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摸摸鼻子：“嘛……都是小鳶兒帶的。”
“才不是嘞！每次都是小汐拉著我和腰子跑的，說什麼沒逃過課的人生算什麼人生！”
蕭泠鳶開著車，頭也不回的反駁道。
走火入魔之前的小汐老調皮了，逃課打架搶東西，樣樣都乾，她都是被小汐帶壞的！
青嬋眼睛閃著光，問道：“小姐，真的嗎？沒逃過課是不對的嗎？”
雲汐連忙一捂臉，說道：“彆聽她瞎說，逃課才是不對的！”
雖然她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逃過課……
陸琪突然好奇道：“說起來，都不知道小汐以前的什麼性子呢，也和現在一樣嗎？”
雲汐心裡“咯噔”一下，笑著說：“額……這個呢，其實……”
“我知道我知道！我來告訴你們！”
蕭泠鳶手還握著方向盤，頭卻往後轉看著大家，這種時候她倒是興奮的很。
雲汐提醒道：“給我看路啊你！”
“哎呀，有靈識的嘛！”
蕭泠鳶直接將靈識散開。
眾人：“……”
修靈者真是方便。
蕭泠鳶興奮的說道：“你問小汐以前是什麼樣的，找我就行了，我最清楚了！以前的小汐，非常的搗蛋啊！”
“哪、哪有啊！”
雲汐一臉羞恥，轉生已經很多年了，她在心底裡早已經接受如今的身份和過往了。
事實上，當一個人魂轉在另一個人身上並完全繼承了她包括記憶在內的一切之後，二者就已經很難再分開來了。
蕭泠鳶說道：“我和小汐可是在嬰兒床裡就認識的啊！小汐小時候老是欺負我和腰子，聽我娘說，她總是搶我奶嘴，我猜小汐後來喜歡搶彆人東西的性子也是在那時候養成的！”
“搶、搶奶嘴？”
便是包括李梓簫夏清瑤影念綾在內，大家都是以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雲汐。
雲汐捂著臉，心中感到無比的羞恥。
“小、小時候的事，誰說得準啊！小鳶兒快閉嘴！”
然而蕭泠鳶自然是不可能閉嘴的，她巴不得跟彆人分享小汐的過往，這樣不是為了讓大家更了解雲汐，而是想讓大家知道，隻有她，從始至終都在雲汐的身邊，對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而且對於她而言，這也有一種炫耀的感覺。
“從我記事起，小汐就喜歡穿著公主裙，天天跟個小公主一樣，但是一點也不愛乾淨呢！總是喜歡出去跟街上那些男孩子打架，然後弄得一身臟，每次都要被她媽媽罵，但是她從來不改！還是會繼續去打架，打贏的話就拿走彆人的東西，因為大家都打不過她，所以被她搶走了很多玩具！”
眾人又驚訝的看著雲汐。
“不、不是這樣的，我當時……隻是好動罷了……東西什麼的，也有賠的嘛！”
雲汐的解釋格外蒼白。
“真的有賠的啦！”
雖然都是腰子在偷偷幫她賠。
“不過小汐從以前開始就很聰明哦！我們靈脈還麼開、在學文字啟蒙的時候，她就總是不聽課，然後總能考全班最高分，所以她才覺得上課沒意思，就總是拉著我和腰子逃課。”
“當時先生批評她，結果她當著全班人的麵拔了先生三根胡子，疼的先生直叫，說我們是他帶過最差的一屆學生！”
眾人持續驚訝，瞪眼。
青嬋有些不相信，問道：“那……那真的是小姐嗎？”
她看向雲汐，發現雲汐已經頹然地將腦袋靠在了車窗上，麵如死灰，徹底放棄反抗，開始擺爛了。
彆說青嬋了，就連和雲汐認識時間更長的李梓簫都覺得蕭泠鳶描述的雲汐和自己認識的雲汐完全就是兩個人。
葉念寒倒是還好，因為她和雲汐同班了六年，在雲汐走火入魔之前，她確實是一個性格不那麼好的女孩子，但是從死亡的邊緣走了一圈後，雲汐頃刻間成長，性情大變，直接將她從孤苦伶仃的角落中拉了過來，幫她成為了這世上最幸運的人之一。
聽到青嬋這麼問，蕭泠鳶說道：“當然是小汐了！隻不過和現在的小汐有點不一樣罷了。”
雲汐心裡一緊，死灰的臉色微微變化。
萱萱笑嘻嘻說道：“哪裡是不一樣啊，你說的分明就是兩個人一樣嘛！雲姐姐那麼溫柔，哪裡像是你說的那個樣子啊！”
這下彆說雲汐了，就連葉念寒眼神都是隱晦的閃了一下。
隻有蕭泠鳶，她麵色不改，回道：“是吧！我也覺得，小汐自從經曆了一些事情之後大變樣了呢！不過這也挺好的！”
她看向雲汐，靈動的眼睛裡透著異樣的情緒。
“我更喜歡現在的小汐！”
“瞎、瞎說什麼胡話啊！不是在說我以前的事嗎，關喜不喜歡什麼事啊！”
雲汐偏過頭去，臉對著車窗，耳根子上爬上了淡淡的紅暈。
青嬋這時也大聲說道：“我、我也很喜歡小姐，一直都喜歡！”
紅菱頓了頓，喜歡這個詞她還是知道是什麼意思的，因此也說道：“紅菱……也很喜歡姐姐。”
葉念寒柔聲道：“相比起以前的小汐，我當然是更喜歡我認識之後的小汐！”
“是呀，雲姐姐超好的！”
萱萱就是被雲汐以雲家的名義從孤兒院領出來的，如果不是雲汐，光靠葉念寒，可供不起她在天雲武校就讀。
陸琪感慨，想到自己當年在上古遺跡中初遇雲汐時候的場景，那是自己和雲汐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相遇，她毫不猶豫地對自己伸出了手。
“小汐她……一直都是一個很好的人呢。”
影念綾緋紅的眸子閃爍著：“雲汐一直都是一個很好的人呀！”
她可是在遇到雲汐之後就沒離開過她！眼光超棒的！
夏清瑤頗為認可：“她做的東西很好吃。”
等大家都說完之後，目光逐漸轉到了李梓簫身上，李梓簫嘴皮子抽了抽，不明白明明一開始隻是在說雲汐的過往，怎麼會突然成為這種展開了。
她凝著眉，隻是看了雲汐一眼，十分倔強的什麼都沒說。
反倒是雲汐，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她回過頭來，惱羞成怒道：“你們一個個都夠了啊！說的都是些什麼話，千奇百怪的，真、真的是！煩死了啊！不知道的還、還以為你們在……不是在說我小時候的事嗎？話、話題都能跑篇來啊。真、真笨你們！真笨……”
她語無倫次的樣子引起大家直勾勾的視線，認識雲汐這麼久，她們見過認真、嚴謹的雲汐，也見過調皮、嬉笑的雲汐，更見過冷靜、果決的雲汐，但這樣的雲汐。
還是第一次。
‘原來她還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大家看著雲汐那張絕俏的容顏爬上一層又一層的紅暈、雙眼透著一種暈乎乎的感覺，以及那羞到手足無措的樣子，心臟竟是都忍不住跳了一下。
大家不約而同地低下頭，臉蛋上也是浮起點點酡紅。
‘好……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