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睡吧。”傅時禮給她溫柔蓋好被子,沒有在開口提這事了。
薑瓷腦袋躺在潔白的枕頭上,眯起眼睛,視線看了看男人俊美的臉龐神色,被燈光倒映著很是清潤完美,她不自覺的伸出溫軟手指,抓住他的一片衣角。
傅時禮就躺在她的身邊,待仔細聽女人的呼吸聲逐漸平穩了後,才起身走去書房。
*
夫妻間的矛盾和危機已經解除,不代表事情就解決了。
幾天後。
在一場交際的宴會,傅時禮親自拜訪了梁奚玉的父親,言語間大致的意思便是,以後讓他再聽見這些風言風語,他都會找梁奚玉算賬。
誰先起的頭,自然就是找誰麻煩了。
梁父先是賠罪了一番。
傅時禮敲打過後,便直言:“貴小姐還欠我太太一句道歉。”
“應該的。”梁父自然是不願意和地位顯赫的傅家結仇,他主動給傅時禮倒了杯酒,賠笑說:“回去我就讓她去跟傅太太解釋清楚。”
傅時禮目的達到,笑容溫和,也沒有得理不饒人。
當天晚上,梁父喝了些酒上火,又加上在宴會的眾目睽睽之下,對一個輩分比自己低的男人彎腰屈膝,回去後,板著臉色進的門。
他語氣很凶,看到妻子就直接問:“奚玉呢?”
梁母不明情況:“樓上呢。”
梁父一聽,大步上樓。
這也不知是鬨什麼了,嚇的梁母趕緊追上去。
房門砰砰砰的被敲響,這讓剛卸完妝的梁奚玉微微詫異,很快就聽見父親的嗓音在外麵傳來:“你開門。”
梁奚玉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不及多想就跑去開了。
門外,她看見父親滿身酒氣,臉色還漲紅。
“爸,你有什麼事啊?”
梁父沒走進女兒的房間,就站在門口,板著發怒臉色說:“今天我見到了傅家的大公子。”
梁奚玉還沒聽懂,她看了看母親。
梁母就更不懂了,上前拉過丈夫的手臂說:“你說這個做什麼?滿身酒氣應酬回來,就不怕嚇到女兒?”
梁父的火氣就更被提了起來一樣,指著梁奚玉說:“她會被嚇壞,我看膽子大的很,害得我今晚裝的跟個孫子一樣在傅時禮麵前賠笑。”
“爸,你到底說什麼啊。”梁奚玉被指責,也不樂意了。
梁父振振有詞地問:“你是不是跑去傅時禮她老婆麵前,跟人說傅時禮強.奸自己弟媳的事?”
梁奚玉這下才變了臉色。
“我……”
梁母聽了嚇一跳。
女人的關注重點往往和男人不同,她也不顧拉扯丈夫了,急忙問女兒:“真有這事?”
梁奚玉麵對父母的質問,隻好說:“我當時被薑瓷氣的不行,為了趁一時口舌之快就沒忍住說了,但是,我又不是造謠。”
言外之意,也就是真的了。
“天呐。”梁母表情嚇到了。
結果,梁父的舉動卻讓人驚呆。
他滿臉憤怒,抬手直接給了梁奚玉一巴掌,罵她沒個腦子:“這事你要是造謠還好,沒有確鑿證據還沒人會信,要是真事,你拿出來說,你信不信傅家第一個來弄死的就是你這張亂說話的嘴。”
梁奚玉被這一耳光打懵了。
她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疼的要命,都不敢伸手去觸碰,眼睛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父親。
梁父也是喝多了,容易上火。
打完這巴掌,看到女兒傷心欲絕的眼神,實際上是有些後悔,卻又強撐著要麵子,語氣硬邦邦地說:“你找個時間去找傅時禮的太太道歉,澄清一下這事。”
梁奚玉表情還在空茫著,被梁母一把扯到懷裡,耳旁,傳來母親責罵父親的聲音:“女兒是給你這樣打的嗎,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喝多了來我們母女麵前裝腔作勢什麼……”
再怎麼吵,此刻梁奚玉都沒有反應。
她慢慢地抬手,指尖顫著覆上被打的臉頰,睫毛顫抖的很厲害了。
*
傅時禮怎麼去處理的,梁家發生了什麼。
這一切,薑瓷都沒再過問。
她這段時間忙著公司的事,還要花功夫去避開薑瞬言來認親戚的糾纏,不回京城薑家,這是她的態度,也不會改變。
薑瓷上午和編劇崔悅悅談論了一番劇本,結束後,無意間看到她手上的鑽石戒指,很是意外問:“你準備結婚了?”
招聘人進公司,薑瓷肯定是有看過員工的檔案。
她記得之前崔悅悅檔案上還寫著單身未婚,作為老板,多少也要關心一下。
崔悅悅微微的笑,很是甜蜜說:“這是我男朋友送的,是生日禮物啦,今年準備回去見雙方父母。”
“恭喜。”薑瓷說。
崔悅悅很是低調,也不願意主動透露男友的身份,她走出辦公室前,又順帶提起了顧景洲:“薑導,我看顧先生也挺適合演男二的。”
薑瓷卻不考慮,語氣平靜道:“不是一路人。”
她並不是看不起顧景洲私底下和經紀人有什麼關係,而是,從初次見麵,就感覺彼此間的氣場不對,又何必強行綁在一起。
這樣會適得其反的,何況,顧景洲在薑瓷這,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備選男主角色。
沒過一會,等崔悅悅離開後,助理又推門進來說:“薑導,有一位叫梁奚玉的小姐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