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婦人一愣,狐疑的說:“你又是誰?”
登時就把林嶼說的都樂了,他是誰對方都不知道,還在這裡充大瓣蒜呢?
原先跟胖婦人交好的婦人,暗戳戳的躲在身後,幾次都張了張嘴想要提示,都沒敢。
麵對過於荒謬的事實,人有時不會生氣,反而覺得好笑,特彆好笑,林嶼現在就是類似的心態,他很平靜的說:“你把桃花姐叫來,我直接跟她說。”
跟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嘍囉爭論,又有什麼意義?
關鍵時刻,胖夫人身體裡的警覺性終於覺醒了,她覺得這個架勢不太對,結結巴巴的講:“你,你等著,我這就去叫桃花來!”一溜煙的就想跑。
她跑了林嶼也沒攔,反而讓繡紅跟楚楚,先把那些質檢不合格的半成品統統都清理出來,結果一口氣找出來五六筐不合格的產品。
林嶼半眯著眼睛,想想這事到底怎麼發生的?繡紅跟曼娘已經羞愧的低下頭,對於自己沒有儘早發現,十分的愧疚。
其實也怪不上她們,畢竟兩條線之間沒人重合各司其職,不會拆手管彆人,她們更不會貿貿然的去問,也就是今天楚楚心血來潮跑來檢查,才發現這麼一條蛀蟲。
也有他外出了十幾天沒在家的緣故,林嶼發現了家族式企業管理的弊端,親戚套親戚,就很容易玩忽職守。
他正在思考該怎麼彌補這個漏洞,兩個氣喘籲籲的婦人跑了過來,打頭的就是林桃花,她一看這個架勢,立刻狠狠的剜了大姑子一眼。
這不是給她找事嗎!她不過休息幾天,就給她鬨出這麼大的事情來!
林桃花慢慢放緩腳步,理了理衣衫,堆起滿麵的笑容,“小嶼啊,怎麼有空跑來看這些?臟的很,不如去旁邊的屋子裡說話。”
這個堂姐年齡相差大,出嫁早,也隻有過年過節能瞧上幾回,出於對大伯伯的信任,林嶼才接手了這個人來做質檢,既不需要勞累,開的工錢也高,偶爾要請假統統都答應,沒想到這才幾個月就把心養大了。
為了給大伯伯保留最後一點體麵,林嶼同意了去屋子裡說話,但是當事人和物證統統都搬了進去。
等幾人一走,剩下的簪娘才吐出胸口鬱氣,七嘴八舌的說:“天咧!看起來好嚇人呐!”
“小老板生起氣來,我連說話都不敢了。”
“對對對,這個氣勢”
簪娘們議論著,豎起耳朵聽著屋內的動靜,本來以為會大吵一架,結果裡麵靜悄悄的,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林桃花帶著胖婦人灰溜溜的走了,連東西都忘了拿。
林嶼站出來宣布,以後林桃花就不再是質檢員,也不能再進這個院子。而新的質檢員即將變成兩個崗位,兩個崗位之間互相監督,誰檢查的半成品誰負責。
而新的質檢員一個從原先的簪娘中選拔,一個從外麵重新招人,誰有意願都可以直接報名參加,質檢員的月薪漲到一兩,然後每個季度還有績效獎金,根據銷售量來決定。
簪娘們隻要一算,就知道這個月薪有多豐厚動人,光是基礎的月薪,都能趕得上一戶人家一年的結餘,跟彆說獎金了!
白花花的銀子放在麵前,誰能不心動?不心動就是傻子了!她們紛紛奔走相告,了解質檢員需要什麼技能,什麼林桃花啊胖婦人都丟到腦後去。
重新振奮了士氣,林嶼這才滿意點頭,這樣才對嘛!同時他也暗暗告知自己,下次不能再放同樣的錯誤。
楚楚心裡悶悶不樂的,想起自己今天的表現,是不是很差啊?明明人證物證都在,偏偏她還吵不贏,是不是很沒用?
“他們不講理,你講理,所以當然會輸了。”林嶼絲毫沒覺得奇怪,“有底線的人,的確會比較吃虧。以後再吵不贏,直接搬救兵。”大家都采用非常規戰鬥法,再看鬥一鬥。
楚楚狠狠的點頭,哼,記住了!下次她就去搬救兵。
林桃花心裡氣悶的很,跟胖婦人也就是她的大姑子大眼瞪小眼,胖婦人試探著說:“怎麼說也是親戚,這也太不講理了總該給妹妹你留點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