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到她,這念頭一起。
早在五年前。
傅時禮腦海中還存著第一次見她的印象。
滿身的秀氣,很細致的一個姑娘。
那天,穿著身淺藍色裙子,勾出了年輕女人柔柔的曲線,迎麵走來時,臉上盈著笑容,還拿著資料的手白淨而纖細。
傅時禮黑色西裝筆挺地站在辦公室處,單手抄著褲袋,眼眸沉靜看著她。
這一眼,誰知就入了心。
當時還跟喬尹嫣有婚約在身,他又是典型的工作狂,長年出差忙碌著工作,隻是幾分的喜歡,分量太輕。自然是讓他沒有興趣去陪著一個涉世未深的女人成長。
這幾年來,傅時禮都沒有娶妻的打算。
他會對薑瓷重新撿起了興趣,是那次她母親公開征婚。
無意間,從圈內一位好友口中聽見笑談的這件事,才讓他記起了,這個曾經找他投資拍電影的女人,事業並不像當初信誓旦旦的那樣成功。
片刻的記起,又很快忘之腦後。
傅時禮沒有刻意將她的身影留在心裡,卻在夢中,當晚就夢見了薑瓷。
她還是穿著那條淺藍色裙子,被壓在了一麵潔白玻璃上,身後,有隻修長大手肆無忌憚地揉著她這具女人身體,高高的掀起裙擺,掐著那柔軟的腰肢做了任何一個血氣男人,都想做的事。
而他在夢裡,一身黑色西裝筆挺站在玻璃前,看著她被人壓著的嬌媚模樣。
薑瓷發絲淩亂,漂亮的小臉滿是紅暈,紅唇微張溢出的聲音,無時無刻都在勾著男人骨子裡的邪惡。
傅時禮的眼裡變成隻有她,視覺上得到了極致的享受。
夢醒前,也逐漸的看清了壓著薑瓷在玻璃上瘋狂的男人,熟悉的眉目和臉龐輪廓,讓他在醒來後,呼吸不再穩沉,胸腔還在激烈的上下起伏。
意識清醒了,也有了追求她的心思。
那次,傅時禮事先打聽到薑瓷出現在一個酒局上應酬,他行動力向來很強,當晚也就推掉了另一個重要酒局,在她這邊的酒局還沒散場前,趕了過去。
傅時禮是成功者,他做任何事都十拿九穩。
而包括追女人這事上,卻沒想到放低姿態去迎合薑瓷時,會被拒絕。
不過最後,她逃了半天,還不是落他手裡了?
*
下半夜,四點多,外麵雞叫聲就響起了。
天蒙蒙的剛亮,薑瓷想要翻身卻感覺到被一股溫暖包圍著,肚子有點熱,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眼眸睜開,看到了抱著她的男人。
傅時禮很專注的看著她睡覺,手掌擱在她肚子也沒移開。
難怪會感覺有股源源不斷的熱量貼著肚子呢,原來是他的手。
薑瓷朝男人懷裡縮了縮,雙手去抱住他寬闊結實的背部,帶著一點兒依賴,鼻尖輕輕地去蹭他的胸膛:“你沒睡啊?”
傅時禮眼睛都熬紅了,彆以為她看不出來。
男人低聲說:“淩晨三點,孩子踹了我手掌五次。”
都給數著呢。
薑瓷眉眼在笑:“那你有沒有跟孩子說,你是爸爸?”
傅時禮手掌溫熱,伸到睡衣裡麵去貼她肚子,不敢用力揉,動作很溫柔:“怕吵醒你,沒有跟孩子說話。”
守了一晚上,為了跟孩子互動,又體貼她睡眠。
薑瓷白白的肚子似乎能感覺到男人的掌紋,心口有一處地方軟了,她主動抬頭,去親了親男人略青色的下顎:“怎麼辦,你把我帶回家吧。”
“真的?”
“假的,剛才一時衝動,我收回。”薑瓷怕他當真。
傅時禮壓根就沒信這話,明顯就是哄他玩的。
不過,壓著親一頓懲罰,是肯定逃不掉。
薑瓷被吻得發絲都亂了,不小心碰到他的身軀,在被窩裡感覺哪兒都很燙,故意朝男人結實的大腿伸去,輕喘著氣說:“暖手。”
傅時禮大手扣著她腦袋,薄唇朝她的唇角重重一壓:“你手往上,那東西,更熱,給你暖手。”
薑瓷在被窩裡跟他胡鬨了一陣,外麵天色也漸漸亮了。
她從傅時禮懷裡探出腦袋,看了看窗外,問他:“你幾點走?”
“還早。”
傅時禮不急著起床,又將她拉到了被子裡。
薑瓷感覺時間一點都不夠用,過得很快,越是和他親熱就越不舍了,滿腦子都想著怎麼爭分奪秒的跟他在一起。
這種感覺,她隱約歸劃到了喜歡上。
真真切切的那種。
在傅時禮不辭辛勞,來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找她時,心底有什麼就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