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朝夕相處,脾氣相投,申棋又不是真的打雜丫頭,漸漸露出幾分本性,謝南笙也不會用禮教壓迫,反而總是相護。那時申棋也是個新手,還沒有像後來那樣能管住情緒,日子久了,申棋就動心了。重點是——謝南笙長得很好看,叫人移不開眼的那種,顏值評分和賀北笛一樣是1300……
申棋認真翻看劇本,回想當時他們的相處,越看臉上越熱。
不行!
她必須得克服這種自己看自己平生專輯的羞恥感!
好在她和謝南笙之間發乎情止乎禮,三少爺這人保守得很,勾勾手指都會臉紅,申棋當時根本狠不下心調戲,她也儘力在扮演靦腆的小丫頭——至於她狂野的內心被看出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小師侄這濾鏡也是不得了,這劇本裡倒是把她寫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不知道到時候她是該按著真實的演,還是按劇本的來?
中午,賀北笛來電話,叫她去公司,na那邊,說是給她找了表演老師。申棋高高興興地去了,結果見到某連她都叫得上名字的老藝術家時,震驚了。如果沒記錯,這位可是國內某最高學府的名譽院長……
老先生笑眯眯的,是個脾氣和藹的老頭兒,絲毫沒有架子,見到賀北笛和她,就像見自己家中的子侄一般。
賀北笛給兩人做了介紹,叮囑了申棋幾句,便回辦公室了。他怕申棋第一次學表演,有熟人在場不好意思。
其實他想多了。申棋更為震驚的是,賀北笛是怎麼把這位大佬請來的,而且這位年輕時候和謝明鴻合作過,是最了解謝明鴻脾氣的人之一。
老先生的時間很寶貴,也不客套,兩人以劇本開始,直接進入教學。老先生的教學深入淺出,即便對演技很有自信的申棋也覺得受益匪淺,而且對方眼睛非常毒,申棋覺得自己大概混不過去了。
果然,二十分鐘後,老先生喊了停。
他問:“你說你沒學過表演?”
申棋被看得頭皮發麻,“沒有正經學過,也就是在學校聯歡會演個小品的水平。”
老先生笑了,“那我也就是老年社團出個節目的水平。”
申棋的確是靈性,有悟性,有天賦,但是學過表演的痕跡卻是抹不去的,連走位都會特彆注意鏡頭方向,新手的誤區她一個沒有,就這還說沒學過?
申棋怕老先生誤會她不坦誠,忙解釋,“我真沒有學過,但看過幾本書,也在學校聽過這方麵的課,像您這樣單獨指導還是第一次。”
她說的真真假假。
快穿局的人,哪個不是戲精轉世,肯定是統一接受過表演訓練的,但是偏重不一樣,更像特工的課程。至於鏡頭走位這些,真是她看書學習,聽課學習,還有在綜藝節目中自己領悟的,甚至還請教過齊維裔。最重要的是,這個角色是她自己,她演起來得心應手,換了彆的角色,就不會這麼簡單。
老先生這次好像是信了,他說道:“你對這個角色似乎有情感,這在表演中是一種好現象,能促進你和人物的融合,我想聽聽,有什麼故事嗎?”
申棋心情微妙,表情倏地僵硬。
申棋:老師,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誇我,跟罵我自戀沒區彆?
老先生:這孩子,我誇她她怎麼好像不高興?
最後,原定的三節課濃縮成一節,老先生臨走的時候又和賀北笛大力誇獎了申棋,甚至說按她這樣演,謝導那個牛脾氣也絕對挑不出問題。聽申棋被肯定,賀北笛與有榮焉,恭敬地送老先生離開。
申棋卻道:“你是多啦北鼻嗎?怎麼什麼都能變出來。”
她前天才說要演戲,後天就見到了國內戲劇表演導師第一人。
“老先生和賀家有點交情,”他頓了一下,“以前的賀家。”
也對,以老先生的年齡,他火的時候,賀家還沒敗,還是各個圈子的人都爭相結交的對象。
“走了,”賀北笛掏出車鑰匙。
申棋一怔,看了下手機,“三點半,你這就下班了?”不符合四代目工作狂的人設呀。
賀北笛靠在車邊,摘下眼鏡,陡然爆發的顏值晃的申棋移不開眼。
男人笑了笑:“今天周幾?”
申棋想了想,好像是周日,啊……
“走吧,今天不加班,帶你去過兒童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