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清夢壓星河(一)(2 / 2)

請花光我的錢 慕吱 9058 字 10個月前

至於這兩位藝人為什麼會放在陳清夢手上,而不是彆的經紀人手上,還不是因為陳清夢讓畫水在沈放那裡吹耳邊風。

陳清夢是讀這個專業的,在國外的時候,也在好萊塢待過很長的時間,能力自然不容小覷。

她是不想帶小藝人的,太忙太累太沒尊嚴。

既然沈放是老總,她沒法不利用。

沈放也無所謂,隻不過在把陳源交給她的時候,慢悠悠地說了一句:“這可是我大哥那邊的人,你可得小心點,要是出了一點點的岔子,誰也保不住你。”

陳清夢眉心一跳。

紅三代。

怪不得陳源會簽沈氏國際,原來是因為季洛甫。

陳源和向薇,一個是一線藝人,一個是超一線藝人,自然是要出席公司年會的,到時候發通稿也會顯得漂亮些。

但是陳清夢就不想過去了,她讓兩個助理跟在他們兩個身後照顧他們,反正是在自家公司,也不會出什麼岔子。

沈放似乎心情挺好的,即便她語氣不耐煩,他也沒什麼大反應,語氣淡淡地說:“你不出席年會?”

陳清夢剪著腳趾甲,指甲剪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她脆生生道:“我去乾什麼?”

沈放:“作為我們公司身價最高的經紀人,不應該出席?”

陳清夢:“沒興趣。”

沈放不容置喙道:“明晚的年會,你必須過來。”

陳清夢不耐煩地嘖了聲,她把指甲剪扔到一邊,起身走到酒櫃旁,打開酒櫃,拿出高腳杯。

她用腦袋和肩支撐著手機,兩手打開紅酒。

“咚”——的一聲之後,紅酒開了。

她緩緩地倒酒,邊倒邊說:“去年會很麻煩啊,我沒合適的禮服,頭發已經小半年沒做了,要是去年會,還得去買禮服做頭發,很麻煩啊。”

沈放嗤笑一聲:“怎麼在美國待了幾年之後,你就這麼對自己?”

陳清夢晃了晃酒杯,她雙腿盤著,坐在客廳地毯上,慢悠悠地說:“我是真的不想去,我隻想在家睡覺。”

沈放:“是在家喝酒吧。”

“…… ”

陳清夢被噎了下,她摸了摸鼻子,“反正我不去。”

“不行。”沈放難得態度這麼強硬,他說,“禮服我已經準備好了,明天早上就會送到你公寓,明天下午六點,你在家等著,會有人來接你。”

陳清夢皺眉,她一字一句道:“我、不、去。”

沈放輕哼了聲,他說:“不去的話,我不介意明年讓你接幾個新人忙活忙活。”

陳清夢大怒:“沈放,你這是濫用私權!”

沈放氣定神閒道:“你到沈氏國際就是我濫用私權的開端,我不介意再濫用幾次。”

陳清夢氣的把電話給扔在地板上。

手機在木質地板上翻滾了幾圈,最後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陳清夢抓了抓頭發,心想沈放怎麼就這麼煩呢。

·

隔天一大早,沈放口中的禮服就送了過來。

陳清夢有氣無力地打開禮服盒子,散漫的視線陡然彙聚在一處。

她伸手翻了翻禮服,果然是某大牌的高定禮服,六位數。她可不相信,這是沈放給她準備的。

陳清夢左右看看,找到昨天扔到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給沈放打電話。

沈放也不是個吃素的,昨天給陳清夢打了那麼多電話都沒接,他自然歸然不動。

一個電話沒接通,陳清夢沒耐心打第二個。

她轉身給畫水打電話。

畫水剛好休息,還在睡覺,就聽到手機鈴聲響了,她從被窩裡伸出手機,眼睛都沒徹底睜開,睡意惺忪地接起電話,好脾氣的一聲:“喂——”

陳清夢聽出她聲音裡的睡意,連忙道歉:“我沒想到你還在睡覺,對不起呀畫水。”

聽到是她,畫水合上眼,她唇角帶笑:“沒事呀,怎麼了大早上給我打電話?”

陳清夢說:“讓你老公接電話。”

畫水哦了聲,她拍了拍沈放的手,把手機遞給沈放:“清夢的電話。”

沈放揉了揉畫水的臉,“你繼續睡。”

他接過畫水的手機往外走,出了臥室之後,語氣不耐:“大早上的打什麼電話?”

陳清夢長驅直入地問:“這裙子哪裡來的?”

沈放沒想到她連寒暄都不給,就這樣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

他垂了垂眼眸,慢悠悠地說:“不喜歡?”

陳清夢冷笑著說:“喜歡啊,但就是這麼貴,一看就不像是我那個破表哥的手筆。”

沈放坐在沙發上,他食指敲了敲沙發扶手,眼裡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繼而,他說:“穿著就行,其他的彆多問。”

陳清夢敏銳地察覺到不對:“這裙子到底是誰送的?”

沈放說:“刷的我的卡。”

陳清夢蹙了蹙眉,沉吟半晌,她問:“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去年會?”

沈放:“送你一份禮物。”

陳清夢還想再問什麼,沈放那邊卻把電話給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陳清夢總覺得哪裡不對。

她的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整天,她做事都惶惶不安的,直到下午六點,天色昏暗,有輛黑色轎車停在公寓樓下,陳清夢款款下樓,她走到車子副駕駛旁,伸手敲了敲車窗。

降下來的卻是後座的車窗。

還未等她開口,後座的人先說話了,聲線一如過去的清冽雅致,又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醇厚,聲音偏冷,沒什麼情緒地說:“上車。”

陳清夢渾身緊繃,她不敢置信地走到後座,透過降下來的半扇車窗,看到後座坐著的人,隻能看到他鼻子以上的部分,單眼皮,眼尾狹長,額間碎發遮擋住他的額頭,他的皮膚很白,是一種病態的白。

怎麼這麼多年,他還是一副沒有見過陽光的模樣。

這麼多年,他依然活在黑暗之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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