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莫名激動,上前去看了看,唔,裝修風格相似,用的顏色差不多,但是更加典雅清新,也更符合文人雅士的審美愛好,顯得低調不失格局。
她上前一問,果然是林氏香膏鋪子開到這裡,讓白夫人很是高興,回家時就忍不住透露出這個消息來。
白子望聽說後第一個跳起來,“那康平哥也要搬過來嗎?”
白夫人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委婉的說:“大概不會。”畢竟長興縣的產業還在那裡,怎麼脫的了身?頂多就是經常來往吧。
還在期盼小夥伴過來一起玩的白子望,嘴巴撅的能掛油瓶,他剛來州城,跟彆的小孩要麼搭不上話,要麼覺得他們無趣,隻能悶在家裡。
聽到這個消息的白知州抬起腦袋來,“既然如此,到時候你記得開業時去逛一圈。”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但是白夫人想到可跟白知州不同,用慣了好東西誰還能退回去用次一等的?
快點開業吧,她已經等不及了。
不過白夫人再怎麼期待,開業也快不起來。先是要招聘店員,然後做最基礎的培訓,讓她們熟悉店內的流程。
林嶼不由得感歎,州城不愧是州城,連薪資水平都不一樣。比方說,在縣城裡店員基本工資是五錢,根據各自的銷售業績不同能有一兩半到三兩之間,多勞多得。可換到州城裡,光是基本工資就會水漲船高到一兩。
不過價碼高也有價碼高的好處,招聘來的店員大多數認識常用字,會算數,省了不少引導的功夫,培訓速度也快了不少。
就是掌櫃人選還在犯愁。
徐夫人卻在這時提議了一個人選,“我倒是有個認識的人,可以暫時當一當掌櫃的,要不要考慮一下?”
林嶼精神一振,不管是什麼人,先聽完也不虧。
徐夫人這便娓娓道來,原來這人以前在新興隆特做過掌櫃,乾的還不錯,隻是後來因為自己的原因,不得不退出商場。
“自己的原因?”林嶼一怔,這算什麼原因,說的不清不楚的。
徐夫人本來就是想要替好友爭取機會,自然委婉的把原因說出來,她的朋友不論能力還是彆的都沒問題,唯一的問題出在容貌上。
當初她還在工作時,不幸遇到一次火災,給自己的脖子以及右手留下了傷疤,用脂粉蓋不住,那人自己也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所以才會減少拋頭露麵的機會,漸漸退出。
大概是自己也不想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徐夫人用從來沒有見過的低姿態說著,“除了這點,她真的沒有任何問題,能力非常出眾,如果一直留在新興隆的話,位置肯定比我還高...”
隻是人傲氣,不想麵對熟人憐憫的眼神,所以才連留下做個幕後掌櫃也不肯,如果可以,徐夫人是非常想要拉朋友一把的。
看林嶼無動於衷,還想再說兩句好話,林嶼擺手:“我不是不答應,而是在想彆的,抱歉。”
林嶼其實也心動了,要說徐夫人做生意的能力,他自然看在眼裡的,要不是自己這艘小船撬不動大佬,他早就想下手了挖牆腳。
徐夫人推薦的人選,他當然信得過。隻是他剛才在想,怎麼遮蓋瑕疵,所以儘管有些失禮,他還是堅持問到,“她的傷,大概多嚴重?”
徐夫人簡單的描述後,他心裡有底,大概類似於被熱水燙過,很明顯的傷痕。
“你讓我先考慮考慮,想想再說。”
徐夫人難免失望,卻也覺得正常,任何人碰到類似的情況,都會猶豫一下,隻要沒有立刻拒絕,還是有指望的。
林嶼之前腦子裡轉動的主意是,能不能把粉底液做出來呢?如果單純的脂粉蓋不住的話,粉底液的遮蓋裡明顯會更強。
現在用的脂粉多數是散粉,在臉上薄薄的鋪一層,均勻膚色是有的,但調整膚色,從黑變白就彆想了,全靠各自的天然五官硬抗。
他開始絞儘腦汁的回憶以前教過的甘油提煉法,化學實驗室教過的,將脂粉跟甘油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就能做出甘油。
但是因為沒有防腐劑,一次性不能混合太多。
他滿腦子都是甘油的提煉法,差點被路上的石頭拌一跤。不過回村後,他便一頭紮進作坊裡,沉迷起甘油提煉來,事情都交給了兩個弟弟來做。
作坊裡有一間專屬於他的實驗室,裡麵擺著各中原材料方便試驗。
一連消耗了好幾天,連吃住都靠他們送進去,康平都打定主意要進去搶人了,林嶼終於掛著黑眼圈,腳下發飄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