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寶小朋友滿月的時候, 天氣已經熱了起來。
傅家請了很多人來參加孩子滿月宴,酒席都擺了一百來桌, 前來的大部分親戚朋友都是傅時禮這邊的,薑瓷隻請了平時私底下交情來玩密切的朋友, 娛樂圈內隻有利益關係的, 便隻是在電話裡恭喜了一聲。
她母親這邊也來了些交情深厚的大腕, 除此之外,再無旁人。
薑瓷在床上坐月子了三十天, 在天亮了很早的時候,終於能下床了,她抱著乾淨的衣服就往衛生間裡跑, 水聲嘩啦啦的響,一聽就是在洗澡。
傅時禮還在床上,修長身軀穿著深藍色的睡衣長褲,被她動靜吵醒,緩緩睜開了雙目, 俊美五官神態幾分慵懶, 轉頭, 看向一旁嬰兒床的小家夥。
嗣寶已經醒了, 也聽見衛生間媽媽洗澡的動靜, 小眼睛正茫然地斜著聲音方向看。
“你也醒了?”傅時禮掀開被子, 坐在床沿低頭凝望著兒子。
養了一個月了, 小家夥被養得很好, 模樣是一天比一天白嫩, 圓圓軟軟的,看起來很可愛,還會咿呀的跟人打招呼了。
他小嘴巴吐著泡泡,衝自己親爹傻樂,發出模糊不清的單音:“咿呀……”
傅時禮早就見慣不慣,很耐心地跟兒子說話:“嗯,叫媽媽。”
小家夥:“咿呀……”
傅時禮神色從容:“媽媽。”
衛生間的水聲漸停,薑瓷一身乾淨清爽從裡麵走出來,看到傅時禮穿著睡衣坐在床沿跟孩子說話,便輕輕的笑了起來。
她上前看,忍不住去摸小家夥的肉乎乎臉蛋,問傅時禮:“你傻兒子又在聊什麼呢?”
彆看小家夥才剛出生一個月,開始知道自己小胳臂小腿的還會動會張口發出聲音後,就很喜歡見人便咿呀的叫了。
平時也就傅時禮晚上的時候,最有耐心跟兒子聊天。
父子倆你說你的,我說我的。
都能聊一兩個小時下去。
“他說媽媽今天很香。”
傅時禮替兒子翻譯著,伸手將女人拉了過來,繼續說完下半句:“讓爸爸替他聞聞。”
眼看著男人要朝她親來,薑瓷微微躲開,說他:“彆鬨了,快去洗漱。”
今天是孩子滿月的日子,等會婆婆肯定很早就要過來敲門抱孫子了,她催著還坐著不動的傅時禮,連衣櫃裡的襯衫西裝都替他拿出來。
傅時禮深眸盯了她半響,突然叫她名字:“薑瓷。”
女人抱著一堆衣服轉過身,表情茫然然的。
她坐月子這期間倒是胖了,成天躺著什麼都不用做,連孩子都是月嫂輪流抱在懷裡哄,身材恢複的不錯也有肉了,小臉圓潤不少。
現在穿著一襲淡紅色長裙,束腰的款式,看上去,比做姑娘的時候多了幾分成熟的女人味。
傅時禮邁步走靠近,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攬過她的肩頭,注視著她依舊茫然的表情,說話有故意壓低腔調的嫌疑:“醫生說過三個月就可以了。”
薑瓷眼眸眨著半天不動,愣愣地看著男人俊美且認真的神色。
“還有兩個月六十天……”傅時禮低聲告訴她:“你準備準備,嗯?”
房間的氛圍被他三言兩語就襯得讓人快呼吸不過來,薑瓷緩了好半天的神,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敢情在坐月子期間,一直數著天數呢?
她當場結巴了起來,想逃開卻被男人摁住了肩膀,隻能硬著頭皮說:“傅時禮要做個好爸爸,不許在孩子麵前亂說話。”
傅時禮薄唇勾起,笑的無害:“我說什麼了?”
“什麼兩個月六十天,你滿腦子都在想什麼?”薑瓷生個孩子痛的要死要活,即便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她半點想同/房的衝動都沒有。
完全沒有了懷孕晚期時,見到他就很容易有生理上衝動的感覺了。
很多時候她想可能是被痛怕了,一想到做這種事等於是在搞出下個孩子,就潛意識地不去想……
她將衣服都塞到了男人懷裡,紅著臉催他洗澡去。
傅時禮看她左右閃躲,非但這次沒乖乖聽話,還過分地將她都在了牆壁前,借用男人高大的身軀讓女人在角落頭裡無處可逃,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耳畔:“我憋了多久了?你自己心裡沒數麼?”
當初薑瓷懷孕,肚子裡還端著一個。
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傅時禮再怎麼意動,也隻能摸著看著,不能真槍上陣。
現在好不容易熬過了她生產和坐月子,他態度強勢,在這方麵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這架勢,給薑瓷的感覺就像是第一次在車上時。
她酒醉後,抓住了一絲清醒想後悔了。
這個男人步步緊逼,卻先一步將她拽入浮沉的欲/望中。
傅時禮低首,鼻尖嗅到了她身上的女人香,剛洗過澡的緣故,還有一股沐浴露的淡淡香味,他呼吸突然就變得灼熱了,不同往日溫淡,薄唇去吻她。
薑瓷微瞪眼睛,剛想動卻讓他修長好看的手指掐住了腰肢。
月子剛做完還沒來得及健身減肥,捏上去很有肉感。
傅時禮的手勁大了,就連唇齒間的糾纏也逐漸加深,將男性的清冽氣息如數渡到她的口中,食之入髓般吻著,一邊低啞的嗓音在說話:“你在害怕什麼?我玩意兒大的讓你無法接受?”
薑瓷被他無恥的話惹得臉紅心跳,正要開口說話。
男人的吻越發加深,強勢的長舌恨不得能抵入她細細的喉間一般,這樣重舔重壓的吻法讓她感到窒息,長時間下,臉蛋浮著紅暈,又仿佛快缺氧了。
五六分鐘?
還是十來分鐘?
薑瓷被吻得已經記不得了,後背緊緊的貼在牆壁前,恍惚間還是聽到孩子的一聲低哭聲,才被傅時禮結束了這場要命的親吻。
小家夥四腳朝天躺在嬰兒床上,爸爸媽媽一直沒來理他,然後引起大人的注意,便哇哇的叫了起來。
孩子在哭,傅時禮卻還吻著她臉頰的乾淨肌膚,嗓音低啞傳來:“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嗯?”
薑瓷漆黑的眼眸含著水色,忍不住去瞪他。
平時見他是最心疼兒子了,怎麼這時候顧著跟老婆親熱,又將兒子拋之腦後,連哭了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