。”
小護士點點頭,紅著臉出了門。
辦公室的門一關,沈放就不老實地把畫水抱在懷裡。
沈放對她動手動腳的,畫水伸手拍了下他的手:“在辦公室呐!”
沈放咬著她的耳根,含糊道:“又沒人看……”
畫水的身子軟了下來,但她還理智尚存,推開他,說:“不行。”
沈放:“怎麼就不行了?我親我老婆都不行了嗎?”
畫水從他懷裡出來,她整理著病例,好聲好氣地說:“因為這裡不是家裡,是辦公室,所以不可以。”
沈放:“辦公室裡又沒人。”
畫水瞪他:“我說了不行。”
沈放看著她露出一副“我超凶”的表情,但瞪著眼,軟綿綿的,沒有一絲攻擊性的“凶”。
他低頭,笑了下。
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他嘴角噙著笑,語氣散漫著問她:“那在家裡就可以了?”
畫水邊寫著東西,邊漫不經心地說:“對啊。”
沈放:“家裡無論哪裡都可以?”
畫水直覺不對,她警惕地抬起頭來:“你又在想什麼?”
沈放翹著個二郎腿,吊兒郎當地說:“你說呢?”
畫水蹙了蹙眉,下意識道:“不行。”
沈放嘖了聲:“家裡都不給親?我這是形婚啊。”
畫水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你家形婚還上床的?
沈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插著兜在辦公室裡轉了一圈,之後靠在窗前,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發了會兒呆,接著慢悠悠地說:“廚房怎麼樣,我還是挺喜歡廚房的。”
“嘩——”畫水握著的筆在白紙上劃出一道難堪突兀的黑線。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沈放,吞了吞口水,不確定地問:“廚房?”
沈放似乎是在談公事一般,穿著黑色西裝,領帶都係的一絲不苟,臉色平靜淡然,但斜飛入鬢的眼角帶著玩味笑意,他一本正經地說:“昨晚在浴室,你也挺儘興的不是嗎?”
畫水原本還不確定他話裡的意思,但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就非常確定了,他說的到底是啥。
她往緊閉的辦公室大門看了眼,沒有動靜。
繼而站起身來,伸手捂住沈放的嘴巴,即便沒有人,也很緊張:“不許再說了!”
沈放輕鬆地扒開她的手,故作疑惑道:“為什麼不可以再說?這裡隻有我們兩個,我和我的老婆探討一下夫妻情|趣都不可以嗎?”
畫水的臉皮哪裡有他這樣厚,她臉漲的通紅,急的都要跳起來了:“不要說了!”
沈放裝恍然大悟狀,“你害羞了?”
畫水瞪他。
沈放忍不住笑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語氣無奈,帶笑著說:“怎麼還是這麼不經逗呢?”
他伸手,把她抱在懷裡。
畫水鼻尖嗅到他身上好聞的味道,說:“不許再說這件事。”
那次在浴室……
其實沈放還是蠻尊重她的,男人除了床上,還喜歡在彆的地方,但畫水連在床上都放不太開,更何況是彆的地方呢?於是沈放這些年,也就隻在床上折騰她,反正在床上,他也足夠儘興了,畫水這種沒脾氣的人,什麼姿勢他都試過,沈放每一次都很滿足。
那次在浴室,其實是個意外。
畫水洗澡洗到一半,沈放就回家了,他喝的半醉,畫水沒法把他一個人扔在那裡,所以隻能裹著浴巾出來,把他的衣服都脫了,扔在樓下的洗手間裡。
沈放可不是什麼見好就收的人,他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尤其是自己的小嬌妻就裹著個浴巾,事業線若隱若現的,沈放借著酒勁,死活不讓她走。
一推一拉之間,畫水的浴巾就掉了。
之後的事,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畫水是掙紮過的,但是她的掙紮聲對沈放而言是最好的催|情|劑,那晚的沈放,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情|事。
畫水……也是。
不過她是絕對不會說,她那晚很舒服的!
絕對不會!
沈放低頭,看到她耳根子都紅了,於是順著她的話說:“好,以後都不說了。”他低下頭,啞著嗓子問她,“那以後……還可以嗎?嗯?”
他尾音低沉,帶著某種情愫在。
畫水縮了縮脖子,她眼眸閃了閃,繼而小聲地說:“……嗯。”
沈放眼前一亮,“真的,老婆?”
畫水:“嗯…… ”
沈放低頭,在她的臉色吻了下:“老婆,你可真好。”
畫水捂著被他吻過的地方,有些哭笑不得。
沈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之後,也就無所事事了,他和畫水說自己剛剛上樓給三哥送了麵錦旗,順帶還把裡麵的內容告訴了畫水。
畫水在他懷裡笑的全身發顫。
陽光明媚的下午,窗外有微風裹挾著花香吹進室內。
沈放低頭,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在自己懷裡笑的眉眼彎彎,心裡一片靜好。
人生那麼長,有你陪著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