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雞湯,也代表了唐燕瀾的態度。
薑瓷沉默了下,抬眸看著傅時禮說:“這事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你家一定要有個女人給你生兒子傳宗接代,那你也彆怪我生了女兒跟你離婚,反正是你扯證時事先沒跟我說清楚,你這種行為跟騙婚沒有兩樣。”
她態度很堅定,做不到一胎二胎接著生。
傅時禮聽到離婚的字眼,眉頭不留痕跡皺起,先將雞湯倒出來遞到她麵前,語調不變:“離婚這話下次不許說,你就不怕被孩子聽見?”
七個月大,是會在肚子裡偷聽爸爸媽媽講話了。
薑瓷也就剛窩裡橫,接過雞湯喝,眉眼間透著股倔強勁兒。
傅時禮在旁坐下,等她小口小口喝完了,才談這件事。
“你是女人,我有歧視過你嗎?”他說話時,修長大手將碗接過來,指腹自然地擦去女人唇角的水漬。
薑瓷抱著肚子坐床上,細密的眼睫毛輕顫:“你二嬸讓我有壓力。”
傅時禮說:“我不會讓她出現在你麵前了。”
薑瓷又看了他一眼:“你家人都很想要孫子。”
“沒有的事。”傅時禮將碗擱在一旁,伸出手臂摟住了她肩膀,安撫著:“傅庭岸和傅佳誠都有女兒,憑什麼我就不能有女兒?你說是不是。”
他的態度一再表明不會輕視女兒,薑瓷也見好就收。
她沒再提離婚這二字,時間不早了,傅時禮給她披好外套,又去辦出院手續,這一折騰下來,兩人離開醫院也快十點。
傅時禮開車很穩,不急著趕回家。
他今晚沒回母親的住處,而是回了自己彆墅。
薑瓷這點情緒,他要哄好了才能讓她跟自己家人相處。
彆墅小區的門口,保安放行。
傅時禮降速開進去,看了眼坐在副駕駛座閉著眼睛的薑瓷,手勢意示保安不用出聲打招呼,驅車緩慢地駛入到了他的停車場位置。
薑瓷睡著了,白皙的手不忘放在自己肚子上。
她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抱下車,歪著腦袋靠在寬闊的肩膀,呼吸淺淺的,懷孕以來,都是她顧著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很少會依賴著彆人,現在有傅時禮在,可能是知道這個男人是孩子父親的緣故。
薑瓷迷迷糊糊醒來,也將自己放心交給他。
這個點,蔡姨已經睡下,傅時禮沒去吵醒,穩沉地步伐放輕抱著她上樓。
三個多月沒回到這了,薑瓷對主臥還有些陌生起來,被放在床上,茫然間聽到男人說:“上飛機前,我已經交代過蔡姨把房間的被套床單換了,你放心,很乾淨。”
薑瓷白皙手指碰到柔軟的床單,點點頭。
傅時禮去將燈光調整成最溫和的光度,窗戶可能之前被開起來透氣的緣故,還有一絲寒風鑽進來,他又走過去關上。
薑瓷坐在床沿盯著男人背影,除了現在已經在舒適的主臥,而不是破舊低矮的土房子,好像又跟先前分彆時的那一晚上,沒什麼區彆了。
就連燈光都是暗黃的,房間暫時沒開空調,也有點冷。
不過很快,傅時禮就將暖氣打開了,怕凍感冒了孕婦。
“要不要洗洗?”
他卷起襯衫袖子,抵著修長的眸看向坐在床沿的女人。
薑瓷想到自己在醫院躺了幾天,難免會染上氣味,便又點了點頭。
衛生間的水嘩啦啦的在響,傅時禮讓她扶著洗手台站好,轉身去櫃子裡拿東西。
薑瓷背對著他,低頭脫衣服的時候問:“你回來還走嗎?”
她問的是出差,傅時禮嗓音低緩:“還有一份合同沒擬定,到時空出時間過去一趟,接下來半年都留在s市。”
半年的時間,足夠她生完孩子坐月子了。
薑瓷將衣服脫下,烏黑的頭發隨便綁了起來,身體還是很瘦,不見長肉,肚子圓鼓鼓的,在燈光下,肌膚白皙的晃眼。
傅時禮將地上鋪了浴巾,讓她腳踩上麵:“地上涼。”
都是夫妻了,也有過幾次親密接觸,薑瓷想她懷孕月份已經很大,自然就少了男女間那種荷爾蒙的曖昧氛圍。
傅時禮深沉的目光沒一直盯著她,調好水的溫度淋在她身上,看到腹部側麵,有幾道很淺的痕跡,便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去觸碰,問道:“妊娠紋?”
薑瓷怕站不穩,手指緊緊扶著洗手台,不知為何,被他指腹一觸碰,就有了感覺。
她不好意思說出口,點頭道:“孩子七個月時,肚子一下子變大了,肌膚承受不住,長了幾條妊娠紋。”
不是很猙獰的樣子,她就沒太在意這些妊娠紋。
傅時禮指腹停留在上麵,輕揉了幾下。
似乎沒拿開的意思,薑瓷顫著眼睫毛垂下,看到水從白皙的肌膚滑下來,將他的西裝褲腳都打濕了,也不知道往哪兒看,就一直盯著。
“妊娠紋會不會越變越多?”傅時禮沒注意她的異樣,言語間有些歉意。
沒有女人不想要一身白皙的皮膚。
薑瓷也不例外,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憐惜,就忍不住想吻他了。
這種念頭一起,自己都被嚇到。
也不知道怎麼懷孕到後期,就變得這麼……衝動?
薑瓷臉紅了紅,借著衛生間蔓延的熱氣擋住,白皙的手抓住他結實的手臂說:“你彆摸肚子了。”
“嗯?”傅時禮抬頭,深沉視線盯著她。
薑瓷吞吞吐吐說:“也摸一下彆的地方。”
傅時禮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認真看看女人害羞的表情,琢磨幾許,似乎是明白過來,他身軀靠近,襯衫和西裝褲也不怕被熱水打濕,手臂摟緊她的同時,嗓音在她耳邊傳來:“你想我摸哪裡?”
薑瓷難以啟齒,臉紅的沒法看。
她左右閃躲,眼神透著羞澀:“後背有點癢。”
傅時禮薄唇有意無意的擦過她耳垂,吐出熱氣:“不是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