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溫熱的觸感,引得薑瓷心顫不已。
她最受不了傅時禮這樣帶著目的性的溫柔了,哄她的招數,完全是能吃死她的。
“你的呢?”薑瓷強壓下亂跳的心跳,漆黑的眼睛盯著男人好看的長指。
傅時禮見她會問,眼底笑意更濃了:“等你給我買,好不好?”
他隻買了一枚婚戒這事,讓薑瓷聽了無語。
不過她要事先說好:“給你買可以,我不跟你求婚的。”
男人挑眉:“嗯?”
薑瓷將帶著婚戒的手,在他眼前揚了揚,語氣不自知帶著撒嬌:“畢竟你都把戒指往我手上一套,什麼情話都沒說。”
傅時禮當下就琢磨出了她的埋怨,思忖道:“重新來?”
“不用了。”薑瓷將手藏了起來,兩人還不是很熟悉,要他求婚說出大篇的情話,聽了都尷尬。
其實他這樣簡單方式給她戴上,挺好的。
傅時禮看她這會兒精神百倍了,沒了先前病怏怏的可憐樣,長指揉了揉女人的臉蛋,觸感很好,嗓音愉悅:“情話留著以後。”
婚禮上說嗎?
薑瓷有一丟丟期待,依舊眼角泛紅地巴巴看著他。
結果這男人親手扼殺了她的憧憬,語調不緊不慢地,薄唇吐出:“在床上,跟你說。”
“……”
那你還是閉嘴吧。
薑瓷被他求婚行為鬨的感冒都好了似的,雖然身體還是發燙,被悶出了汗,還讓傅時禮又給她從頭到尾仔細擦了一遍,精神上卻很好。
她重新裹著被子躺下,小臉貼著潔白的枕頭被襯得很柔軟,又白又軟的手指習慣去抓被子一角,仰頭注視著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給她整理好了被子後,又見他將什麼放在床頭櫃上。
“那是什麼?”
主臥的燈光一直暗著,她沒起身也看不太清。
傅時禮轉過身說:“戶口本,先放你這一晚上。”
薑瓷微愣,很快反應過來他又一個企圖。
這男人!
還真是懂得乘勝追擊。
傅時禮突然俯身,濕燙的薄唇在她臉蛋隻是親了一下,嗓音低低哄道:“乖點,睡吧。”
“你要走?”薑瓷大概是燒糊塗了,想也沒想就問。
她不是留他的意思,是有些意外。
而這話一說出口,就遭到了傅時禮的誤解,他本來隻是想親她臉蛋告彆,在這瞬間就改變了注意,俯低身軀沒有起來,薄唇又移到她的唇角處磨著,會燙人的氣息都如數的輕灑下來。
很親密,讓薑瓷想躲,又下意識忍住了。
傅時禮起先是用薄唇磨著她的唇角,在感覺薑瓷適應了他的氣息後,舌頭就溫柔的抵了進去,隻是在她口腔內掃蕩了一圈,留下他好聞的味道後,又很快退出來。
薑瓷臉蛋紅得已經不能見人,男人毫無預兆的親吻過於讓人心跳加速。
今晚上,她都不知道心跳亂來了幾次。
想數也數不清了。
傅時禮手臂有力地抱著她,似在克製著彆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怕嚇到孕婦。
低首壓抑呼吸時,呼吸烘著她白皙的耳垂,清冽好聞的氣息很容易讓薑瓷的內心莫名的感到安寧感。
她眼角又有些發澀了,卻沒有跟男人提起梁太太的事。
傅時禮抱了她一會,怕親熱下去會出事,就再也沒有繼續親了,聲調恢複冷靜道:“天亮了我就帶你回家,今晚你先自己睡,嗯?”
考慮到薑瓷的名節,即便徐琬宜沒有先吩咐讓他進來看完了就讓薑瓷好好休息,他也不會留下過夜。
薑瓷點點頭,茫然間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傅時禮那裡,才是回家了。
嚴格說起來這裡才是她家,很明顯傅時禮已經把她當成傅家人看待了,戒指給出去了,戶口本也留下了。
他舉止慢條斯理地整理好了襯衫西裝,長指抹去薄唇上跟她接吻時的曖昧痕跡,很快,就恢複了矜貴沉斂的氣度模樣。
薑瓷看了有些愣,看著男人修長的身影走出房門。
門外,很快就連一絲動靜的沒了,他下樓了。
薑瓷裹著小被子,聽不到外麵的動靜卻不妨礙她想象,恐怕樓下保姆在目睹著傅時禮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出門時,一定不知道,這男人其實在樓上親了她嘴巴兩次,還了求婚,強行留下戶口本。
薑瓷越想越覺得精神,盯著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看。
大半夜求什麼婚。
這下害她要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