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又沒有問到姓名。”他小聲嘀咕著。
林嶼轉頭回去找胡婆婆,胡婆婆護著幾個孩子,“那位小郎君沒有發脾氣吧?”
雖然林嶼是好心拆穿騙局,但碰上嬌生慣養的小郎君,說不定還覺得林嶼下了他麵子,讓他在眾人麵前丟臉。
“他沒生氣,看起來脾氣也挺好的。”林嶼回憶了一下,而且剛才那群人出的價格低,闊少肯出兩千兩,應該是真的不知道市價。
“不過胡婆婆,咱們還是早點走吧。”他剛才拆穿騙子,但是那些想占便宜的人下不來台,說不定生氣,還是趕緊溜了溜了。
他們結了餛飩的賬,飛快的跑了。
他們換到集市的另外一頭,重新開始逛街,而四個小孩一直纏著林嶼問他,為什麼能察覺到騙子,林嶼又少不得給他們解釋。
最後還是胡婆婆解圍,讓好奇心爆棚的四小去記錄彆家的飾品種類。
“其實我沒事胡婆婆,多給他們講講也好,日後總能少上幾回當。”林嶼覺得以後還應該多給他們增加幾門社會實踐課,免得一當又一當,當當不重樣。
“你說的也對,走,咱們去前麵的香粉鋪子瞧一瞧。”
他們兩一起進了香粉鋪子,慢慢的挑選著。
而街角之外,有婦人揉了揉眼睛,又反複看了一遍,捅了捅身邊的人:“那個香粉鋪的人是不是婆婆?”
“什麼婆婆?咱婆婆今天不是回娘家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被她捅的人迷茫的睜著眼睛,左看右看:“在哪兒?我怎麼沒瞧見?”
婦人跺腳,“你瞎啊!我說的不是現在這個婆婆,而是以前的那個!”
“以,以前那個?她不是搬走了嗎?怎麼,現在又想著回來?”婦人急眼了,挽起袖子:“我可不要兩個婆婆壓在頭頂上啊!”
但最先說話的婦人又有些不確定,她記憶中的婆婆總是愁容滿麵,低垂著腦袋,跟現在這個腰挺背直容光煥發的年老婦人瞧著完全不像,更彆說身邊還跟著五個孩子,孩子拿著東西詢問她的意見,幾個人看起來親熱極了。
“興許,興許是我看錯了吧?”婦人含含糊糊的說,正要靠近一點仔細看,那幾個人上了香粉店的二樓。
望著店鋪的二樓,價格阻攔了婦人的腳步。等她跟弟妹商量出個章程來時,彆人早從後門走了。
“這家香粉鋪子的絹花沒咱們做的精致,倒是香粉是一絕,清淡又不失雅致,味道很好。”
逛了半天,胡婆婆最後還是給自己置辦了兩樣香粉和一個發簪,高興的當場就戴上。
發簪手工很出色,黑色的木料打磨的光滑油潤,戴上更好看。
有錢真好!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胡婆婆看著墜著群裡上的香料包,心情飛揚。
林嶼也跟著買了兩根木簪,方便束發,不過男子的配飾簡單,還是女客的荷包能掏出更多的錢來。
他們逛夠了,大包小包滿載而歸,等回到客棧後,把東西一一歸置,準備打包帶回去當禮物。市場考察之旅十分順利,胡婆婆連攤位費都打聽清楚了,不過有些為難,就是來一趟翠州不容易,
賣完東西還得歇一晚,就算通鋪也貴,成本大大增加。
“可惜啊!”胡婆婆歎息,她暫時找不到解決的法子。
“要不然,找家鋪子寄賣?”林嶼負責出主意,“雖然損失利潤,也可省事了!”他們出去零賣,其實也挺麻煩的,一守就是一天。
“讓我想想,再讓我考慮一下。”胡婆婆舍不得讓出去的利潤,還在衡量之中。
寄賣的事情暫時不急,因為胡婆婆發現,州城的布料鋪子,擁有更多的散碎布頭!平時客人做衣衫剪下來的,不乏好布料好絲綢,波光閃閃的,統統堆在一起,十五文一斤。看的胡婆婆是心花怒放,恨不得給他包圓了,統統提回家。要不是實在提不動裝不下,她真的可以全部買下來。
最後還是林嶼勸她,布料放久了容易褪色不鮮亮,還是買一半最好,才勸住了她。
因為現在的布料都是植物染料,雖然好看可是不耐洗,頂多下水兩三次就失去原本的鮮亮。
林嶼還在現代看過一個記載,某皇室記載自己節儉的記錄,就是說他衣服要穿兩次,看著他那叫一個無語。
現在穿越了才明白,對貴族來說那可是真!節儉。
當然平民管不了那麼多,破掉的衣服隻要縫補好,一樣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