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管家來收拾書房,一眼就看到象征性意義的留了個冰激淩尾巴的奶殼,頓時老淚縱橫,逢人就仰著下巴和他們說自家小少爺學會吃零食了。
李家常年聘請的保姆阿姨們紛紛感動落淚。
*
“嗚嗚嗚X﹏X,真好吃。”
“小少爺給的,什麼都好吃。”
酈家。
酈貌他們晚上八點抵達酈院,每個酈貌碰上的人都拿到了一枚在車載冰箱裡冰鎮得原木原樣的冰激淩。
酈父酈母當場表演了一個淚灑地板,兒子長兒子短的絮叨半天。
酈貌懶懶的打著哈欠,任由他媽揉他卷毛,保姆阿姨隔著老遠就聽到聲音,早在廚房溫好了糕點,張羅著出來:“哎呀小少爺終於回來了,開來嘗嘗阿姨的新手藝!”。
溫以沉皺起眉,攔住保姆阿姨的動作。
“哎,這---”
客廳瞬間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中。
溫以沉抬眼,掃過一圈把酈貌當娃崽子‘溺愛’的人,最後越過神色心虛把臉埋進酈夫人懷裡的酈貌,淡聲說:“來的路上他吃了東西,撤下去吧。”
“不---”
竟然是不讓他吃了!
酈貌嗖一下抬起腦袋。
他不過就是偷吃了三個冰激淩而已,才三個,而且明明這具身體很結實,什麼事都沒有。
酈貌努力強撐著勇氣反駁:“我還餓著呢。”
酈夫人摸著他腦袋,神色訕訕的看向親兒子:“以沉,弟弟還餓……”
保姆阿姨也灑著熱淚看向自家大少爺,崽兒還餓著呢!寧真的忍心嗎!
有保姆阿姨和酈夫人給他做後盾,酈貌瞬間有底氣起來,攥著拳頭偷偷用餘光去看溫以沉。
溫以沉勢必要扳一扳他這個壞習慣,冷著臉說:“辛苦,拿下去。”
這就是沒得商量了。
貓耳朵一秒榻下來。
酈貌猛地盤腿坐起身,氣勢洶洶的企圖抗爭。
溫以沉把外套交給神情不自覺跟著肅穆起來的女傭,睨他一眼:“上樓,洗漱。”
“可是現在才十點!”
“酈貌,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他沉聲道。
溫以沉是真的生氣了。
意識到這一點,酈貌身上強撐的蠻橫瞬間就散了,扁著嘴站起身,他心裡有氣,把地板踩得叭叭響。
保姆阿姨趕緊去拉他,“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快走了咱們去洗澡了刷牙啊。”
酈貌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回頭,狗狗眼的看自己親愛的母親爹爹。
酈父酈母訕訕給了兒子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眼看著酈貌上樓了,才齊齊回頭看向‘親兒子’。
溫以沉坐在沙發上,按了一下額角。
他看向父母,微微斂下神色。
“父親母親見諒。”
酈母歎了口氣,道:“沒什麼需要道歉的,我們還不知道你嗎。”
溫以沉為人克己複禮,最規矩不過,根本不可能因為無緣無故的事情故意針對酈貌。
酈父喝了口茶,說:“國賽是不是該開始了?”
問的是訓練賽的事情,溫以沉嗯了聲,抬眼看了眼樓上。
“那節目的事---”
酈父放下茶杯。
酈貌當初瞞著他們簽了合同,其實酈家並不是沒有強硬辦法強製解約,開始不過是對任性妄為的酈貌有些心寒,有點賭氣的意思,這才任由事情發展,可酈貌要是去的結果他們都清楚,一旦節目上映,對酈貌肯定是隻有壞影響,沒有好影響。
額。
之前是,
現在好像也說不定了。
酈父想著昨晚的乖乖崽,咳了聲。
誰那麼沒眼光能不喜歡他們崽?
要不待會兒---想辦法給兒子運點吃的進去?
這矯正壞習慣,也不一定非得一天矯正好嘛,有個詞叫什麼來著,對嘍,循序漸進才正正好!
溫以沉似有所覺,皺著眉看了眼親生老父親。
酈父心虛的咳得更大聲了。
酈母嫌棄的敲他後背。
溫以沉斂下視線,站起身:“節目組的事我已經處理好了,父親不必再憂心。他既然想去,那就去吧。”
“啊?”
酈母停下手,與酈父齊齊震驚地扭頭。
溫以沉眉頭皺起來:“您這麼看我乾什麼?”
當然是因為你不像是會做這事的人啊!
剛還說要給酈貌一個教訓讓他好好矯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