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沉現在不隻是他的老大,就是他的命!
彆說打噴嚏了,走路歪一點都不成!他立馬拍拍衣服,狗腿的要摘下來披上去,當然,結果顯而易見的是訕訕的在冰冷的視線矚目中收回動作,摸摸鼻子誠懇的表示:“溫哥,你得知道我的真心。”
溫以沉朝他扯了扯嘴角。
顧銘梵立刻抱頭,竄到潭之墨身後,鬼哭狼嚎:“我錯了我錯了。”
潭之墨無語,看著溫以沉拍衣服,想起來前兩天小狸貓搬進溫家的事,問了兩句:“酈貌是已經搬回去了嗎?溫伯父沒有什麼表示吧。”
溫以沉拍著衣袖,動作頓了下,慢慢收回視線,說:“還沒回家。”
溫母對酈貌的態度略有些和彆人想象中一樣,不過這也在潭之墨他們的理解中,畢竟現在的酈貌和之前的酈貌實在是八竿
子也打不上,溫母會態度變化,也是顯而易見的。
隻不過他們隻知道溫母同意酈貌搬去溫家,對於更多的細節卻不清楚。
畢竟溫母可以接受,可是溫父可是出了名的“嚴格”,身上更是有無數“冷漠無情”“寡淡無味”“機器人”“手段狠辣”的標簽,這麼些年也就溫以沉這個兒子可以跟得上他的步伐,其他的小輩見到溫父,第一個反應就是立正站好,然後狼狽逃竄。
潭之墨想了想酈貌驕縱的性格,又想了想溫父,然後慢慢的,打了個寒戰。
顧銘梵深有同感,跟著哆嗦了一下,視線一歪,驚奇喊道:“哎,那不是小狸貓嗎!”
場上的另外兩人均是一怔,然後齊齊回頭。
隨後就看到對麵爆火的貓咪咖啡館中,穿著貓咪服裝的少年臭著臉,送上咖啡的畫麵。
顧銘梵湊到玻璃牆前:“好家夥,上森的人真卑鄙,竟然送他們來進修!”
潭之墨也靠過去,深表其然的點頭表示讚同:“的確猥瑣,但是的確致命。”
消費貓色,實在是高招。
今年上森的金獎得主估計多半要是金融係。
潭之墨站停,左右看了看,沒看到人,回頭去找溫以沉,一樣就看到他麵沉如水的表情,立刻捂住了顧銘梵還要嘰嘰喳喳的嘴巴。
顧銘梵唔唔:“你是不是瘋了唔!”
溫以沉表情沉沉的盯著貓咪咖啡館中的少年,身側的手狠狠握緊了。
他沒問酈貌今天要去的地方,也沒有調查。
他對酈貌似乎過度關注,溫以沉意識到了,並且有心想要改正。
畢竟現在的酈貌就算不是之前的那個酈貌,也絕對沒有不好的想法,他的確不應該把人看得那麼緊,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和之前的酈貌還是現在的酈貌都沒有什麼關係。
隻不過好像還是他想得太簡單了,在這裡偶然碰見和彆人笑得高興的少年,溫以沉幾乎瞬間就湧現出了極其強烈的不高興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珍寶被彆人盯上了一樣,不隻盯上了,甚至有可能酈貌在他們身前比在他旁邊更高興。
潭之墨餘光看見了溫以沉緊握起來的拳頭,默默為裡邊的小貓自求多福。
估計多半是溫以沉看不過眼這隻小貓不算體麵的行為?
又或者還有什麼彆的原因?
溫以沉竭力壓下了這份離奇的感覺,把視線從少年身上摘下來,試圖去看前邊,“你剛剛說到哪了。”
他看向被潭之墨捂住嘴巴拉著肩膀的顧銘梵。
顧銘梵氣急敗壞的蹬了潭之墨兩腳,“嗚嗚嗚嗚!”
讓他說話,都說了讓他說話啊!
潭之墨鬆開手,他立刻憤憤的用肩膀去勾潭之墨脖子。
總是這樣,他到底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兩人鬨騰起來,溫以沉也沒再問。
他是想把心思挪到他們身上,可餘光還是不受控製的關注酈貌那邊,看著小狸貓臭著臉送完東西,又被抓著尾巴挼了挼,雖然隻是衣服,然後走到一個笑眯眯的青年身邊,兩人不知道說些什麼,酈貌整個人都鬆散下來。
溫以沉表情更加冷冽。
下一秒,他眉頭皺起,腳步也往前走了一步。
打架中的顧銘梵中途喊停:“快看!哪個不長眼的去碰瓷!”
貓咪咖啡館。
兩個膀大腰圓的男人粗魯的推開門,踢開門前的凳子,一邊往裡走一邊喊:“人呢,這什麼裝修!把好吃的都上一遍!”
原來是吃白食的。
店裡的氛圍一緊,有人默默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哎,你們可彆想不開報警,純屬浪費警力,我們可什麼都沒乾啊!”
男人之一說道,胳膊一劃,劃掉桌子上店員精心準備的貓咪手辦,惡劣的笑:“上吃的,咱不好吃可彆怪我們不給錢。”
酈貌擰起眉,緩緩直起身體。
眯眯眼店主按住他的肩膀,笑著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