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禮皺眉看向她,女人隻露出了瘦瘦雪白的肩膀,彆的地方遮掩得很嚴實,儘管這樣,一開始香豔的那幕已經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了。
他深眸暗了暗,望進了薑瓷那雙控訴的漆黑眼睛裡,沉默了幾許,開腔道:“Sorry,你先把衣服穿上。”
在這種時刻,傅時禮自然不會去跟女人爭辯誰才是故意的那方。
他找了一圈也沒看見她的裙子,隻好將自己的襯衣遞過去。
薑瓷尷尬的要命,她沒接,咬出問:“你穿什麼?”
她要穿了男人的襯衫,他就這樣圍著一條浴巾在眼前晃來晃去嗎?
傅時禮動作微頓,顯然,剛才遞自己衣服的舉動,落在女人眼裡成了故意的了。
又是沉默片刻,他低問:“你衣服呢?”
薑瓷這會裹著被子也沒法下床,紅著臉,小聲說:“浴室裡啊。”
都被她掛起來晾著了,為什麼他洗澡沒看見?
這又是一道疑問。
“……”
傅時禮再次麵對女人的控訴,似乎無言以對。
他轉身,邁步朝衛生間走去,修長的身影站在裡麵,視線朝著周圍掃了一圈,終於在角落裡看到了女人的衣物,以及被掛起的一塊小小的粉色布料。
有多小?
目測都沒有他手掌大。
傅時禮突起的喉結微動,沒有一直盯著這塊布料。
有時候,自己一些不正當的欲望還是得靠理智去克製住,就比如現在,即便白色浴巾下,他性.致高昂著,也沒有轉身出去對外麵的女人做出什麼禽獸行為。
他俊美的臉龐輪廓緊繃著情緒,伸手打開浴室裡的衣櫃找出一件浴袍,結果,在另一層看到擺滿了花花綠綠的措施用品。
傅時禮琢磨了其中深意幾秒,低聲咒了聲。
……
薑瓷這會整個人都躲在被子裡,小臉是紅了又紅。
她是被羞的。
洗手間傳來了動靜,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影重新出現,走了出來。
薑瓷不敢抬眼去看,心裡一直緊張著情緒。
“衣服。”
傅時禮修長好看的大手捏著女人柔軟布料的裙子,遞給她,視線儘量避開她雪白的肩膀,語調也沉靜,沒有讓氣氛變得更加尷尬。
薑瓷抬頭接過來,不能避免地看向他身軀。
本來以為傅時禮還圍著浴巾,沒想到已經穿上浴袍了。
這倒是讓她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略僵著小臉表情說:“我要穿衣服。”
傅時禮點頭表示知道,他從西裝褲裡找出了手機,紳士風度地給她騰出空間,然後走到門口去。
薑瓷趕緊將裙子往身上一套,要跑洗手間去時,隱約聽見外麵男人打電話的聲音。
不是她故意要偷聽,是內容跟這事有關,不自覺就停下了腳步。
“把她故意引到我房間這事跟你沒關係?是庭岸吩咐人做的……你有沒有出主意?”
傅時禮語調一向都低緩平和,難得這樣極為冷感跟人說話,似乎是對方乾了件很蠢的事,惹得他已經很不悅了。
薑瓷衣衫不整地靠在牆壁上,靜靜的聽了一會外麵。
她臉色不太好。
事實擺在眼前,此刻也已經相信了傅時禮不是故意的,他對她是有男人對女人的邪惡想法,卻又沒有表現的很急色,大多數時候都是尊重她的意願。
就像那次晚上在他家煮夜宵,傅時禮知道誤解了她的意思後,就馬上送她回家了。
這次,也沒有在掀開被子看到一個光著身體的女人便撲上來享用。
薑瓷有些猜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了。
他有兩麵性。
一麵道貌岸然的像個正人君子,對誰都謙遜有禮。
另一麵,骨子裡透著男人的惡劣,也想著征服女人。
偏偏這兩麵,薑瓷都看到了。
她手指根根握緊在手心,屏住呼吸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外麵傅時禮似乎還在查這件事,應該是要給她一個交代,又可能是也得給他未婚妻一個交代。
畢竟,三更半夜跟女人共處一室,換誰都會介意。
就比如她現在就很介意了,整理了下自己裙子,走出去跟傅時禮說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