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酈貌是被提出車的,提出去的時候,他還不老實的抱著邀請函在半空中晃蕩,直到一口冷風吹過來,酈貌打了個哆嗦,徹底清醒了,掙紮著跳下來,拍拍衣服,瞪溫以沉一眼。
“我看你一點也不想我。”
酈貌指責。
溫以沉淡淡低頭看他一眼,然後突然問:“想你乾什麼?”
酈貌睜圓眼睛,憤怒幾乎湧出來。
聽聽聽聽,這是什麼口氣啊!還想他乾什麼!他要走那麼遠,那麼長,溫以沉就表現的這麼淡定!
酈貌憋著一口氣,試圖舉出一點理由。譬如說他是溫以沉弟弟——實際上沒有任何血緣關係,pass
在比如說,溫以沉本來就該照顧他——毫無說服力,pass
那總還會有理由,酈貌絞儘腦汁,最後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讓溫以沉思念他的理由。
狸花貓瞬間遭受打擊,耷拉下臉,進門。
溫管家聽見聲音就滿臉笑容的趕過來了,看到酈貌神思不屬的表情,立刻變了臉,憤憤的問:“誰欺負我們家小少爺了?彆氣,彆生氣,生氣容易生病。”
老管家哄道,酈貌扁扁嘴,想把剛才的事啦告訴管家給他出氣。
溫以沉像話嗎?根本不像話!他要把他送出去的禮物收回來!校慶他都滿心思隻有溫以沉一個人,連溫家酈家父母都沒收到他給的禮物呢!
酈貌越想越氣,緊接著聽到身後男生換鞋的聲音,乾脆直接氣鼓鼓的客廳。
海瑤受邀參加國外展會,餐桌上隻有溫父一個。
聽見動靜,假裝自然的放下手裡的杯子,抬頭看過去,一眼就看到滿臉憤怒的崽。
溫父表情微挑,皺起眉頭:“怎麼了?”
酈貌睜著圓圓的眼睛看他,溫父臉上有些歲月的痕跡,額文深刻,眉眼是經過沉澱的銳利,很少有人能在他這種視線下不瑟瑟發抖。
但是在酈貌眼睛裡,溫父就是一個老父親。
他吸了口氣,眼巴巴的問:“爸爸,你會想我嗎?”
溫父一愣,手腳動作明顯的不自然起來,拳頭抵著唇,咳了聲,才沉聲問:“怎麼這麼問?”
答案當然毋庸置疑的是想。
這種感覺對於冷厲半輩子的溫父來說實在有點陌生,畢竟他的夫人海瑤看似溫柔大方,實際上確實個響當當的女強人,海內外各地巡演進修,比他還要忙,夫妻兩個也習慣離彆,更沒人放在心上,溫以沉就更不用說,要是這話從溫以沉的嘴裡說出來,溫父會第一時間為他聯係精神科的醫生。
就是這句陌生的話,讓溫父陷入麵臨幾十億的合同也沒有的難搞境地。
但是他明顯是想多了。
這位請了假特意等著崽一起吃飯,為此裝模作樣在餐廳坐了一個小時的天王涼破董事長大人,因為沒有及時的回複,痛失和兒子溝通的機會。
他張張嘴,溫以沉已經走上前,叫了聲父親,落座之後,小崽子的心思就都在和他搶菜搞絆子上了。
溫父:……
他清清嗓子,恢複麵癱臉,試探開口:“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致力於和溫以沉搶菜的酈貌聞言,腦回路才又重新接上溫父,哼哼了兩聲回答:“下禮拜最後一期節目就要開始了,爸爸,我要自己去一周。”
酈貌強調時間。
看看溫父這個冷酷的中年人,可愛的小老父親,肯定會滿臉嚴肅但是又彆扭的訴說想念,絕對不會像溫以沉這麼冷酷無情!
酈貌白眼。
溫以沉若無其事。
溫父倒是轉了下腦子,疑惑的看向大兒子,破有點懷疑的問:“你不是已經和董事會請假了嗎?”
“?”
“請假?什麼請假?”
酈貌拄著筷子,也陷入疑惑,傻眼看著兩個冷酷霸總的父子。
溫以沉放下夾起來的菜,淡淡應了聲,看向酈貌,這次才緩緩的說:“我們受邀幫助節目組嘉賓生存,為期同樣一周時間。”
這下換成另父子二人瞪眼。
酈貌是不可置信,他重複了一遍,溫以沉的話,恍然大悟的說:“所以你要和我一起去!”
所以溫以沉剛才,都是騙他的,就是想看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