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直接看向了裁判,問:“我能再次挑戰嗎?我想挑戰雲止風。”
按理說是能的。
但是越一個境界挑戰已經是千難萬難,越兩個境界,那豈不是自不量力?
最起碼無量宗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幾個裁判對視了一眼,裁判長老點頭,道:“可。”
葉黎州聞言,興衝衝的就要上台。
然而在上台之前,他卻又突然回過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冷不丁看向台下。
都有人以為他是臨到頭要後悔了。
誰知道卻見葉黎州看著宋南時,像是受到了宋南時啟發一般,格外認真道:“我隻要還剩一口氣沒被打死,你就不要給我叫醫修,彆人叫醫修你也幫我攔著,你懂我的,對吧!”
宋南時:“……”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她越了一個境界挑戰隻是為了搞錢,要是有真正的危險打死她也不乾,但是這個葉黎州不一樣啊。
這兄弟是真的想玩命啊!
宋南時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雲止風身上。
雲止風臉色漆黑一片。
此時此刻,他有一種把這玩意直接打死在擂台上的衝動。
最終雲止風還是沒打死他,他隻是用最快的速度把這糟心玩意給打下了擂台。
由此,冠軍挑戰才算是正式結束。
宋南時如願以償地拿到了金丹期兩千靈石的獎勵。
雲止風保住了自己化神期四千靈石的獎勵。
然後,剛領完獎下台,雲止風就把手裡還沒捂熱的靈石丟進了宋南時手裡。
他道:“借你的那千靈石的本金,還有一千靈石的利息。”
等於這一趟他是替宋南時打工了,打到最後一分沒落下。
宋南時接住,笑得直接眯起了眼。
這一幕就這麼落在了二師姐眼裡,她先是一喜,隨即就是悲憤。
做人就不能誠實一點嗎?雲止風都直接把工資上交了!你們還敢說你們之間沒什麼?
然後她就對上了宋南時的視線。
宋南時頓了頓,莫名讀懂了她眼神裡的意思。
然後她找了個機會背著眾人冷靜道:“師姐你彆誤會,我們之間真的沒什麼。”
要是有什麼,那也是單純的債權關係。
諸袖:“……”
你看我信嗎?
……
他們這群人裡直接出了個冠軍,頒獎結束之後,眾人本想聚一聚慶祝一下的,誰知道還沒走出比賽場,便有一個小童走了過來,說掌門想單獨見見宋南時。
單獨見她?
宋南時愣了愣。
但她很快又回過神來,對眾人道:“那就今晚再聚,你們先回去吧。”
她轉身跟上了小童。
掌門就在賽場外的一個暖閣裡等她。
宋南時還是第一次單獨見掌門,先好奇地看了兩眼,也不怎麼怕,便走過去,道:“掌門,你找我?”
掌門衝她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前麵的蒲團道:“坐吧。”
宋南時也不客氣,徑直坐了下來。
掌門見狀便笑了出來,道:“你這脾氣,倒是和師叔像,不愧是他教出來的。”
掌門的師叔,便是師老頭。
但宋南時畢竟還是殷不歸的弟子,掌門這次卻直接說她是師老頭交出來的……
宋南時直接問道:“我師尊怎麼惹到您了?”
掌門也不意外她能猜到,一聽這句話,臉直接就黑了。
但他卻也沒有直說,隻道:“這次宗門大比之後,你直接帶著你幾個師兄妹先離宗一段時間吧。”
離宗?
宋南時若有所思。
掌門這話……很有問題啊。
如果是師尊那邊真有什麼事的話,她上有師兄師姐,掌門怎麼著也不應該找她囑咐啊。
而且蘭澤峰管事的一向是二師姐。
他卻沒叫二師姐,那就證明這件事多半就和二師姐有關。
師尊,二師姐。
宋南時吐出了一口氣,心裡隱隱有些明白了。
火葬場女主,最重要的當然是要火葬場。
這次他們回來之後,師尊直接就閉關了,宋南時就知道二師姐肯定做了什麼。
而火葬場無非就那幾樣,虐身虐心,心魔橫生,求而不得。
掌門都看出來什麼了,那師尊多半是要主動火葬場了。
宋南時想了想來之前還一臉八卦幽怨地看著自己的二師姐,又想了想目下無塵的師尊。
她直接道:“沒問題,我明天就把他們全都弄走,你什麼時候解決了師尊我們什麼時候回來!”
掌門一口茶險些嗆住,出胡子瞪眼:“怎麼說話呢!”
宋南時低頭懺悔。
掌門見她油鹽不進的樣,愁苦地撓了撓頭,道:“行了,你回去吧,知道了就好。”
宋南時起身就準備走。
走到門口,她突然回頭,道:“掌門,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拜托您幫我看著點兒師老頭……師長老,他不能再喝酒了。”
掌門頓了頓:“好。”
看著宋南時的背影,他長歎一聲。
多好一個徒弟。
殷不歸,你還真是作孽!
……
另一邊,宋南時說了今晚再聚之後,雲止風就一刻也沒留,直接回去,仿佛急著乾什麼一樣。
葉黎州好奇地跟著他,回到他租住的房間之後,就見雲止風把儲物戒的衣服全都倒在了桌子上,手裡還正拿著一件衣服皺眉打量。
葉黎州:“怎麼?你要洗衣服?那連我的一塊吧。”
雲止風看也沒看他,仍舊是皺眉打量著手上的衣服。
葉黎州便發現那些衣服都是乾淨的,應該不是要洗衣服,而是要換衣服。
但就算是晚上聚會,一個大男人,有必要特意換身衣服嗎?
葉黎州不解。
於是他也跟著好奇打量。
然後就發覺,這衣服……真緊。
比雲止風的體型得小了一號。
葉黎州提醒他:“這個不合身。”
雲止風:“我知道。”
然後他頓了頓,若無其事般道:“那……若是有人喜歡看彆人穿不合身的衣服,是因為什麼呢?”
葉黎州:“……”
他看了看這整整小了一號的衣服,又想了想它穿在雲止風身上的樣子。
然後他脫口而出:“那還能因為什麼啊!這是變態吧!建議打死。”
雲止風:“……”
他放下衣服,麵無表情:“你想打架嗎?”
葉黎州:“???”
我好心提建議,為什麼要打我?
但是葉黎州想了想,當即又興奮了起來。
他長刀一抽,往桌子上一拍,桌子直接碎了一地。
他大馬金刀道:“好啊!擂台上我就沒打儘興!台下咱們正好可以慢慢打,來吧!”
雲止風麵無表情地看著碎了一地的桌子。
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葉黎州一個金丹期為什麼還能窮成這樣了。
八成是賺的沒有賠的多。
他拿著自己的衣服後退兩步,麵無表情道:“你賠。”
葉黎州笑容一僵,長刀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