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 / 2)

等等!

這明明就不是酈貌!

既然不是酈貌,她收下來又怎麼樣,好歹還是花了錢的呢!可不能做冤大頭。

粉絲心安理得的把照片收下,然後精細的把中間的少年裁剪下來。

嗚嗚嗚,真是萌到心坎去了!

手機屏幕,電腦屏幕,安排!

迎麵劈頭蓋臉一頓罵,馮東東簡直懷疑人生。

她抹著臉,咬牙切齒的擠開胖子,重新透析官博發布的視頻。

她就不信了!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絕對是對她職業生涯的巨大挑戰!

馮東東連夜修了一組照片,最後她瞪著熊貓眼,看著從官博素材中修出來的照片,終於心滿意足,打包發上論壇。

就說嘛,酈貌該長這個樣子才對!

忒帖子一發布馬上就有網友頂貼,這幾張“精修圖”把酈貌的照片放大了好幾倍,五官都清清楚楚。

:嘖,辛苦博主大大(叩謝jpg),還給酈貌精修了照片

:怎麼說,五官看著還不錯啊,就是不知道人怎麼就看起來就那麼怪

:樓上彆洗了,就是醜人多作怪!

酈貌就是豪門娃綜裡最特殊的存在。

酈家和他沒關係,溫家擺明不管他,網友路人幾乎可以肆無忌憚的表達看法,倒是僅有的幾個屬於金杯八班同學的評論還沒發出去就被壓下去了。

靈幽瘋狂點著屏幕,氣到爆炸。

“節目組這是惡意炒作!”

她哭哭啼啼的抱著新打好的應援立牌咬牙切齒:“嗚嗚嗚竟然這麼欺負我們崽崽。”

不隻是靈幽,連籃球隊的大晚上沒睡覺看到熱搜都陷入了迷惑中。

之前酈貌長什麼樣來著?是照片裡這樣的嗎?

看照片,的確是酈貌。

但又好像和現在差了十萬八千裡。

“嗬,狸貓還想裝太子,貽笑大方。”

齊家。

穿著一身精貴白西裝的少年放下手中的手機,微抬起下頜,對著鏡子整理著領結。

他身後的沙發上坐著一名溫潤儒雅的男人,聞言放下手中的杯盞,皺著眉說道:“承佑,不可如此言語輕賤他人。”

齊承佑努了一下嘴,從鏡子裡看向男人,道:“輕賤?師兄,你不是也見過他嗎?這可不是我輕賤他,他可不是什麼需要保護的‘真善美’青少年。”

男人聞言,眉頭更緊了些,不過語氣仍然輕和的說:“既然如此,你就彆與他有過多的聯係就是。”

酈貌言語貶低他人,肆無忌憚的仗著家世欺人的場麵在豪門圈子裡的確幾乎沒人沒見過。

齊家韓家一脈相傳,最重禮儀,對於這種人,韓聯雖然不會主動言語攻擊,卻也是看不上。

齊承佑當然知道他大師兄是個什麼性格,沒再爭辯,努努嘴說:“我不說他就是了,反正拍節目估計也見不到幾次。”

劉長河的爺爺是一輩風流文豪,與齊儒老先生有一段半輩子的知己情分,雖然到了劉長河這一輩轉成了商人,齊家也沒有與他斷了聯係。

所以當劉長河厚著臉皮求上門,眼高於頂自持學問的齊承佑雖然不願意,齊儒老先生卻覺得小孩子多參加些齊思廣義的新奇活動沒什麼,齊家父母也就順著意思把事情應承下來。

不但要錄什麼幼稚的綜藝節目,還得和討人厭的酈貌過一段時間,齊承佑想想就厭惡死了。

不過也好,他想著,要是酈貌識相,那他還能裝作看不見他,不然他肯定讓酈貌試試人生的酸爽滋味,這麼一想,日子可能不會太無趣。

畢竟他爺爺師兄是君子,他可不是!

齊承佑平穩氣息。

今天日子比較特殊,是齊老先生的六十五歲誕辰,齊老先生是學術界的泰鬥人物,教過的人遍布各行各業,各個世家,不過除了韓聯一個大弟子,卻再也沒有認下過第二個徒弟。

外人私底下想走些關係把自家孩子交給齊老先生,齊老先生倒是會客氣的應下,不過一旦提到親傳弟子,就會搖著頭扶著胡子移開話題。

不過有韓聯年少有為,後來彆人拿自家孩子比較比較,直接相形見絀也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韓聯看了看手表,也沒再多和齊承佑說這些無關小事,站起身,與齊承佑道彆,先去樓下找師父做準備。

齊老先生的書房已經堆得差不多滿了,都是他眾多老友從各地寄來的賀禮,有千金難求的大書法家的真跡,還有各種詩詞畫作文玩珍藏數不勝數。

齊老先生笑聲如洪鐘,隔著門韓聯就聽見他的笑聲。

“咚咚”

“老師。”

“韓聯?來來來,快進來。”

齊老先生正舉著十多年未見的老友從大西洋彼岸郵寄來的真跡,聽見弟子聲音頗為興致昂揚的說道。

韓聯打開門,邁步進去,先看見的就是梨花木桌子上的各種作品,以及上邊印著的熟悉的名諱,嘴角也忍不住挑起來。

“難怪老師心情如此好,原來是各位叔伯的禮到了。”

韓聯從小跟在齊老先生身邊長大,齊老先生把他當半個兒子看,聞言忍不住調笑的摸了摸胡子,視線掃過老友的作品,最後卻是不明顯的歎了一聲,放下手中的畫作。

韓聯表情也收斂下來。

“師父彆急,這種事情,也隻能看緣分。”

齊老先生又長歎了聲,不過馬上樂觀起來,輕聲道:“你說得對,緣分罷遼,緣分罷遼,興許是我與那孩子沒有師徒情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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