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昨晚來這,就跟她埋怨了。
徐琬宜說來說去,就一句話:“聽媽媽的話,就算你將來愛這個男人愛的要死要活的,也彆先說出口。”
誰忍不住先說了,誰就是這場感情上的受傷者。
薑瓷還不太懂,她沒經曆過彆的感情,隻知道傅時禮給她的婚姻很舒服。
跟母親聊完男人本性這事,掛了電話後,薑瓷心情是複雜的。
她不是那種還在憧憬年紀裡幻想著愛情的小姑娘了,不然也不會渴望事業上的成功給自己帶來滿足感。
今天過後,傅時禮就三十三歲了,這個年紀的男人還是很吃香。
薑瓷嘴上不說,心裡也明白著。
他起先看上自己,就是看上這具皮囊了。
剛開始見色起意,然後動了追求的心思,又加上到結婚的年紀,一切天時地利與人和,都給他安排上了。
到底有幾分喜歡?
薑瓷覺得自己先前比他更現實。
她不圖錢,選他做丈夫,是有好感因素在裡頭,還有的是在權衡利弊之下,他比那些追求者更出色。
而且,薑瓷很清楚錢在自己眼裡,永遠都是次需品,這輩子她能保持著這份理智,也就能讓傅時禮一不小心連養她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傅時禮說看上的是她的皮囊,那薑瓷也隻能敬他一句:彼此彼此。
一整天,大家忙著過除夕夜。
薑瓷被熱鬨的氣氛感染,也跟著包餃子幫忙。
今晚的天空,沒有星星。
展信佳也不知是從哪裡找了六七盞小燈籠來,掛在樹枝上,在招呼人搬了幾張桌椅拚湊一起,就在院子裡過除夕夜。
有酒有肉,還有人在。
全部劇組都湊在一起,有說有笑。
薑瓷不能喝酒,便喝著雞湯,安靜聽著村長講這個地方的故事。
直到深夜,淩晨一過,春節來了。
場務跑到院子外放了鞭炮,大家吃飽喝足後,互相道了句新年快樂,便勾肩搭背地笑著回屋。
薑瓷今晚也熬了夜,有些困了。
她起身,先讓助理將喝得醉醺醺的唐含含扶回去,才往自己房間走。
先前,遲遲沒回去休息,除了被過年熱鬨氣氛渲染了是一回事,另外,大概就是覺得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會很冷清。
薑瓷推開門,將屋裡的泛黃的燈光打開。
她看了眼床鋪,坐了下來。
外麵接連鞭炮聲響起,很熱鬨。
薑瓷靜靜了會,打算睡覺。
她脫掉羽絨服外套,正要擱到一旁,無意間先看見角落頭裡的黑色行李箱。
看著幾分眼熟,愣了許久。
薑瓷才反應過來,是傅時禮的。
白天送他離開時,似乎壓根就沒注意到這個。
薑瓷走過去將行李箱擱放到了床沿下,一臉茫然,盯著看了好半天。
她伸出白皙的手,去將行李箱打開。
不知名的衝動,卻沒想到裡麵的東西,讓她又愣了。
一整個行李箱的玫瑰花?
不止……還有很多精致禮盒。
薑瓷眼裡是意外的,胸口內的心跳似乎有些不受控製了。
她拿起一個禮物,抓在手心裡沒打開。
因為不用打開,在這一刻,傅時禮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
早上快七點,外麵鞭炮聲和狗叫聲都沒停過。
薑瓷躲在被子裡沒睡,意識很清醒,手指根根握緊手機,在等。
傅時禮的短信,終於來了。
他中途轉機的功夫,正好發了條過來。
“新年快樂。”
隻有這四個字,卻隻字不提禮物的送。
薑瓷也回了一條:“新年快樂。”
那邊可能是沒想到她會回複短信,男人秒回道:“醒了?”
薑瓷沒說整晚都沒睡,早上還被他的驚喜給弄得精神滿滿,而是提起:“你行李箱,好像落下了?”
傅時禮這時候還跟她裝,又哄騙著:“是嗎?你打開看看。”
“看什麼?”薑瓷故意回複,又加了一句:“不想看。”
“……”傅時禮久久沒回短信,似乎是沒料到,她現在還會不按套路出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