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看著唐含含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瞅著自己不放,二十不到的女孩,正是最熱情的年紀。
她想了想加微信也沒問題,便拿出了手機掃:“好了。”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呀?”唐含含看到屏幕上新出來的好友,她手指搗鼓著,要給備注上。
“薑瓷。”
“好呐。”唐含含眼睛都不帶眨的,快速備注上了昵稱,卻不是薑瓷二字。
她歡喜地笑主動握住了薑瓷的手,好滑好軟,忍不住摸了一把,神秘兮兮說:“姐姐,你要記住我哦。”
這熱情的小勁頭,讓薑瓷點頭跟著笑:“好啊。”
陳思揚手上拿著包裝紙袋站在一旁,看時間也不早了,他低聲說:“我們走吧。”
五分鐘後,小區樓下。
陳思揚保持著紳士風度,將人送到了門口,旁邊的路燈一盞一盞地亮著,照映著漆黑的夜色。
薑瓷轉身停下,抬頭微笑:“班長,天色不早了,你回去路上小心。”
陳思揚伸手推了推鏡框,今晚落寞的情緒都暴露在了眼神裡,他假裝掩飾著尷尬,恢複了溫風和煦的模樣,開玩笑道:“薑同學,你不請我上去坐坐?”
又一次不死心的試探……
薑瓷垂著眸,輕聲道:“我有室友在,不方便。”
這樣意料之內的拒絕,陳思揚體貼點點頭:“那改天你來江城,換我來招待你。”
“好呀。”
薑瓷一身柔軟的裙子站在路燈下,淡淡光暈將她臉蛋的肌膚襯得很柔,目送著陳思揚落寞離開了後,她才提著袋子上樓。
一進家門,薑瓷就看見蕭畫站在洗手間門口,伸著腦袋朝裡麵望,燈光都大開著,她連避孕藥都顧不上吃,袋子擱放在了一旁,走過去看。
“你回來了。”
蕭畫聽到腳步聲轉身看到她,指了指裡麵,張著口型小聲說:“喝多了,在吐呢。”
在商場那一通電話是蕭畫打來的,後來又發了新短信告訴她,李葉娜喝多了。
薑瓷點頭表示知道了,走進洗手間。
李葉娜抱著馬桶吐了一會,一身很重的酒氣味癱坐在地上,腦袋枕在手臂上,亂亂的頭發遮住了暈妝的臉。
薑瓷愣了下,第一次見到她喝成這樣。
李葉娜眯著眼抬頭,看到人來了就叫著:“薑瓷……”
“好受些了?”薑瓷走上前,彎腰要將她扶起來。
結果,李葉娜卻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睛很紅:“你的電影會火的,對不對?”
“我……”
“你翻不了身,我也就翻不了身。”李葉娜鼻音很重,臉在酒勁上來時紅漲的像滲出血,沒了平時的精致大氣,抱著她傾訴:“我們都二十七了……我還比你大幾個月,薑瓷同學,我壓力好大……”
壓力大了,李葉娜趁著酒醉就開始跟她說著自己不容易。
奮鬥了幾年青春不在,供不起房子,老家還有經常往醫院跑的媽媽要贍養,自己又找不到有錢的富豪嫁了,在s市發展的事業也沒起色。
薑瓷聽了苦笑不已,她又能說什麼?
耳畔,不停響著李葉娜說的話:“薑瓷,我們二十七了,不是十七八歲……”
晚上十點多,薑瓷找了蕭畫一起,將醉醺醺的女人扶出洗手間,又拿了件乾淨的睡衣給她換上,放在了床上躺好。
李葉娜一直在叫:“薑瓷。”
“我在。”
薑瓷去倒了杯蜂蜜水,喂她喝下:“有什麼話,先把酒解了再說。”
李葉娜眼皮很紅,此刻處在半醉狀態,拉著薑瓷的手腕不肯她走,嗓音沙啞的低喃著:“薑瓷,你能不能為了我,給傅時禮打一個電話談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