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怡然聽到背後有人叫她的名字,本想著陌生的藍州怎麼會碰到熟人,心頭一緊後回頭看,意外的發現居然是個從前見過幾次的熟人,林嶼林老板。
徐夫人也沒想到,居然還能在這裡碰見熟人,她收起自己的驚訝開始像往常一樣打招呼。
“真沒想到這裡也能碰到你們,謝姑娘也是求學嗎?”
“是啊,姚夫人的名聲可是享譽藍州有名的才女,能夠學到她的三分,已經受用不儘。”徐夫人嘴上說著客套話,其實心裡還真的有點疑惑。
姚夫人的才學,即使在人傑地靈的藍州,也是數一數二的,所以她一說授徒,彆人擠破了頭都想要搶到這個機會,就算是她們,也是托了不少關係才拿到入門資格。現在在這裡看到林嶼,難道他背後有什麼不知道的關係?
林嶼覺得徐夫人的態度有點奇怪,但沒往心裡去,既然謝姑娘也在這裡求學,互相照應也是應該的。
楚楚也是這麼想,除了謝怡然她就不認識彆人,趁著這個機會跟謝姑娘熟悉,了解彼此的脾性。
客院裡漸漸住滿了人,二十個的名額已經滿了,隨時能夠看到容貌出眾,金尊玉貴的姑娘出沒。
林嶼提前讓楚楚采購好生活所需,還傳授集體生活的經驗,“包裡帶上一點小零嘴,等到晚上很容易餓,吃一點頂餓,還能跟同窗打好關係。”
以前在寢室,誰還沒經曆過熄燈之前搶泡麵呢?青春期的孩子,胃就是個無底洞,什麼都想啃兩口,一到□□點餓的抓心撓肺,就是板藍根都要衝來喝一杯......所以務必要準備好睡前的小零食餅乾,扛餓。
楚楚聽得咯咯直笑,連說自己沒有那麼饞。
“這不是饞的問題,而是身體在催促你進食。本來就是長個頭的時候,不吃飽怎麼有力氣上學?”林嶼認真的說,“這可都是經驗之談。”
“好吧,那我統統都收好了。”楚楚把零食箱子收好,放在床鋪之上,林嶼把生活用品什麼的統統準備好,貼上便簽條方便取用。
一下子讓楚楚獨自生活,他比楚楚還不習慣。
又待了一天,林嶼本以為自己該走了,卻不曾想,管家帶來了姚夫人的口信,讓各位陪同人員暫時不急。
“可以留下來,見證姑娘們的第一次活動?”
林嶼發覺這位姚夫人時常有些奇思妙想。
管家顯然已經習慣解釋,他說:“明天夫人安排了一場登山,讓各位弟子能夠互相熟悉,增加默契。”他說的這麼輕描淡寫,林嶼也就隻當是社交類活動,畢竟偶爾上香拜佛也會爬山嘛,小意思。
等到了目的地,他才知道這場爬山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僅要爬山,還需要在林子裡找到提前藏好的箱子,帶著箱子到山頂才算是功成。
這種比賽實力跟運氣都缺一不可,非要有想法有能力才能同時做到。
林嶼暫時不明白姚夫人又要搞什麼新花樣,他跟楚楚是分開出發的,他們走後山,楚楚她們要走前山。
康平跟康安低聲交談:“楚楚這回不會要遭吧?”
“這你放心,爬山楚楚反而有優勢啊,她是村裡走慣的,肯定比彆的姑娘強,隻要能運氣好一點,及時找到箱子就算贏。”名次也不強求,不是倒數的就行。
條件放的這麼寬,一下子安心多了呢!
費了好半天終於登上山頂,二月裡也熱出一身的汗,林嶼站在側麵擦汗,環視四周,都是送姑娘來的父母,他們的活動量更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氣喘籲籲之餘還用怨念的眼神盯著姚夫人。
姚夫人神清氣爽的搖著團扇,還有興致跟蔡夫人聊天,完全忽視那些父母怨念的目光,,沒辦法,人家是先生呐。
林嶼平穩好呼吸後,就站在高處望向山下的小路,完全看不見人影,隻有窄小的石階路被製備遮住了。
好在上山隻有一條路,怎麼也不至於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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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夫人看似漫不經心,其實正在跟蔡夫人交換信息。蔡夫人用眼神點了點在場的家長,發現在場的多數不是本地人。
“你又搞什麼花樣?”
“姐姐,我自有分寸。”姚夫人頷首:“倒是姐姐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幕後軍師是誰呐!”
蔡夫人眼神在不遠處的林嶼身上滑過,嘴上卻說:“我答應了彆人不能說的,不然以後誰還敢給我出主意啊?”
“哼,你不告訴我,我早晚也能查出來的。”
蔡夫人心想你查吧查吧,也好轉移下注意力,反正這個人選是肯定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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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管家宣布規則後,又描述了箱子的式樣,讓各位姑娘自己尋找。
二十個姑娘年紀不一,大概從十歲到十五之間,此刻腦袋裡大大的問號,一個圓臉姑娘忍不住問:“丫頭也不能幫忙嗎?”
管家笑眯眯的:“當然不行,做主的是各位姑娘,難道下決定之下還要問過丫頭的意見?”
他故意一激。
姑娘們何時受過這樣的激,自然答應下來,準備獨自上山尋箱。
楚楚聽完了規則後,默念幾遍確定自己記住,然後過去找到謝怡然,主動結盟:“謝姐姐,要不讓我們結成一組?也好有個照應。”
謝怡然也有心結盟,但不曉得結盟算不算違規,而管家現在在旁邊裝閉嘴葫蘆,一個字都不說。
楚楚附耳過去,“法不禁止,即為默許。我都過來拉姐姐手了,管家不也裝沒看見嗎?”那也就是說,可以結盟但是低調。
謝怡然瞬間懂了,順勢牽起楚楚的手,兩人踏上了石階路,同時小聲商量該先爬山還是先找箱子。
“先找箱子,然後全力爬山。”楚楚說。
“可是未必不會有人先全力上山,然後在路口攔截人,搶走我們的箱子。”謝怡然瞟了山下的姑娘說。
“那就綜合一點,先上到山腰,甩開人之後找箱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