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瞬言看她態度強硬,隻好換個方式說:“那你陪我吃頓飯,可以吧?宴會不參加,就吃一頓晚飯。”
薑瓷慢慢抿起唇。
薑瞬言在那頭繼續說:“這段時間你老公故意給我找事,我忙的都沒吃上一口熱乎的,彆說纏你了,我追姑娘的時間都沒有。”
他在打同情牌,還威逼利誘:“你不來,我隻好去找你了。”
“……”薑瓷。
“幾點?”
“下午五點,準時來接你。”
薑瓷沒耐心聽他說完,白皙的手指就按掉了電話。
*
一天忙碌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轉眼便下午了。
薑瓷和公關部開完會,留下了和笙:“沒事吧?”
和笙麵色看起來正常,淡淡垂下眼:“謝謝薑導關心,我很好。”
她和季寒風之間的事,沒有人知道。
不過被鬨到公司來,尷尬多少是有的。
薑瓷問了一句:“季寒風在追你?”
和笙整理著手上的文件,聽的有幾分苦笑:“薑導,我要是十七十八歲的小姑娘,聽到這句話,恐怕會心花怒放。”
可是,她已經不是了。
和笙看得很現實,說道:“我就是一窮二白的女人,沒錢沒財,幾分寡淡姿色可能暫時被季寒風看上了,卻也早晚會被他看膩的。”
薑瓷也知道季寒風花心的脾性,自然是不好勸和笙跳火坑。
她彆不再說,低頭看了眼手表的時間。
“薑導,我先出去了。”和笙很有眼色,知道薑瓷可能有事就沒在打擾。
五點十分,薑瞬言的電話準時打來。
言簡意賅,就四個字:“我在樓下。”
薑瓷提著包走出辦公室,她沒有過於精致的打扮自己,也就和平時一樣,簡單的白襯衫搭配灰藍色長裙,露出纖細的雙腿,很白皙,腳上踩著高跟鞋。
連妝容都是淡淡的,全身上下,隻有無名指上的一枚婚戒。
薑瞬言看到薑瓷走來,上車後。
隨手就給她扔了一個禮盒,裡麵是昂貴的珠寶。
“出差給你買的。”
薑瓷打開看到,又麵不改色的合上了:“我不需要這個。”
她不是沒有,隻是平素裡不太喜歡佩戴這些,說著,便放在了車後座。
薑瞬言對她這種拒絕的行為已經免疫了,啟動車子走人。
一路上,薑瓷眼眸平靜看著前方,旁邊,聽到薑瞬言在聊:“嘖,s市也堵,上回我淩晨被堵了整整兩個小時才到酒店,和京城不相上下。”
“反正你過個幾個月又回去了。”薑瓷語氣淡淡的。
合作結束,薑瞬言自然就不會在這裡久留。
畢竟薑家的地盤不是在這裡。
聊起回京城,薑瞬言破天荒沒有提老爺子的壽辰,而是語重心長地說:“你嫁人這事,我回去跟家裡說了,老爺子和伯母們都很意外,其實你不知道,你沒畢業前,老爺子在京城給你相中了一家紅二代背景的未婚夫,想等哪天跟你關係緩解了,就提這事,把你嫁過來。”
薑瓷沒想到還有這事,眉心擰了起來。
薑瞬言接到她的眼神,笑了笑:“不過你已經嫁人了,薑家肯定不會再提這事。”
不會提最好不過。
薑瓷烏黑的眼睛看人很漂亮,卻也透著一絲厭煩說:“你提了也沒用,小心傅時禮打死你。”
薑瞬言神色愣住,緊接著悶笑幾聲。
薑瓷這話也沒毛病,哪個男人被搶老婆了還能淡定。
何況,傅時禮還那麼喜歡她。
一路上,兩人似乎都在拌嘴,薑瓷也沒注意車窗外的景色,等停下後,她打開車門,才看見車子停留在了一家豪華的酒店門口。
薑瞬言先下車,大步走過來也將她拽下來。
“薑瞬言!”
薑瓷看到酒店的迎賓小姐們,就知道自己被騙了。
誰吃一頓飯,回來這裡?
薑瞬言口頭上妥協隻是吃飯,回頭便將她哄騙來。
行為卑鄙無恥,薑瓷氣壞了。
“你彆叫,注意點形象。”
大庭廣眾之下,薑瞬言的力氣又大,輕而易舉地就將轉身就想走的薑瓷給拽了回來,他壓在聲調在說:“就當你堂哥我女伴一次?”
薑瓷掙脫不開,冷下聲說:“我以後不會再信你了。”
也是她自己蠢了。
十幾年前薑瞬言也用過同樣的招數騙她,那時,是薑江沅的生日,請了很多京城圈內的名媛公子們,而薑瓷又怎麼可能會去給薑江沅慶祝?
她不願意去,薑瞬言就撒謊騙了她。
那場生日宴上,薑瓷被指指點點,就好像她的出現搶走了薑江沅的身份,搶走了彆人的東西,是一個很惡毒的複仇女配。
從那時起,薑瓷就對薑瞬言毫無好感了。
他為了幫自己妹妹,又去傷害另一個妹妹。
原因是薑江沅現在身份尷尬,跟我哭,說自己是冒牌貨彆人都不跟她交朋友,所以,才會希望她薑瓷能在生日宴上,和薑江沅姊妹情深,打破了彆人的猜忌。
又怎麼想到,薑江沅在現場裝了一把白蓮花,演的就跟薑瓷容不下她似的。
時到今日,薑瓷回想起來都滿臉冷漠,對薑瞬言重複地說:“這次之後,你彆再聯係我。”
酒店的宴會廳,有專門接待的經理。
一位西裝筆挺的年輕男士接過了薑瞬言的帖子,打開看了眼,又看了看薑瓷,很是恭敬道:“薑總和薑太太裡麵請。”
薑瞬言步伐一頓,對這位經理說:“她是薑小姐,我嫡親堂妹。”
男經理微愣,很快反應過來,對薑瓷改了稱呼:“薑小姐。”
薑瓷白皙的手腕被薑瞬言大手緊緊握著,力道有些重,肌膚都紅了,她在旁人的目睹下,臉上擠出要笑不笑的笑容。
薑瞬言打著什麼心思,她算是知道了。
這扇門一踏入,豪門圈內的人都會知道。
京城薑家和S市傅家的兒媳婦,是什麼關係。