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孩子,最先接到孩子的人,手忙腳亂的打開繈褓,準備檢查孩子有沒有事情,隻見孩子雙目緊閉人事不知,臉上還帶著紅暈,不論是搖晃還是呼喚都沒有反應。
“怕是喂了藥,免得孩子哭引起彆人察覺。”林嶼慢慢走過去,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額頭,“沒發熱,但還是送到醫館去比較好。”
“真是缺了大德!給這麼小的孩子喂藥!”
“萬一出了什麼毛病可怎麼好?”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的指責那個灰衣男人,灰衣人被捆起來,還暗中挨了七八腳。要不是衙役來的快,估計會被憤怒的圍觀群眾一通亂揍。乾點什麼不好,居然偷孩子!妥妥惹了眾怒。
衙役把灰衣男重新係上豬蹄扣,又有人跟著衙役抱著孩子去醫館檢查,順便等孩子父母報官再給孩子還回去。
林嶼想了想,生怕衙役們忘記了灰衣人的前科,特地上前去提醒了一句,那人跟之前的偷盜犯人長相類似,最好審一審最近的偷盜案子。
衙役大叔還挺負責,記下了證詞後,還記下了林嶼的姓名。
林嶼鬆了口氣,最好能把這個業務範圍頗廣的案犯連根拔起,統統送進去吃免費飯。
衙役押著人走了,林嶼被熱情的群眾包圍了,稱讚他古道熱腸熱心助人,還有人問他為什麼丟的這麼準的。
林嶼汗,他那會兒純粹是順手,看到香粉盒立刻覺得可以用來襲擊,這才丟出去的。香粉盒的粉末會糊人眼睛,實在不行帶著濃烈的香氣,也很容易被人發覺。
“對了老板,你的香粉多少銀子?我賠。”林嶼想起這茬,趕緊要賠錢。
“賠什麼賠啊!小哥也是為了救人。”老板樂嗬嗬的,不僅拒絕賠償,還硬要給他塞香粉。嚇的林嶼連連擺手,好容易把熱情的老板勸退。
他趕緊地從香粉攤上擠出來,然後重新混進人群中,耳根子才清靜起來。
四個孩子一直沉默著沒說話,林嶼還以為他們被嚇住,連忙安撫道:“沒事吧?大哥一直都在呢。”
楚楚終於咽了一口唾沫,“我沒事,就是有點不可思議。”
她轉頭來問:“人這麼多,還有巡查,人販子都敢當場搶人呐?”
“對他們來說,人越多越混亂,越容易讓他們渾水摸魚啊!搶了就跑,誰能追的上?”林嶼摸了摸楚楚的腦袋,今天她紮了一個特彆好看的雙丫髻,摸著特彆有手感。
希希心有餘悸的摸了摸手腕上的麻繩,低聲道:“我再也不亂跑了。”
“其實也不用那麼害怕,該玩還得玩,大哥一直盯著你們呐,誰敢來?”林嶼晃了晃拳頭,“統統都揍趴下!”
武力值不高,工具來湊!
看大哥舉起的拳頭,嗯,很有安全感呐!
四隻小麻雀經過剛才的安慰,又恢複了嘰嘰喳喳的本性,比如康安,扭扭捏捏的想問,林嶼為什麼投的那麼準。
林嶼能說自己是練鉛球練的嗎?那必須不能啊!他隻能說是在河邊打水漂打出來的。
“要是大哥小幾歲就好了。”康平突然說,“打雪仗肯定是強攻手!那準頭,那速度!”妥妥的打到對方落花流水。
林嶼悶哼一聲,哼!那不是當然的嘛,他才不會以大欺小。
經過這段小插曲,他們繼續在燈會上逛著,但興致始終沒那麼高,等逛了一個多時辰,就提前去約定好的地方等著。
他們分成三波人,一進燈會就先分開,等逛完了再回合。
林嶼等了兩柱香時間,終於迎回了大包小包的春霞姐跟胡婆婆,女人逛起街來就收不住手,這個甚至不分年齡。
林嶼碰到了懷裡的香粉,他用不上,楚楚跟希希更用不上,不如轉送給春霞姐。
“喲!還給我準備了禮物嗎?”春霞接過一看,詫異的說,“是茉莉香粉,還挺好聞的。”
“這家的粉質很細,摸在臉上又光滑又細膩,好用的很。”胡婆婆笑了笑,“那我就收下了。”
“說起這個,我在回來的路上還聽到一個傳聞,聽說燈會上有人販子當街搶孩子,被一個少俠當場抓獲,用一盒香粉嗖嗖嗖打的滿天亂飛,一口氣打倒了五個人販子!”春霞姐興致勃勃,巴拉巴拉的說著聽到的故事。
林嶼捂臉,這是什麼,這絕對是三人成虎啊!哪有五個,明明隻有一個,再過幾天,怕是他要成為高來高去的飛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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