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大以及不成再看屋內,老的老小的小,其實他如果硬要突圍,也是擋不住他的。正準備來硬的,籬笆外出現了一個青年,隔著籬笆張望,“小嶼,你家怎麼沒人呐?我過來找你有事,開下門。”
穿著衙役製服的林青樹正在張望,所謂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他一來,把彭老大嚇的一個趔趄,當場摔在地麵上。
林青樹一看裡麵對峙的架勢,也顧不上許多,直接推門進來,一巴掌先把彭老大按在地上,這才有心思問:“沒事吧?這是不是偷東西的小賊?”
林青樹這段時間天天搬東西乾活,力氣大漲,壓製一個男人輕而易舉,兩手一扭就把彭老大按翻。彭老大起初以為林嶼在吹噓,沒想到真碰見一個衙役進來,心裡一慌後連忙說,“我招,我招啊!千萬不要把我送到衙門!”
進了衙門不管好賴,先打上二十棍子,他的屁股消受不起。
林青樹雖然把人按住了,卻覷著胡婆婆的臉色,讓她來做最後的決定,滿屋子的人視線都集中在身上,她深深歎息,“把兩人分開,問清楚他們到底要乾嘛。”
不孝子是出自自己家裡的,隻有她來做決定最合適。
他們先把彭老大捆起來,再把彭蘭蘭擱置在另外一間房內,以她為突破點。就算知道許多的綠茶招數,彭蘭蘭畢竟年紀還小,並不像大人一樣嘴巴緊,一股腦的竹筒倒豆子。
她知道的就是,她爹讓她過來討好胡婆婆,不管什麼樣的招數都可以,她總歸也是個小孩子,對她警惕心不會太高,等到熟悉了環境之後,再裝做不經意發現掉色的布料,從而獲得胡婆婆的感激。
原來如此!林嶼豁然開朗,難怪他說這個計策怎麼這麼簡單,原來目的從來都不是讓他們的產品出問題,而是要獲得胡婆婆的感激和歉意。試想一個一直被懷疑的人,反而主動做出幫忙的行為,能有多少人不產生愧疚呢?
再想想更符合邏輯,好容易養大一隻下金蛋的母雞,誰會一把毒藥毒死?當然是想辦法騙過來,搶過來,據為己有才更符合利益啊!
彭蘭蘭知道的也就這些了,但已經包含了關鍵信息,剩下的也不用問了。
林嶼擔憂的望著胡婆婆,生怕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畢竟也是......唉!感情又不是收放自如的東西,就算真的生氣,事後想想也會後悔難受。
“我沒事,真的。”出乎意料的,胡婆婆發現自己的內心並沒有想象的難受,大概這心在十六年前已經傷透了,傷狠了,反而有了抵抗力吧。早知道這人是什麼德行,現在也不過是意料之中。
“這次的事情是因我而起,我會負起全部責任來。”胡婆婆充滿歉意,對著林嶼道歉,他還沒來得及勸慰,楚楚已經搶先發話:“這這麼能算是婆婆的錯呢?錯也是錯在起壞心思的人身上。我手裡拿著銀子出門,彆人見財起意跑去搶劫,最後蹲了大牢,當然是他自己的問題!”
“話是如此說,但我...”
“這次發現的早,又沒有任何損失,婆婆何必難受。如果真難受,就把心思放在新品研發上吧!多開發一點新品,咱們也多賺點錢。”
那是當然的,不用提胡婆婆也記在心裡。
關於彭老大到底要怎麼處置,最後還是胡婆婆自己下了決定,她讓彭老大自己寫了一份認罪書,把自己是怎麼得到消息的,怎麼作惡的事情寫的一清二楚,最後簽字畫押作為證據,連彭蘭蘭那份也沒少。
“這也是我最後一次放過你了,當初你怎麼認賊做母的事,我還記著,也彆再有下一回,否則我直接去衙門告你不孝,讓你身敗名裂,讓街坊四鄰都知道你的真麵目,讓你如同過街老鼠一般抬不起頭來,我說到做到!”當著彭老大的麵,胡婆婆把認罪書妥善的收起來,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彭老大知道,這回他是真的碰到胡婆婆的逆鱗,胡婆婆不會再手下留情,眼巴巴的帶著彭蘭蘭走了。
“就這麼放他走啊?以後他要是再來怎麼辦?”林青樹很是不解,他覺得以牙還牙才痛快呢。
“那是你不了解這種人,他如果不知道我有錢還算了,現在知道我有錢,吃香的喝辣的,卻連一個銅板都舍不得給他,他心裡能過得去?尤其是,他本來還能名正言順拿到這筆錢,現在卻隻能乾看著,什麼都沒有,光是想上這麼一想,都足夠他鬱悶了。”
就如同買了彩票,沒中獎跟中獎之後彩票丟了,感覺能一樣嗎?腸子都要悔青了,偏偏還是自己
作的。不得不說胡婆婆這一招,蝦仁豬心,掐中對方命脈。
掉色布的事情告一段落,胡婆婆整個人反而來了精神,以前呢她做事也認真,但沒有這種打雞血的感覺,現在她成天風風火火,張羅著擴大銷量。
“現在已經時機成熟,玉香雪打出了名氣,普通絹花應該乘勢而上,占領市場。”她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