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大家好奇嗎?那是當然的,可也要先看看道人的本事再說。
淩霄子也不以為意,手上一搭拂塵,姿態優雅的一甩一搭,就這麼站在那裡,也是十足的好看。
他繼續說:“貧道隻求功德,眾善人心中疑慮也是當然的,貧道也就小露兩手,也不知道哪一位善人近日有困惑呢?”
人群裡嘻嘻哈哈,互相轉頭瞧,誰要上前去看看?
周氏他們沒有搶占到最佳位置,現在更是擠不進去,隻能遠遠的看著,林嶼左看右看,找來地麵上的幾塊地磚墊高,讓她們能瞧的更清楚。
康平一跳一跳的,努力想要自己更好,“都在說什麼啊?”周氏就轉述給他聽。
“這位道長看起來倒是挺厲害的模樣,發須皆白身強體健,難道是他?”周氏拿捏不定,就轉頭去看楊姨娘,她們兩才是大人,自然該拿出頂事的樣子來。
楊姨娘心裡沒底,“再看看,再看看。”這麼輕輕鬆鬆就找到的神醫?她不怎麼相信。
她們這邊小聲的議論著,那頭淩霄子道長已經從人群裡找出一個青年男子,指著男子的腦袋說:
“善人印堂發黑,眼底發青,可是最近有什麼症狀?”
青年嬉笑著:“的確有,道長猜的真準。”但他用這個猜字,顯然是不相信對方的意思。
淩霄子再次一甩拂塵,“那貧道就先替善人解難。”
青年倒退了兩步,“我可沒錢!”說著還把衣兜翻了出來,“連一文錢都沒有。”光棍的很。
“放心,貧道隻是單純的積累功德,並不需要錢財。”淩霄子的態度好的很,“隻有一條,每次消災解難,一日貧道隻能施展三次,再多...以貧道目前的法力來說,是不成的。”
“三次,難道這裡麵有什麼講究嗎?”林嶼喃喃自語,但現在不急暫且看下去。
淩霄子讓圍觀群眾稍稍退去,給他留下足夠的施展空間,緊接著,拂塵搭在手臂上,一甩大袖,刷的一聲,竟然從袖子裡麵抽出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劍來,劍長三尺,絕對不是一隻袖子能夠塞下的。
淩霄子震蕩劍身,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合十行禮,“見笑了,這招袖裡乾坤貧道練的不如師兄們好,隻能攜帶一些身外物。”
“那要是練到高深處,能裝下什麼?”站在前排有人問。
“當然是乾坤萬物,無所不容。”淩霄子自己還遺憾的很,“可惜啊可惜,貧道修了八十餘年,天賦不如彆的師兄,隻能練到這樣。”
圍觀群眾倒吸冷氣,八十年?也就是說淩霄子八十多歲了?!看須發還像,看身板是真的不像!挺拔直立,動作靈敏,說是三十來歲都有人信!
熱切的目光開始凝聚到淩霄子身上,他絲毫沒有被困擾,反而開始圍著那個青年轉圈,拎著長劍的淩霄子突然一聲爆喝:“孽畜,還不現身!”
青年還猶自懵懵懂懂,站在原地沒有移動,而圍觀的人卻能清晰的看到,青年的腦袋後麵開始升起一股白煙,白煙張牙舞爪就朝著淩霄子撲去,但淩霄子臨危不懼,反手又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白色絹布,一兜一裹,就把白煙全部都裹了進去,絲毫沒有泄露。
眾人屏住呼吸,不自覺後退,生怕這白煙撲到自己身上。
淩霄子捏緊白布,裡麵還在不斷的抖動,白煙似乎還在掙紮,這次,淩霄子再從他神奇的袖子裡摸出一個小瓷瓶,把瓷瓶內的液體含在嘴裡,對著白布猛然一噴。
眾人就眼睜睜的看著,原本透明的液體覆蓋到白布上後,變成了深沉的紅色,還在往下滴。
一滴滴的血水順著白布淌了下來,砸在塵土裡,也砸在人心裡。
當中那個青年都驚呆了,舌頭不聽使喚,結巴著說:“這都是什麼東西啊道長?看著這麼滲人呢?”
淩霄子把白布往地麵一扔,長劍直直插入地麵,尾端還在顫抖不止。他安慰道:“彆怕。”
“你最近是不是經常腦袋發疼發緊,睡眠不好?即使睡著了也會半夜驚醒?第二天混混沌沌沒有精神,都是這孽畜搞的鬼。它依附在你身上,吸取你的精魄,越到後來你越會精神不濟,最終被它吞噬,成為一個空殼。但貧道發現的早,隻要你好生修身養性,按時休息,白天曬足一個時辰的太陽,很快就會沒事的。”淩霄子安慰道。
青年後怕的摸著脖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他覺得現在腦袋好多了,原先眩暈的感覺輕了很多。
今兒撞上真神了!那還等什麼,抱大腿啊!青年毫不猶豫的抱住淩霄子的大腿,苦苦哀求著。
“道長,讓我給道長端茶送水伺候吧!”
“滾開,讓我來!”馬上有人把青年擠下去,試圖搶到最佳位置。
一看這個架勢,其餘的人哪裡還忍不住一窩蜂的擠上去,水泄不通,還口口相傳人越來越多。
淩霄子費勁的把自己□□,差點被擠歪,但現在他的動作在彆人眼裡,就是不忍心傷害人類,更加起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