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說:“我媽媽一直認為我的人生,應該是去國外留學鍍層金回來好嫁人,然後三天兩頭拿著家裡供養給的錢全球旅遊,隻需要吃喝玩樂做個星二代,你呢?你是不是也是認為自己娶的妻子,隻需要做個持家有道,知書達理的女人?”
為什麼會一直不想結婚。
因為薑瓷以前很清楚那張薄薄的證書,會給她的丈夫一種合法的權力,讓她被約束著。
不是傅時禮的態度惹怒了她,而是他的話。
薑瓷立場堅定的告訴他:“你彆拿我媽來壓我。”
傅時禮眼眸微微眯起,問她:“那我壓你行不行?”
薑瓷咬唇。
男人又問了:“找你合作電影的是哪位?”
“你想乾嘛?”
“有空找他出來喝杯茶。”傅時禮神色淡淡,語調溢出的意思卻不是這樣:“在問問他,一個懷孕的女人該不該跟劇組去山區艱難拍攝三個月。”
“……”
薑瓷站在書房裡,跟他感覺沒法進行溝通了。
*
才新婚不到一周,就跟丈夫吵架,會是什麼心情?
薑瓷在生氣的同時,還有些恍惚。
可能是傅時禮在哄她領證結婚的這段時間裡,表現的太溫善了,處處都考慮周全,還完全的為她著想,導致薑瓷壓根就忘了男人堅定立場時的那股迫人氣勢。
她回房間躺下,蓋著被子麵朝窗戶。
到了快十點,門外才響起男人的腳步聲。
傅時禮在書房忙碌完公事,然後回房間了。
他長指扯下領帶,又解開襯衫將衣物扔在床尾,深眸看了眼側躺著一動不動的女人,沒出聲說話,動靜也很輕,去洗手間洗澡。
等出來時,薑瓷已經用被子完全裹著自己,緊緊閉眼睛睡覺了。
兩人在書房發生了分歧,關係也鬨的沒平時那麼和諧了。
按理來說夫妻吵架是要分床睡才對,薑瓷不想行為表現的太幼稚,便硬著頭皮,壓下心底存著的氣,繼續躺在了傅時禮的床上。
男人躺下後,清冽好聞的氣息也侵襲而來。
主臥留下的台燈被關了,光線也一下子就黯然下,隻有窗外隱隱的昏淡光暈透入進來,顯得安靜氣氛很微妙。
薑瓷不去看旁邊,將臉蛋貼在枕頭上睡覺。
說是睡覺。
其實意識很清晰,旁邊一舉一動都不由地影響著她。
傅時禮翻身,將被子扯過去了些。
薑瓷白皙的手原本揪著被角的,一下子就從手心溜走了,沒等她反應過來,便大部分都到了男人身上。
她單薄的身體,隻蓋住了邊邊角的一片。
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冒上來,漆黑的眼眸睜開,沒有半分睡意在裡頭。連呼吸聲都重了起來,心裡想著傅時禮這個大尾巴狼才是幼稚鬼。
跟她吵架就算了,還故意搶被子。
薑瓷的內心委屈不已,感覺吵架不分房睡根本就是自虐。
在這幾秒中內,正考慮著要不要現在就起來去隔壁客房時,傅時禮高大的身軀就先一步靠過來了,連帶著被子,將她給籠罩在了胸膛下,緊緊地貼著。
薑瓷光潔的肩膀微不可查般顫了下,被男人氣息給燙的。
他有力的長臂抱著她身體,嗓音跟著炙熱灑在耳畔:“你跟彆的男人跑去劇組三個月,就忍心讓我獨守空房三個月?”
那語調,就跟控訴她紅杏出牆一樣。
薑瓷雙手微微掙紮了下,見身後的男人抱著不放,也懶得在這上麵白費力氣了,氣還沒消,語氣自然也不好了:“傅時禮你彆跟我裝,我們才在一起住幾天?說得你以前夜夜身邊都有女人陪著,沒有自己睡過一晚上似的。”
“……”
這話題一打開,薑瓷連自己也愣了幾秒。
換個角度想,他可能還真沒缺過女人陪著睡覺呢。
心底那隱約升起名為醋意的東西影響著她,薑瓷不淡定了,被強抱著又轉不過身去看男人的臉,隻能在被子下,伸腳往後踹他的腿。
“薑瓷,你這話欠收拾?”傅時禮手掌輕易就把她兩條細腿壓製住,看她還要不安分,乾脆一個動作,將她睡裙掀了起來,脫下那一片薄薄的布料。
這下薑瓷立馬就不敢打人了。
因為,她感覺到男人的動作,簡直過分至極。
傅時禮俯首在她耳旁低低說話,嗓音混合著呼吸的燙意:“還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