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辛苦呂侯親臨啊。”陸善淵笑著迎上去,對他率先行了禮。
文信侯拱手回禮,“陸侯,恭喜謝大小姐成為晉文侯世子夫人啊。”
“呂侯,快請到裡麵喝盞茶。”陸善淵飛速掃了一眼,箱子比上一批大,說明東西比之前的多。
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
文信侯笑道,“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謝老夫人交代要當眾交割聘禮,咱辦完事再喝茶不遲啊。”
“好好好。謝老夫人太客氣了,聘禮多少又如何,反正都會隨著小女抬回晉文侯府的。”陸善淵笑著吩咐人進府將之前的四十六抬聘禮抬出來。
剛好二、三房老爺在府中,二房夫人趕緊攛掇他們出來看熱鬨,小姐和沒上學的公子們也跟著來了。
晉文侯府更換聘禮的消息不知為何不翼而飛,京城百姓看熱鬨的、附近官宦人家派來打聽消息的人將武安侯府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文信侯帶來的小廝展開新的聘禮單子就唱報起來。
“聘金五百兩……”
“慢著!”陸善淵急忙叫住,親自上前看聘禮清單,第一項的確寫著五百兩金。
之前的聘禮是一千五百金,換聘禮竟成了五百兩?
這是聘世子夫人嗎?
這不是故意讓人難堪嘛!
陸善淵臉色不好看了,“呂侯,這是何意?”
文信侯笑笑,“陸侯啊,謝老夫人隻是托我來換聘禮,可沒告訴我具體是什麼哦。怎麼?聘禮數目不對嗎?”
站在陸府人群中的陸菀聽得清清楚楚。
謝老夫人還真是做得出來,為了羞辱她,臉都不要了。
陸善淵的臉色難看急了,“確認這是換的聘禮?”
“那當然,我親自來給足麵子了吧?哪能有錯啊?”文信侯笑吟吟,“繼續念吧。”
小廝繼續念,“聘餅十擔,海味三牲酒果五擔……”
陸善淵越聽臉越黑,聘禮不止減了三分之二。
新的四十六台聘禮看著擺得滿登登的,其實都是不值錢的玩意,圍觀吃瓜的議論紛紛。
“哎呀,這聘禮太少了吧?上次禦史台的一位五品官娶媳婦比這還多啊。這娶的可是謝府的世子夫人啊。”
“望門寡,終生隻能著素裝,不能出府應酬,也沒啥花銷。”
“這不是重點,謝家明擺著打陸府的臉啊。”
“誰讓人家有貴妃娘娘撐腰呢?”
“可不,陸大姑娘得罪了貴妃娘娘,往後的日子不好過咯。”
“彆說了,先聽聽文信侯怎麼說……”
陸老夫人喝了碗參湯,身體感覺好了些,被奴仆扶著出來接受這份敬意,恰好聽到最後一抬竟然是滿滿一箱紙錢,氣得差點吐血,原地去世。
“這是什麼意思?價值不到之前聘禮的一半!還送一箱紙錢,謝府打算羞辱我陸府嗎?”
“陸老夫人莫動怒嘛,畢竟謝大公子已逝,謝老夫人也不能替長房做主,長房隻能出這麼多。至於紙錢嘛,是謝老夫人特意出銀子添的,專門送給陸大小姐替謝世子燒的。謝老夫人多體貼啊。”文信侯笑道。
圍觀的人一片嘩然。
這不是普通的熱鬨了,簡直是明目張膽的侮辱人了。
而且,故意在大門口交割,明擺著就是要打陸府和陸菀的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