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飄飄正要按照劇情問出“那我們該如何淨化冥河另一麵呢”時,另一個聲音響起:“冥河應是流入九欲淵的。”
紅衣女子方才說了那麼多,卻沒提到冥河吸收的怨氣最終流往哪裡,由哪裡吸收,獨孤卓卻是知道的,正是九欲淵。
冥河並不是一條循環的河流,而是源起自人界與幽都的交界處,終止於幽都最深處的九欲淵,多年來,這些怨氣全部被九欲淵吸納,所以九欲淵是世上最黑暗最邪惡的地方。
紅衣女子原本眼裡隻有白衣飄飄和提頭來見兩人,根本不理會其他人,此刻聽到獨孤卓的話,猛地飄到獨孤卓麵前,手中燭火昏暗不定。
“的確是九欲淵。”紅衣女子道。
“如果冥河另一麵被汙染,會不會是九欲淵出了問題?”獨孤卓問道。
柳樹妖:“咦,這就開啟困難模式了嗎?九欲淵是什麼?”
白衣飄飄:“這劇情不對啊,我記得接下來應該是她告訴我們哪裡哪裡是問題的發源地,讓我們帶她去找。路上我們遇到一些沒能完全淨化的怨魂,再打幾個厲害的冥界獸,就會找到不斷把怨氣輸入到冥河銀色麵的人,打贏他我們就通關了才對。”
提頭來見:“這個副本的難點是身為小怪的怨魂可以附身鬼族以外的玩家,或者用怨氣汙染鬼族玩家,要注意不能被控製。”
柳樹妖:“還有那個紅衣女的蠟燭是安撫冥河用的,不能滅,滅了小怪和boss瞬間狂化,直接把玩家打得支零破碎,我以為滅掉蠟燭就是困難模式,現在……難道不是嗎?”
三個玩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出魂歸冥河副本的攻略,黑貓豎起耳朵專心聽。
紅衣女道:“九欲淵怎麼可能出問題?億萬年來,冥河水一直流往九欲淵,從未出過事。”
獨孤卓:“九欲淵吸收的怨氣又去往何處,你可知道?”
獨孤卓想起之前的主線劇情,控製擋臉小隊暗害他和母親的正是九欲淵守門人焦炎,而擋臉小隊則是來自幽都的魔族和鬼族,更是手持“蔽日”這樣的高等級法寶。
當時若不是參與主線劇情的人是獨孤卓,普通人族玩家絕無可能戰勝擋臉小隊。
說起來,永晝區的拜日教副本與主線劇情沒有任何關係,反倒是永夜區竟出現了九欲淵。
幽都超然於修真界,但若是幽都有難,修真界的人定會出手相助,前生他卻從未聽說過冥河被汙染的事情。
雖然這隻是遊戲,可獨孤卓還是忍不住想,會不會冥河水之所以被汙染,與九欲淵沒有害他母親有關?
獨孤卓將他的人生想象成兩條線,一條線是被九欲淵所害後已經曆過的一生,一條是目前正在經曆了,改變了一點點的人生。
獨孤卓正思索時,聽到紅衣女令他徹骨生寒的回答:“九欲淵的怨氣最終會由玄劍吸收粉碎,玄劍是一柄純黑的劍,與冥河水的顏色一模一樣不是嗎?”
認真聽故事的隊友們不知獨孤卓心中此刻是如何翻江倒海,鬥笠下的臉色又是多麼難看,他們還在輕鬆地討論劇情。
柳樹妖狂拍樹枝:“玄劍!不是吧不是吧!我們該不會碰到主線劇情了吧?”
白衣飄飄更是向提頭來見借了點“石油”,表現出激動得“滿臉通紅”的模樣,看著獨孤卓道:“原來跟著你真的能遇到主線劇情,你這到底是什麼體質啊!”
提頭來見把腦袋放在脖子上,認真地說:“我覺得是時候該考慮和獨孤卓握手言和了,卓神,您需要一個腿部掛件嗎?您可以用我的頭發把我的腦袋拴在您的腰上,戴著我這樣的掛飾出門多有麵子啊!”
黑貓畢竟是經曆過莫名其妙就觸發劇情的玩家,是在場唯一有經驗的玩家,他用看鄉下人的眼神傲然環視眾人一圈後道:“你們清醒一點,主線劇情0-20級隻有一個,下一次主線肯定是20-40級的,怎麼可能在新手村觸發?這最多是劇情支線。”
“支線也行啊,貓啊,幸好剛才我看你不順眼挑釁了一下。”柳樹妖一把抱住黑貓,順手摸了把貓毛。
“你放開我!”黑貓掙紮著道。
玩家那邊熱熱鬨鬨的,獨孤卓卻是愈發心寒,他試探紅衣女:“玄劍怎樣才能吸收九欲淵怨氣?”
紅衣女道:“玄劍劍主由天定,出生時九欲淵就會有感應。九欲淵會派人在劍主入道之前,奪其一魄,在其體內注入陰氣,並留下令他痛苦終生的刻印。這樣的玄劍劍主持劍後,缺少的魂魄、過重的陰氣和痛苦刻印會讓他渴求飽含痛苦感情的怨氣,怨氣注入玄劍內,再由素劍劍主淨化。自玄素二劍現世起,世間一向如此,周而複始,從未改變。”
獨孤卓抓緊手中的精鋼劍,聲音乾澀:“所有玄劍劍主都會如此嗎?”
“所有的,無一例外。”紅衣女恍然大悟,“難道這一次的行動失敗了嗎?”
獨孤卓還沒說話,完成過主線劇情的黑貓忍不住跳了起來,一爪子抓向紅衣女:“我呸!你們就這樣把全世界的怨氣全部推給小寶,還要不要臉?”
想起小寶和浣衣女那相依為命的樣子,黑貓徹底沉浸在劇情中氣炸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明天中午見哦,麼麼噠(づ ̄3 ̄)づ╭?~
-
那個……我知道大家都是快乾了的人,但是如果手裡還有一點點的話,能不能給我一點營養液呢……
我稱這個行動為——榨汁行動。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