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時保持著掀簾的姿勢和裡麵的人大眼瞪小眼。
她眯了眯眼,突然問:“你們在說什麼?”
江寂立刻反駁三連:“沒有!胡說!你聽錯了!”
宋南時嗬嗬冷笑了兩聲,擠了進去。
江寂乾笑了,疑惑道:“師妹,你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諸袖也疑惑:“對啊,咦?你頭發也挽起來了。”
宋南時忽略了後一個問題,直接拿出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她道:“我來和你們說說我和雲止風討論的情況。”
她將自己在雲家都乾了什麼和在馬車裡與雲止風的那番對中州世家的推測說了出來。
諸袖聽的若有所思:“原來如此,我說怎麼宴席上喝著喝著,外麵突然傳來了很大的動靜,那雲家主還臉色大變,我一猜就知道肯定是你們做了什麼,可我拖不住雲家主,幸好你們動作快。”
江寂則憂慮道:“也就是說,中州世家肯定是要對我們動手的了,隻不過這次之後動手更快了,那這幾日大家儘量不要獨自一人出去,給他們可乘之機。”
宋南時卻道:“我猜他們這幾天肯定會拿出一個我們不得不入套的理由將我們一網打儘的,倒不用擔心這期間他們會出什麼昏招。”
諸袖皺眉,煩躁道:“那就見招拆招吧。”
宋南時正想再安慰幾句,就見一旁的小師妹已經緊張地抱緊了黑兔子。
她了一眼,莫名覺得有些不對。
她又看了一眼,咂摸了一會兒,突然知道了哪裡不對!
艸!兔子!
宋南時驚恐道:“小師妹!你那兔子怎麼不動了!”
小師妹茫然:“啊?”
低頭一看,黑色的兔子被她抱在懷裡,以往她抱得緊了,他都會掙紮兩下,現如今卻一動不動。
鬱椒椒下意識提起來,晃了晃。
兔子腿隨風搖蕩。
鬱椒椒:“……”
鬱椒椒:“!!!”
她慌亂:“兔兔——”
宋南時比她還慌亂:“你快放下快放下!”
這可是甜寵文男主啊!妖族太子啊!上古神獸犼兔,不會就這麼掛了吧!
史上第一個把自己男主掐死的甜寵文女主?
那還甜寵什麼啊!直接轉恐怖懸疑頻道吧!
鬱椒椒慌忙放下,宋南時就立刻摸了摸兔子的心臟處。
然後她就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還有心跳。
她再檢查一番,便放鬆了下來,道:“隻是一時閉過氣了,你現在不要動他,一會兒就會醒的。”葉秦州便催著眾人回去休息。
他這話一說,宋南時跑得最快,一溜煙的就回了自己房間,看得葉秦州直接眯起了眼。
等其餘人都走完了,他便不由得問還沒走的雲止風:“我怎麼覺得宋姑娘好像在躲著你?”
雲止風沉默片刻,不由得笑了笑:“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是件好事。”
總比他費儘心思的一番“勾引”後,她還拿他當兄弟強。
但是等到了第一天,雲止風仍舊察覺宋南時有點兒躲著他之後,就有點坐不住了。
他想了想,頂著他那張假臉出了門。
出門之前諸袖不由得問:“你去哪兒?”
雲止風:“買些東西。”
諸袖脫口而出:“你居然有錢?”
雲止風:“……”
他微笑:“現在,有錢。”
他揣著自己兩萬靈石的老婆本就出了門,直奔中州城最大的法器商行。
小一熱情迎了出來,笑眯眯問道:“公子準備買些什麼?”
雲止風:“防護法器,”頓了頓:“女子用的。”
小一就直接把人引到了一多寶閣旁。
玉佩簪釵耳環,全是女子的樣式。
雲止風就不由得想到了昨天為她梳發時,她用的還是諸袖的簪子。
他便看向了簪子。
小一見狀便問道:“公子心儀的姑娘,喜歡什麼樣的簪子?”
宋南時喜歡什麼樣的簪子呢?
他頓了頓,道:“最貴的。”
十分的了解她了。
小一聞言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連忙帶著他去看貴的。
雲止風挑了個十分具有富貴氣息的簪子。
等小一去把簪子包起來的時候,雲止風便覺得有人在看他。
他不動聲色,沒有轉頭。
不一會兒,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木公子,你也在這裡啊。”
雲止風這才轉頭。
雲塘。
他冷淡的點了點頭,一副才發現他的樣子。
雲塘不以為意,看他麵前都是女子的簪子,笑道:“為宋姑娘挑選簪子的?”
雲止風:“嗯。”
雲塘感慨:“木公子對宋姑娘還真是一往情深啊,可惜……”
他嘖嘖兩聲,搖頭,不說話。
雲止風心裡輕笑,麵上卻問:“可惜什麼?”
雲塘猶豫了片刻,便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道:“我和木公子一見如故,你我都是男子,我便不再藏著掖著,我可惜木公子這般相貌堂堂,本可以做出一番自己的事業,卻為一個女子雌伏。”
不等雲止風說話,他便一副為他好的樣子:“木公子不必覺得我說話難聽,我為木公子可惜,才直言不諱,我本以為你雖然自稱小白臉,但宋姑娘若是對你有一一情意也算你值得,誰知昨日宋姑娘醉酒之後居然就在彆人家中這般對木公子,可見是一點都不顧及木公子的麵子啊。”
他搖頭:“我真是可惜的木公子的人才。”
這麼一番話下來,雲塘自覺,隻要是個還有男人自尊的人,哪怕是知道他在挑唆,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隻要心中有了刺,就好利用了許多。
他自信地等著“木禾”的反應。
便聽木禾淡淡道:“哦,是嗎。”
“可是那能怎麼辦呢,哪怕她這麼對我,我也喜歡她。”
雲塘:“……”
啊?
你在說什麼屁話,你的男人尊嚴呢?
正在此時,小一把包好的法器送了過來。
雲塘看了一眼,脫口而出:“送給宋姑娘的?這麼貴,該不是用你的錢買的吧?”
他還以為這人是拿著宋南時的錢揮霍來了,隻是意思意思給金主買點禮物。
但他除了這簪子什麼都沒買。
然後便見“木禾”點了點頭。
雲塘迷惑:“至於嗎?”
“木禾”麵不改色:“誰讓我喜歡她。”
雲塘:“……”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木禾”的身影遠去。
艸!這個當小白臉的居然特麼還當出了真愛。
怎麼辦!他居然有點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